破防：为你去死

只可惜，李向东跟至尊宝有同样的命运，他们都有自己的信仰，都要走完自己的修行，即便意中人就在眼前也只能放下，人活着不是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

李向东背过身躺下，“我这辈子活得很明白。”

蔺凌飞可不会就此罢休，他似乎想要在今晚就做个了解，把李向东扳过来，“你明白吗？你明白个P！你TM也喜欢我，怎么就不敢承认。”

“你要点儿脸吧，谁TM喜欢你？”李向东虽然这么骂，但不敢看蔺凌飞的眼睛，因为他没有底气。

“你敢对着你的上帝发誓你不喜欢我吗？”

“有什么不敢。”

“你发啊。”

“我……圣经说了，不能发誓。”李向东怂了，是怂了吗？不是，圣经真的说了不能指着天发誓，也不能指着地发誓。

对，不是怂。

“你TM就是喜欢我。”蔺凌飞按着李向东肩膀，俯视着李向东。

“滚你妹的蛋！睡觉！”李向东的心脏跳的特别厉害，他必须赶紧结束这场“战争”，因为他没有胜算，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深处封印的魔鬼，他感觉自己随时都要说出来了。

“东宝，”蔺凌飞突然又变得温柔，“我是替你不值。如果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你为什么不能先拿起屠刀？如果扣门就给你开门，你为什么就不能先走出门？你就放纵一下自己，先享受一下人间美好，然后再看破红尘不行吗？”

行吗？不行吗？太难了。

一方面，李向东从小建立的观念就是亚当夏娃的伊甸园，就好比突然有人宣布一加一等于三，整个世界都会崩溃；另一方面，李向东心有不甘，从小努力做个乖孩子，不抽烟不喝酒没打过架，骂人都很少，以他的长相在高中把几个女孩儿的肚子搞大都不是问题，或者把喜欢的直男掰弯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恪守自己连恋爱都没谈，因为他的信仰不允许婚前性行为。坚持到现在，如果功亏一篑，他过去的十几年才是真的不值。

可是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三岁，以后的路还长，就算破防也不算功亏一篑。

“东宝……”蔺凌飞的嘴再次凑过来。

李向东内心在挣扎，道义和爱情，到底选哪个？

看着背对光线的蔺凌飞，阴影里蔺凌飞的棱角更加鲜明，真的要放纵自己吗？他不确定，他还没想好，跟蔺凌飞认识也不过才一个月左右，难道真的要为了蔺凌飞放弃十几年的信仰吗？

蔺凌飞马上要亲过来的时候，李向东用手乎在蔺凌飞脸上。

“艹！艹！”蔺凌飞气得在枕头上猛捶了几拳，“你TM想让我死吗？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接受我？我都快喜欢死你了，就算是条狗也感动的一辈子跟着我了，你TM连条狗都不如吗？”

蔺凌飞抓狂得想掐死李向东，看看这是个冷血动物吗？可他哪里又舍得，猩红的眼狠狠地盯着李向东，在枕头上又捶了几拳。

李向东看着突然暴躁的蔺凌飞，终于也束缚不住内心深处的那头猛兽，脱口喊到：“我TM也可以为你去死，但是就是不能喜欢你，你TM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