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周六的晚餐依然是几个家常菜，其中有一道腌笃鲜是用傅妈妈给的腊肉做的。
傅司言开了一瓶香槟，庆祝晓妍获奖。
“这是满汉全席？傅老师你别欺负我没你博学，满汉全席我专门百度过的，可不是这样子的哦。”晓妍举着酒杯笑眯眯地说。
“先祝贺你获奖。”傅司言举起杯子和她轻轻碰了碰杯。
“谢谢~”
两人各自浅尝一口。
傅司言放下杯子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汉族吧，我母亲那边是满族，所以我可以算是半个满族了。这不就有满汉全席了吗？”
“你这是耍赖皮。”
“我说的不对吗？”
“哼~”晓嘟嘟嘴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你少喝点，忘了上一次喝醉了的情形了？”
“怕什么？反正只有我们俩。”
他不说话，只看着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晓妍不由想起上次捏傅老师胳膊的事来，忙岔开话题，“这个是腌笃鲜吧？我尝尝。”
“嗯，用阿姨给的腊肉做的。”
“还没吃完啊？”
“嗯，太多了，还好放冰箱里不容易坏。”
“好吃~这个笋尤其入味。”
“那就多吃点。”
“嗯~你也吃呀~”
“好。”
结果一顿饭吃下来，晓妍不知不觉就喝了两杯酒。饭后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逐渐有些飘飘然，话也多了起来。
“傅老师，不然我们现在画裸体画吧，好不好？”她刚说完又摇摇头自我否定掉，“不行不行，今天我没有带画具。”
“喝点蜂蜜水解解酒。”傅司言把杯子递给她。
“谢谢，我没醉吧？我感觉挺清醒的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喝了几口。
看着她脸上被酒气晕染开的红晕，傅司言伸手替她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身后，轻声问：“热不热？”
晓妍握着水杯，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不热啊，这才5月份。”
“嗯。”他的目光不由被她沾了蜂蜜水的饱满唇瓣吸引住。
“傅老师，你是不是也想喝啊？给~”晓妍舔舔唇上蜂蜜水，把水杯递给他，“很甜的。”
“是吗？”他嗓音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在她殷切的目光下，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转手却放在了茶几上。
“嗯？不喝吗？”晓妍奇怪地问，转念抬起手，松松捂着口鼻，对着手心哈了口气，“我嘴里没有酒气的，你喝吧。”
他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
“真的吗？”
“真的！”晓妍认真地说。像是怕他不信，双手撑着他大腿，凑到他面前说，“不信你闻闻。”
“呼~”小姑娘眯着眼，微噘着嘴轻轻吹气，他低头凑上去。
“是不是？”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再闻闻。”
她双手攀上他肩头，仰着脖颈，嘴唇几乎凑到他鼻尖。
省略号
傅司（围）言微眯着眼，眼见着小姑娘脸上更红了，终（脖）于放（同名）过她，担心地问：“不舒服？头晕不晕？”
“晕~”她诚实地点点头，“口渴。”说完委屈地看他一眼。
傅司言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将茶几上的水再次递给她，“那再喝点水吧。”
“嗯。”晓妍坐坐好，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觉得解了渴，还不忘问他，“你喝吗？”
“你喝吧，我不渴。”
“那我喝了。”
喝完水，晓妍放下杯子，想起今天一起吃饭的原因来。
“对了傅老师，你要不要看我的作品啊，我拍了照片的。”
“好啊。”
“哎不对，图片太大了，存在了电脑里。等我回去给你发邮件。”
“好。”
“你肯定猜不到我画了什么。”她歪着头，脸上尽是小得意。
“如果我猜到了呢？”
“那就随你提要求。”
“真的？”
“真的，说话算数。”她拍拍胸口，十分豪气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
