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笛飞声14
天下第零为什么嚷嚷着跟李莲花打架？她不是只跟天下第一打架吗？难道李莲花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是李相夷啊，李莲花是……
李相夷！
方多病回过味儿来了，对着李莲花怒目而视：“你是李相夷？”
李莲花喝了口水，顺了顺气，上面一口气还没顺下去，下一口气就被方多病堵在胸口了，他无奈道：“不是，方小宝……”
“你听我解释。”
方多病站在那，双手一叉腰：“好，你解释！”
李莲花：……
“这事儿吧，你得这么看，你看我之前命不久矣，告诉你也是徒增伤感，你说是吧？”
方多病：“你说不说是你的事儿，我伤不伤感是我的事儿，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我对你掏心掏肺，你什么都瞒着我。”
李莲花：“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笛飞声看他一眼：“你的菜这么难吃，还能拿来道歉啊？”
李莲花：“你闭嘴。”
转头又对方多病说：“等我调养好身子，正式收你为徒，扬州慢给你，相夷太剑给你，什么都教给你，行吧？”
方多病瘪了瘪嘴，故作傲娇：“勉强可以原谅你吧。”
李莲花那口气缓缓出来，又被方多病吼：“那你还不赶紧去调息！”
李莲花被吼得一抖：……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啊！
李莲花去运转内力调理身体了，方多病坐在楼顶上抱着狐狸精郁闷地碎碎念，可怜狐狸精一条狗，被捉到楼顶上，吓得一动不敢动，只好扒着方多病不放。
笛飞声站在阿音身边，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阿音往出走，他也跟在后面，阿音去厨房洗手，他也跟进厨房，阿音拿了剑要去练剑，他也跟着……
“阿飞，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有话讲。”
阿音站定，看向他：“那你讲啊。”
笛飞声微微抬起头，不看她，看向远处的树林：“还没酝酿好。”
阿音：……
没酝酿好，就一直跟着，跟到酝酿好是吧？
练完剑，阿音准备用轻功飞出去溜达溜达，再采朵花回来，笛飞声……也跟在身后。
她回头看了一眼，落地：“你现在内力会断，这么飞不成的。”
笛飞声就落在地上，看她一眼，依旧不说话。
阿音无奈：“阿飞，你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吗？你再不说，我都要被你憋死了。”
她走过去，仰着头看笛飞声，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一无所获，倒是把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许久之后，他别开脸，背着手，不看她，声音低沉地开口：“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想法了。”
阿音：？
“我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我们本来也不合适，我知道。给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阿音云里雾里，但是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开口：“你在说什么呀，阿飞。”
“……”他又闭上嘴，不说话了，心里认定她什么都清楚，是在故作糊涂。
看他这副别扭的神态，阿音灵光乍现。
半是震惊，半是慌乱，试探地问：“阿飞，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