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等待
“这次能待多久？”亚索直白问道。
“后天就走，强生药到时间了。”沐阳回答亚索。
“好，你先休息，其余的交给我，以后再出什么岔子，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的。”亚索半威胁半认真道，说完转身出去忙了。
次日沐阳收拾好，准备见江夜，一直等到晚上，等来了一个电话，才离开医院，没再继续等，回到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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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能直接看到对面的学校正门，云礼则立在江夜一侧，此时的江夜完全没有17/8岁少年的影子，完全就是商业精英，气场全开，沉稳的气息，冰冷的眼神。
咖啡店门被打开，走进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面上是经过商场打磨的圆滑模样，习惯性走到江夜坐着的桌前，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只好转身，打算离开。
江夜此时开口道“李总，不妨坐下来聊聊，耽误不了您接安安”。
李刚开始没觉得江夜是在叫他，但听到“安安”两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脚步略显沉重一些，转身走回到江夜对面坐下“不明白先生何意？”
“不用紧张，只是希望李总给个机会，”说着把手伸向云礼，云礼把资料交给江夜，江夜接过来，双手撑起资料一侧，放在李刚面前。
李刚把对方的细节收入眼底，现在还很少有这么礼貌又有教养这么好的年轻人了，忽略刚刚威胁的事情来说，这个人还是值得自己耽搁时间的。看到桌上的资料，抬起头来，正儿八经的打量起面前的人，确实是人中龙凤，有胆识，有算计。打量完翻来资料，从头看到尾，越看眼睛越亮，这个计划书完美的无可挑剔，更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也把高层立意完美体现，如果真的照这计划实行，那么不出5年，两国将完全融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为铁搭档，不可分割。虽然李刚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随即恢复正常，但这怎么能逃的过江夜的火眼呢？
“计划书还可以，不过先生的做法却非君子所为，既然有心，何不公平竞争？难道先生不相信自己吗？还是先生只会用这种手段？如果这样，那么恕我不敢苟同。”李刚不卑不亢的说到。
“李总误会，在下经常来这里接人，在下的侄儿便在这个学校，每次来都能见到李总的身影，也听您叫女儿小名，名字好听，寓意很好，便记忆深刻，今天是偶然也是必然，请原谅在下的冒失。”江夜礼貌又疏离道，即不会让人感觉特意讨好，又不会让人觉得受到强迫，对方的弱点也点到即止。
“即知冒失，又故意为之，又是为何？”李刚平静的语气中带着犀利的质问。
“听闻您回国探亲，特来等您，本意送行，顺便让您看看，计划是否可行？”江夜并没有因李刚的质问而有任何情绪波动，点出要害即可。
“公平竞争即可，有脱颖而出的优势。”李刚听出江夜话中深意，便不再继续质问。
“谢谢李总的认可，以后请多多关照。”江夜没有给李刚模棱两可的机会，直接顺杆定死。
李刚这次真的急了“我并无此意，公平竞争即可，”
“李总真的能做到公平？”江夜眼神冰冷到。
“在质疑我的人品？我李某别的不敢保证，但只要是真的符合且完美，利于项目，会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李刚生气到。
“有您这句话就好，以后多多指教。”江夜肯定到。说完收起计划书，交给云礼，起身离开。
李刚见到人走才松了口气，‘云尚’，最近几年享誉M国黑马公司，人力财力没得说，难道这就是‘云尚’董事长？
李刚想了很多，直到看到学校门口出来的学生才回过神，结账，起身出去。
云礼随江夜出门后，便话痨“BOOS，您觉得李刚会公平吗？”
“会，这个人别的不说，人品倒是正的，这次来也是探探他，给他一个提醒罢了。”江夜解惑
“那BOOS您和我回公司吗？”云礼转移话题很快。
“不了，还有事，等竞标时再说，回去好好再完善，完善，告诉加班的同事，如果这次拿下这个项目，那么奖金翻三倍，这期间工资翻两倍。”江夜说着便与云礼分开，准备往医院去。约好今天去看沐阳的，打车到医院，离医院只有500米时，一个电话打乱江夜计划。
江夜手机响起，显示辰宇来电“夜，快回来，爷爷病危。”
“外公病危？”江夜心慌了，“好，我马上回去。”江夜直接对前面的司机道“师傅，去机场。”
司机师傅虽然听不懂江夜刚刚电话里的中文，但从江夜表情中看出来事情很急，便道“好嘞。”
江夜挂断季辰宇的电话，拨通云礼电话，“行李送到机场，证件拿来，马上，我在机场等你。”