“拉钩~”晓妍伸出小指。
“好。”他很配合地和她拉了下小指。
“那你说啊。”
“主题是关于四合院的对不对？所以是我家的四合院。”
“你怎么知道的？！”
小姑娘今天喝多了，连惊讶的样子都带着点呆萌。
“因为我会未卜先知。”其实他是看了她入围作品的名字。
“这不科学。”晓妍小声嘀咕，可她今天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
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白里泛红的脸颊，“要去洗澡吗？”
“嗯。”她依偎在他怀里，眯着眼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像只晒着太阳的小猫咪，慵懒无比。
傅司言犹豫了下，小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啊？”
“怕你晕晕的摔倒在里面。”他可没有别的想法。
“不会的，还行，不很晕。”
“那我帮你拿衣服吧。”
“谢谢，睡衣在包里。”
“那我去拿了。”
“等一下，再抱一会儿。”舒服得她想睡过去。
“好。”
“我想睡觉了，不想洗澡了。”
“那我给你打水来洗脸洗脚，好不好？”
“好呀，傅老师你太好了。等你喝多的时候我也给你洗。”
“我可不会喝多。”他从来不放纵自己。
“那不行，你要给我机会，装一下也行。”
这是酒劲儿上来了，有点耍赖皮了。
没法跟喝醉的人讲道理，他只好答应，“好，那我去打水。”
“好吧。”
傅司言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水来，却见小姑娘歪歪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晓妍？”他弯下腰轻声唤她。
“嗯~”晓妍迷迷茫茫。
他拧了毛巾替她擦了擦脸、脖子和手。
她清醒了点，笑眯眯乖乖配合。
“谢谢~”
他换了个盆，打来洗脚水。
“洗脚吧。”
“说好了你帮我的。”晓妍靠着沙发后背，伸直双腿。
“好。”希望她明天回想起来别羞得无地自容。
傅司言蹲下来一手握住她脚踝，一手替她脱了袜子，露出一双纤瘦白皙的莲足，白得一眼就能看到皮下的血管。
傅司言自认为自己没什么特殊癖好，可看到小姑娘的脚却生出了想要珍藏起来的念头。
他忙摇摇头赶走脑海里的绮念，耐心替她洗脚。
她却不老实，躲着他手不让他碰。
“痒，我自己洗。”
“好。”
他起身坐在她边上等着。
等她终于洗完，傅司言将她双腿抱到自己膝头，拿干毛巾替她擦脚。他擦得仔细，每个脚指头都单独擦过。
“好了。”抬头对上她弯弯的笑眼，“笑什么？”
“傅老师，我的脚好看吗？你看得好认真呀。”
她醉得憨态可掬，他笑着回答：“好看，哪里都好看。”
“嘻嘻，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嗯。”他又忍不住亲亲她脸颊，“刷牙去吧。”
“嗯。”她起身轻飘飘往前走，傅司言忙跟上去扶住她腰肢。
进了浴室，晓妍眯着眼刷牙，他就站在后面看着。
等她刷完牙，他实在见不得她晕晕乎乎的样子。
“我背你上楼吧。”
晓妍皱皱眉，“那我可背不动你的。”
“又没让你背我，来吧。”
傅司言半蹲下，晓妍趴上他后背，甩掉碍事的拖鞋。嘴里嘟囔着：“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礼尚往来啊。”
“你可以做点别的。”他托着她腿根处，边走边哄她。
“做什么呢？”
“亲一下吧。”
“好呀。”她在他侧颈啄了一下，自觉这礼太轻了，又亲了亲他耳朵。
“好了，够了。”亲得他心绪不宁，影响他爬楼梯。
“不够吧？”
“改天再亲吧。”
“嗯，那你记着哦。”
“好。”
背到二楼，将她放到床上，傅司言找了睡衣出来递给正坐在床头的小姑娘。
“可以自己换吗？”
“嗯。”她说着开始解衬衫扣子。
“那我下去洗澡了。”
“你去吧。”她挥挥手。
傅司言下楼迅速洗了澡，又接了杯水端上楼。
结果发现小姑娘衣服没换就睡着了，衬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引人遐想的沟壑。
他无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躺下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