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2-文无期16
“今日成亲？在这里？”
文无期深吸一口气，点头：“对。”
阿音轻笑一声：“文无期，我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
“什么？”文无期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你也着急吗？”
“那当然。”阿音笑着眨了眨眼，“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送了命，我可不想死的时候还没尝过男人味儿。”
文无期觉得自己脑门儿上开始出汗：“你能不能……”
“怎么？”
“别这么直接。”
他窘迫地低下头，又抬头看了一眼鹤，最后看向阿音身边的山石，道：“也能理解，你在军中待了好些年，不沾上土匪气都算好的了。”
阿音就笑，山风吹来，她双手负于伸手，长发飘飘，看向同样白衣飘飘的少年，笑得眉眼弯弯：“别人成亲都是红衣，我们倒是穿白衣，很是别致。”
文无期伸出手，手心朝上，阿音丝毫不扭捏地递上自己的手，他牵着她，来到悬崖边，指着天上的鹤道：“以鹤为证，今日文秦两家喜结连理。”
“好。”阿音笑着看他，从袖子里掏出雪白的面纱，放在头顶上，道，“虽然颜色不对，但好歹也是个盖头。”
文无期笑：“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两人就这么跪在山崖边，对着在白鹤的祝福下拜了天地，文无期扶阿音起来，隔着面纱看她，看着看着就想抬手去掀开，白色面纱缓缓揭开，露出她绝美的容颜，笑着对他说：“相公，恭贺新婚，我们洞房吧。”
文无期本来还在感慨，折腾这么多年，终于娶到了从小就惦记的姑娘，被她这句话直接闹红了脸：“你能不能有点新嫁娘的羞涩？”
“不能。”阿音拉着他往山洞走，“扭扭捏捏地浪费时间，赶紧办事儿。”
“我上次给你的蜡烛还在吗？”
文无期乖乖被她拉着到了洞口：“在。好好收着呢。”
阿音雀跃道：“点上。洞房怎么能没有花烛呢！”
“可那花烛是你雕的我……”他还有些舍不得点呢，那是她对他思念的证明，是对他那些年相思的回馈。
阿音显然没有这么有情绪，也没有这么煽情，她像个山匪头子一样，回头看他一眼，眨巴眨巴：“多应景啊，今日燃的也是你。”
“……”文无期被她拉着，脸刷得一下全红了，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
贺兰山上空飞着许多鹤，鹤能通神，在大夏是神灵的象征，他们今夜见证了文无期和秦音的成婚仪式，完完整整的。
山洞深处，燃着一支红烛，烛光摇曳，把石头的棱角在打出各种各样形状的阴影。
阿音的声音响起，微微恼着：“文无期，这石头床太硬了，硌人。”
他不平静的声音传来：“这样呢？”
“也硌。”
“那怎么办？”
“……衣服垫一下吧。”
沉默了一会儿，文无期道：“……衣服是白色的。”
“……那你拿自己垫一下吧。”
说着就传来窸窸窣窣的挣扎声，文无期的声音传来：“不可以！”
……
……
阿音会听他的才怪，她现在可是土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