云礼云里雾里，但知道江夜很急，挂掉电话直接开向宾馆。
一个小时后，江夜到达机场，云礼已经办好手续，等着江夜，看到江夜便把证件，机票给江夜。
江夜收好，往安检走去，对云礼道“这阶段辛苦了，我先有事，细节等我到了国内再说。”
“好的，BOOS”云礼目送江夜过安检后便转身离开。
江夜直到下飞机才想起来忘记沐阳的事情了，下飞机直接给沐阳打电话，待到接通后，不等沐阳开口先说出来“抱歉，外公病危，紧急回国了，回头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看你，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我24小时开机。”
“嗯，你先忙”沐阳并没有因等了这么久人没来就有任何情绪波动，平静道。
“这几天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打不通不要打了，等过几天就会回国。”沐阳本想直接挂电话，但嘴却比手快，多说了一句，说完自己又很懊恼，不明原因，索性不想了，说完便挂断电话。
江夜听着电话打通传来机械的呜呜声，没空多想别的，出机场，迎来一人“少爷，老爷在医院，您随我来。”
江夜随着来人走到车上，开车向医院而去。
江夜到达医院直奔外公病房，季辰宇见到江夜直接起身，把江夜迎到外面。
江夜着急到“外公如何？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爷爷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常年的郁结在胸，心脏出现问题了，再加本身血压高，这次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爷爷突发脑出血。”季辰宇沉重到
“叫旭扬回来，”江夜虽然不想相信，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不可乱了分寸。
“通知了，不过旭扬的答案也是一样，旭扬说的更直白，按他开的药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要走这一步的，爷爷年龄大了，手术更不可取，百分之九十九会出不了手术室。旭扬的意思别让爷爷遭罪了，就安安心心陪爷爷最后一程吧！”季辰宇伤感的对江夜说到。
两个人此时才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即使再强大又如何？身边的人都留不住。
“可知诱因？”江夜此时的眼中带着嗜血的问道，因为以外公的身体情况，一直吃着旭扬的药温养着，本不会出现大问题的。这些年也尽量不让老爷子操心什么事情，凡事有他和季辰宇顶着，季氏也不是从前那个季氏，没有什么能影响老爷子的情绪的，除了当年母亲的死对外公影响不小，一直愧疚、后悔、难过郁结在胸不得解外，可旭扬的药已经起很大作用了，已经好很多了，不会出现什么差池的。除非有谁来刺激外公了。
“目前在查，爷爷也不告诉我，只是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一会儿应该醒了，你去看看吧！”说着两个人走回病房，刚坐下没多久，病床上满头白发，容颜沧桑的老人慢慢转醒，似有感应似的转向江夜这一侧。
声音苍老沙哑道“夜儿，回来了？”说的话慢而艰难。江夜直接把病床前放着的水拿过来，伸手去扶老爷子，而季辰宇也慢慢摇起床头一点高度，好方便江夜喂水给爷爷喝，两个人默契配合。
江夜慢慢喂外公喝些水润润嗓子，让外公舒服些，再扶着躺下，而季辰宇又把床头摇下去，这才安心坐下听老爷子说话。
季老爷子看到兄弟俩配合这么默契又孝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看到江夜又显出愧疚的表情，握起江夜的手道“夜儿，外公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季氏，就不会让你母亲去联姻，也就不会让你母亲年纪轻轻便丢了性命，也不会苦了你，小小号年纪吃这么多的苦，都怪我。”季老爷子自责又痛苦道。
“外公，不怪您，母亲是自愿的，她从来没怪过您。我也不怪您，我是您养大的，我过得很好，外公您要好好的，我还要指着您给我掌舵呢，没有您，孙儿做什么都没底的。”江夜真心对季老爷子说到，没有一点责怪老爷子的意思。当年季氏被害，一夜之间损失70％，机密文件被盗，项目被劫，而没给季氏反应解决的机会，第二天就已经人尽皆知，所有牵扯的合作商，投资商撤资的撤资，要账的要账。此时江氏突然伸出援助之手，愿意注资，帮季氏脱离难关，但前提是联姻，指名要娶江夜的母亲，季老爷子本不想拿女儿的婚姻做交易，无奈当时形式所逼。江夜的母亲知道此事后，见父亲没有找她便主动找到父亲，亲口应下此事。这才有季氏转圜余地，不瘟不火的坚持到季辰宇接手，江夜辅佐才有今日季氏在淮市的不二地位。不过明着都以为是季辰宇的父亲，没有人知道这是季辰宇和江夜的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