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丰月5

“那是自然，不可怀疑魔女能力。就已经所知的例子中，我曾带着它找到了住在山村雷米的珍妮特•达克。贞德希望拯救自己的国家，于是十七岁少女发挥了超乎寻常的奇迹，靠自己的行为影响了大众，从而拯救了法兰西，加速了百年战争的终结。当然也需要付出代价，她的代价便是去接受污名，被审判火刑。”

“她知道这一点吗？”我问的代价的事情。

“是的，她从家乡出发之前，就知道了迎接自己的是何种命运，虽然她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到来。”

我不语，暗中佩服那位少女的决意。不过也怀疑女巫的动机，她干嘛跑到一座小山村里，去如此影响一个少女的命运呢。我把自己的心事暴露了出来。

女巫解释道：“弱小的珍妮特有弱小的珍妮特自己的理想，那时候那个国家也需要被拯救，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你自己没有企图吗？”我问。贞德理想实现，也付出了代价，命运对她似乎是公平的。可女巫呢，她从前到尾麻烦一大通，还特地跑到山沟里找这位少女，难道是因为无聊或心怀天下？我才不相信呢，她连告知一点点信息都要收走我珍贵的礼物，如何会对贞德突发菩萨心肠！

“就像我不能告知你关于安溪的秘密一样，我也要为自己保住秘密。”她如实回答。

“你的秘密跟安溪有关吗？”我旁敲侧击道。

“有些关联，但不直接。硬要说的话，无论安溪还是贞德，他们都与一个人有关，但我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来。”

“不可说出名字，免得被时空记录，影响未来吗？”我反问。

这次轮到女巫惊讶了，她稍稍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我，然后猜测到我可能已经看过当年她与安慈的林中对话，知道了一些她的秘密。随后她沉静下来，点头默许。

我为了让玉镯发挥更大的效力，继续询问与它相关的话题，“以后呢，你还把色子用在了谁身上？”

“其后几年里，还有一个人许了愿，不过那个愿望至今仍未得到实现，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不能说出来，怕对它造成影响，当然代价也是有的，跟贞德的理想相反，那人必须接受一次失败，比如所关心的一个国家的覆灭，关心的人的死亡，或是理想的破灭等。”

“那色子现在何处呢？”我产生的念头便是得到它的下落，或许对将来有用。

“后来我找到了残月，也就是我弟弟，但他从我这里偷了色子，然后逃走了。虽然一度知道他下落，可是此刻我并不知道他的所在。”女巫悲哀叹气道。

“他必定用过。”我想起了小智那个金发少年。

“后来是吉尔斯•德•莱赛，他是我跟踪到的弟弟应用色子的第一个人，而那次应用也仅仅是弟弟的一次实验而已。吉尔斯的愿望是……”

“活下去？”我知道他，抢先说道。而且据我所知，在审判过后，男爵被葬在了南特圣母院教堂墓地，可是几百年后法国爆发大革命，一伙人捣毁他的坟茔，想拉出遗骸示众，结果却发现里面的遗体消失，唯有一副空棺材。人们传言他当初未死，而是想尽办法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