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江夜外公的身体情况

江夜守在季老爷子病床前，其中老爷子醒来三次，便继续睡下。第二天季辰宇带着早餐来替换江夜，随季辰宇来的还有江夜的舅舅，也就是季辰宇的父亲。

“舅舅”江夜礼貌问候，对于江夜来说除了外公外就是沐阳让他无所顾忌了，其他人反而没有太过随心所欲。

“夜儿，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江夜的舅舅季凡对江夜说到。眼中带着些心疼，从昨天回来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的外甥儿。

“没关系，我再陪会儿外公就回去。”江夜没有走，而是继续留下来陪着外公，因为他知道外公没多少时间了。

“好，那你先吃饭，吃过饭去休息室躺会儿”季凡没有强求，他知道老爷子所剩时日无多，江夜的心情他能理解，老爷子把江夜养大的，虽然从懂事起就很少回到季家老宅，因为太忙，忙起来可以很久很久回不来一次，但只要有空就会来看看老爷子，爷孙俩说说话，探讨探讨公司，需要老爷子给拿定主意，爷孙俩的感情非常好。

“好，”江夜说完就去洗漱，洗漱后吃季辰宇带来的早餐，因为季老爷子没有醒，所以江夜自己先吃，吃过饭后，季老爷子醒了，江夜和季辰宇伺候老爷子洗漱和吃饭。

饭后收拾妥当，江夜看季老爷子精神状态好一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外公，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季老爷子语速缓慢回答“还好，别担心。”

“外公，最近可是见过什么人？”江夜观察着季老爷子问道。

季老爷子听到这句话有一瞬间情绪不对，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怒、悔恨、自责、愧疚、怀念等多种情绪交织，转瞬恢复常态“没有，可能是天气原因，”季老爷子不想让江夜知道，江夜本就很苦，如果真的知道当年的真相，那么只会活在仇恨中，而这些却不是季老爷子想要的，他想让江夜这样就好，虽然会对父亲有些怨怼，但心里还是期望父爱的，心中有怨但更有爱。季老爷子不知道的是江夜对他父亲的期望值已经所剩无几，后来更是亲手毁了他们。

江夜没有漏掉季老爷子那一瞬间的变换情绪，但也知道季老爷子不想说，也不强求，怕惹季老爷子情绪失控“有可能，最近天气突然降温，外公再出门要注意保暖了，您看看躺在这里多不舒服？不能陪您那些老伙计喝茶，下棋，逗鸟了，所以以后外公要注意了。”江夜带着玩笑说着善意的谎话，即使现在内心难受的很，也不会让别人看出任何情绪。

“好好好，等我好了我要去争论争论，上次你李爷爷下棋耍赖，趁我不注意偷子，哼，老头子赖皮的很。”季老爷子有点小情绪道。

“好，咱去找他算账”江夜附和着季老爷子，季辰宇却在旁边拆台“爷爷，分明是您总晃棋，人家李爷爷每次说您，您就装傻，您说您本来就没想下在那，李爷爷说不过您，但只要看到我就会找我诉苦。”

“臭小子，你找打了，还是我们家夜儿好。”季老爷子被揭穿有些生气道。

“外公，别生气了，回头我替您收拾他。”江夜对着季老爷子道。

“好，记得好好收拾他。”季老爷子知道江夜只是说说而已，每次两个人都是这样，一个哄，一个拆的，不过见到兄弟俩感情这么好，心里甚是欣慰。季老爷子与江夜季辰宇说了会儿话有些累，又睡着了。

季凡江夜的舅舅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每次见到他们爷孙三人斗嘴，心里都是暖暖的，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长了。

江夜看到季老爷子睡着便走了出去，季辰宇随后跟出去，两个人走到无人的楼梯间。

“可有线索？”江夜问道

“目前没有，爷爷不想让咱们知道，所以把痕迹抹的很干净，不过有一通电话很奇怪，但去查了，查不到任何人的信息，要想知道还是要从爷爷这里着手。”季辰宇知道在爷爷这里着手很难，以目前爷爷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受到任何刺激。显然从刚刚的试探中爷爷是不想说的。

“不急，先去大夫那里吧！”江夜说完两个人便去找季老爷子的主治医生。

“季老目前的身体出现大量衰竭现象，血管大面积出现梗塞，目前能说话，已经很不错，只是时间不会很长，准备好后事吧！也就2-3天时间”季老爷子的主治医生对季辰宇和江夜沉重道。

“好，我们知道了，辛苦您了。”江夜对医生尊重的语气说道。

“我和季老这么多年的情意了，说辛苦倒是见外了，只是这次诱因不明……，你们好好陪陪他吧！”季老的主治医生想说些什么，但想想既然季老都没有告诉这两位小辈诱因，他也不好多说一句提醒什么。

“我们知道了，谢谢！”江夜与季辰宇尊敬的道谢后离开了。

江夜沉稳平静道“这几天把手里的事情都放下，让他们先顶着，好好陪陪外公，至于外公病情诱因，我会亲自去查，至于公司的事情，交代好，让企划部拟定‘斯诺湾’项目企划案，竞标此次项目。”江夜交代季辰宇。

“‘斯诺湾’的项目之前有和爷爷探讨过，爷爷说可以试试，所以公司企划部早做好了。”季辰宇没想到江夜会提这个项目，这个项目按理来说不是多么重要的，一般不是太重要的项目，季辰宇是可以直接做决定，但做决定前都会先和爷爷打声招呼，虽然爷爷不理事物多年，但为表示尊重也为让爷爷掌握公司状态。

“什么时候的事？”江夜没听说‘斯诺湾’这个项目季氏在做，所以问季辰宇。

“十天前，听说江氏也有意这个项目，本不是什么重要的项目也就没和你说，我和爷爷商量好，做的决定。”季辰宇对江夜说到。

“十天前？重做，你们所知道的‘斯诺湾’项目和实际有很大出入，具体的问云礼，这次‘云尚’也会参与这次竞标项目，‘云尚’会以这个项目进军国内市场，并站稳脚跟，但季氏也要全力以赴去做，无论‘云尚’或是‘季氏’拿下此项目，对你我都有益处，但我还是不希望季氏牵扯进咱们门派事情中，你明白的。”江夜慎重到。

“我明白，我会让他们全力以赴做的，”季辰宇不知道的是这次‘斯诺湾’项目对于‘云门’有多重要，直到接通云礼的电话才知道重要性，但他会以‘季氏’全力以赴去做，但他知道‘云尚’与‘季氏’的差距，季氏是爷爷一手打出来的江山，里面有很多元老，元老多弊端自然就大，功高盖主，这些年他和江夜已经架空不少元老手里的权利了，可他们的派系盘中错结，不是清的净的，如果真的清狠了，会伤元气。而‘云尚’是江夜几人一手创造的，手里的人都是精挑细选，主要领导都是从‘云门’选出去的，说白了‘云尚’是‘云门’明面上的门户。但季辰宇知道江夜从来没有放弃过‘季氏’，否则也不会一直去做大，坐稳，既然这次让季氏参与，就知道江夜没有私心。

“你去交代吧，交代好这几天空出来好好陪陪爷爷，”江夜说完就走出去，没有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