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城寨之围城-信一06

信一和其他三个一起去买材料，一起动手把阿音家的阳台封了起来，装了防盗窗，为了检验防盗窗是否结实，信一又爬了一趟，他动作利落地爬上阿音家的阳台，一手抓着一根钢管，像个蜘蛛一样挂在阿音家阳台上，透过防盗窗往里面看……

阿音站在窗纱后面，抬眸看他一眼，勾了勾唇，眼神带了点儿挑衅。

信一赌气地微微偏开头，余光看到她嘴唇的弧度又扩大了一些，忍不住把视线飘回来，悄悄去看她，她笑起来真好看，她平时都不怎么笑的。

十二少敲敲防盗窗：“行了，这结实着呢，信一，下来吧。”

信一最后看了一眼阿音，她脸上的笑意散了，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里，信一收回视线，用脚踢了踢阿音家楼下的窗户，楼下邻居探出个头来：“信一，现在都改白天爬了？”

信一恼羞成怒地看他一眼：阿公刚过完六十岁生日，年纪大了果然话多。

“哈哈。快进来。”邻居阿公招呼他跳进去，他手一松就钻到了楼下阿公的家，落地之后拂了拂衣服上沾染的尘土，跟阿公打了个招呼，打开门出去，又跑上楼。

阿音他们刚好从阳台回来，她数了钱给陈洛军，陈洛军干巴巴地道了个谢。十二少看了一眼从外面回来的信一，给他wink了一下：兄弟帮你。

“阿音姐，我们几个可不要钱，我们干了一天活，都饿了，你请我们吃饭吧？”

“要吃城寨招牌叉烧吗？给你们一人加一个蛋。”

“不不不。”十二少说，“我们好久没尝过姐的手艺了，姐随便做点什么给我们吃就好了。”

阿音看了信一一眼。

信一不敢看她，欲盖弥彰地瞅着阳台上的那两盆花，估摸着她应该移开视线了，他把头扭回来，她却没有移开，还定定地看着他，他脸一红，抬起下巴，故作刁蛮：“我们饿了，饿死了。没有力气下楼吃了，就在这吃。”

“行。”阿音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菜市场的阿婆，“三婆，帮我送点菜过来，要新鲜的牛肉，牛杂，鸡蛋，蔬菜……可以，那也来两斤吧。”

挂了电话，她看向陈洛军：“阿婆让你去搬菜送过来。”

陈洛军点点头，闷不做声往出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

阿音去厨房，十二少和四仔一遍一个同时踢了信一一脚，信一被踢得跳了一下，双手理了理卷毛，喜滋滋地跟着去了厨房，一进厨房就很有眼色地帮她打了壶水放在灶台上烧着，阿音睨他一眼，他就腆着脸笑了一下：“我都帮你把阳台封起来了，就别生我气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爬了。我走门~”

“门也不给你走。”

“那我敲门。”信一接过她拿出来的不常用的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洗，阿音拿了个围裙给他，他举着满手泡沫，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法穿啊。你帮我。”

阿音探头出去：“十二少，帮信一穿围裙。”

信一：……

十二少摊在阿音的沙发上：“阿音姐，我们都没力气啦！站不起来了。”

阿音：……

信一朝阿音挑了挑眉。

她只好举起围裙，信一顺势低头钻进去，阿音又绕到他身后帮他打了个结，信一偷偷笑了一下：“阿音，你……”

“叫姐。”

信一撇撇嘴，没说话，低头洗了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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