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比赛

第二天，依然是约定的时间，但李向东身边多了个张越。

“师兄。”张越有些尴尬地冲蔺凌飞打招呼。

蔺凌飞点点头，然后看着李向东。什么意思？

“刚好碰见，张越也去游泳，就叫他一起。”

这么巧？

蔺凌飞作为师兄，场面还是要照顾的，“可以啊，听他们说你是运动小达人。”

“没有没有，师兄才是运动达人，这身材，看着就像一级运动员。”运动这方面，张越不敢在蔺凌飞面前造次。

“谦虚，上次爬山就看出来你体力不错，游泳挺好？”

“一般，会游而已，听向东说师兄很专业，想请师兄帮忙指导指导。”

“又谦虚，你肯定比我游的好，比比？”蔺凌飞一脸挑衅。

“啊？我真的不行，我就是想请师兄帮我指导一下。”

“可以，先游两圈我看看你基础怎么样。”

“呃……好吧，动作不到位，师兄帮我纠正纠正。”

“嗯。”

脱完衣服，蔺凌飞没等两人，直接进去了。

李向东感觉气氛有点不太对，一般蔺凌飞都会帮他热完身再一起进去，今天从见面气氛就有点诡异。其实李向东隐约能知道点说不出的什么来，不然他也不会好端端地刻意把张越拉过来陪练。

“哪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害死的。”张越换完衣服也紧跟着进去，他知道跟李向东单独待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李向东进去的时候，蔺凌飞已经游完一个来回，张越热完身准备下水。

“来吧，向东当裁判，一个来回，50米。”

“嗯？”张越一脸诧异，“不是说师兄指导吗？”

“你得游起来我才能看你动作啊。”

“啊，那我先游一圈，师兄看看啊。”张越战战兢兢。

“一个人也是游，俩人也是游，一块儿，来吧。”

“……”

张越被李向东拉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死的很难看，只是没想到做师兄的会这么不给师弟留情面。刚才热身的时候他已经看见蔺凌飞游了一圈，正常热身也好，故意卖弄也好，反正那个速度自己是不可能赢的。但是鸭子已经赶上架，不从也得从了。

李向东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莫名其妙给人当起了裁判。

一声“开始”，俩人同时蹿出去了。

李向东跟着蔺凌飞学了几天，都是蔺凌飞在教他和做示范，还没真正看过蔺凌飞游泳。一声令下，蔺凌飞像条飞鱼一样一下就越过将近半个泳池，流畅的肌肉线条在水里摆动着好像没有一点阻力，水流贴着蔺凌飞的肌肉滑过，雕刻着硬朗的线条。

自由泳的姿势李向东一个初学者看不出什么水平，但蔺凌飞这架势应该是很专业，速度极快，赶超一级运动员。

张越要说谦虚也真的是谦虚，虽然不会自由泳，但是蛙泳的速度也挺快，像个水蜘蛛一样，蹭蹭两下就蹿出去老远，至少不能用一般水平来形容。

蛙泳毕竟没有自由泳快，蔺凌飞到终点的时候，张越还有半个泳池的距离。

接下来几天，蔺凌飞只说让李向东自己多练习，没再跟李向东一起游泳。

潜意识里李向东其实是知道因为什么，或者是知道因为哪个点导致的，按照工科生的思维简单推理一下，就知道如此明显的前后对比，是哪个变量的原因，只是不说，也不愿去细想罢了。

现实中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之所以装傻，不是因为不知道什么，而是因为太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能如此精确地避开雷区精准装傻。

不变的是每天一个苹果，蔺凌飞还是会放李向东桌上，只是少了没话找话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