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2-文无期13
“噗——”文无期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就……估计也是为了自保吧，阿音真是牺牲颇大。”
“被夫家休弃，折辱？还身有暗疾？”文无期擦擦唇边的水，“我这风评……”
楚袅笑：“又没人知道你是她夫家，你放心好了。”
文无期：……
“你越来越会安慰人了，楚袅。”
楚袅问：“元昊怎么会突然去酒馆？”
文无期放下水囊，看了一眼天空的鹤：“元昊好酒，多疑，一是为酒，二是试探。一个宋人在西夏做生意做出了名头，还是他喜欢的酒，他去看看也没什么。这次去，估计顾虑打消了个七八成吧。”
顿了顿，又道：“七斋来人了。”
楚袅的手虚虚抚了抚眼睛，紧张地问：“都来了谁，衙内也会来吗？”
文无期看向楚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楚袅……”
“我没事。我去忙了。”楚袅笑了一下，低头走了。
衙内来的时候是跑着来的，他冲上来，第一眼看到楚袅：“楚袅，好久不见。”
楚袅背过身去，慌忙整理了一下眼睛上的罩子：“衙内。”
衙内脸上重逢的喜悦瞬间消散，他低低地叫了一声：“楚袅……”
楚袅强颜欢笑：“你是不是，已经看见了？谢谢你，衙内。”
“谢什么？”衙内迷茫一瞬，看着她，有些说不出话来。
“谢谢你，都装作没看见，也没问我，你好细心。”楚袅笑了一下，让人无端生出些难过。
衙内小心翼翼地问：“你这眼睛是……”
“瞎了。”楚袅故作轻松地说，“我中了毒针，本来要死的，就把它挖了，保住一条命。”
文无期看向衙内，细细观察他的神色，可衙内没有露出嫌弃的神色，反倒有些心疼地说：“一定很疼吧？”
“可疼了。我一直哭，中间还昏过去一次。”楚袅说完，脸色变了一瞬，道，“衙内，我，我以前说的话，就当没说过，衙内……”
衙内急急问：“为什么？”
“我现在这样，身有残缺，配不上你了。”话说到后面，已经哽咽，完好的那一只眼睛红了，流下泪来，她边擦泪边躲，“这山顶风真大，眯眼睛了。”
衙内凑过去，对楚袅说：“可我不觉得有什么，说出口的话怎么能随便就收回？你那话在我这里还作数的。”
文无期刚要开口，就见阿音从天而降，一袭黑衣，对着楚袅说：“我说，袅袅，跟男人退婚，可不能这么退的。”
文无期见到人，先是惊喜一瞬，又听她这么说，想起被退婚时的心情，冷声问：“那要怎么退？”
衙内也眼神不善地看着她：“你别捣乱。”
楚袅认真问：“那该怎么退？”
衙内：……
阿音笑：“我劝你啊，最好不要退。这些男人都小心眼儿得紧，才不会接受你退婚呢。”
衙内连忙叉腰，十分夸张地说：“对，我十分小心眼儿！我不接受退婚！楚袅，你给我记住了！”
文无期摇摇头：“这傻子，一副心智不全的样子。”
楚袅破涕为笑：“衙内……你怎么还是这样，心里在想什么，一眼就看明白了。”
衙内骄傲：“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楚袅笑了笑，凑过去，站在衙内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想笑。
一只手牵上阿音，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还敢说我小心眼儿。”
“你可不就是小心眼儿嘛，你那心眼儿小的只能塞得下我一个人，给你换个人装进去，你都不乐意。”
文无期点点头：“你这么说，我确实小心眼儿。”
正巧这时七斋其他人到了，元仲辛一上来就听到文无期和阿音的对话，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这俩一直这么恶心吗？”
赵简：“不知道，以前不这样的，可能两三年没见了，变腻歪了。”
元仲辛顿了顿，感叹一句：“那也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