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城堡孤魂10

天还未亮，安溪和苏日娜就告别二人，赶紧上路。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城堡，那就是一千二百多年前君士坦丁大帝建立的新罗马都城。君士坦丁堡的雄伟城墙依在，包围着整座城市，但里面却不复当年盛况，大部分人口迁移出走，目前还不及它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大部分院落被放弃以致荒芜，成为断壁残垣，原先设置的许多美丽花园和广场不复当年，现在成了城里人的菜地，旧皇宫已经日薄西山，剩下断壁残垣，许多教堂年久失修，陈旧斑驳，也许唯有圣索菲亚大教堂依然展现昔日胜景，

两人进城，并无多少阻碍，虽然帝国颓落，都城薄暮，但它依然是教徒心中的圣地，每年都有无数朝圣者前来朝拜，就算是远在意大利的学者们，也以曾经游历和在此受过教育当做自己的荣耀。而且，苏日娜发现多数朝圣者竟然来自自己母国的殖民地俄罗斯。

帝国皇帝约翰八世很快就准允了他们的觐见，当安溪换好衣服，去找苏日娜的时候，发现她换上了一套紫色衣服，头上戴上了装饰，宛若罗马少女。“你觉得我这身装扮怎么样？”她很高兴自己可以穿上罗马帝国公主才可以穿的紫色裙衫，而且这段时间头发留长，已经配上头饰。

安溪：你很美。

安溪并无奉承地说道。苏日娜呆呆望着他，然后笑了。

安溪发现她一直望着自己，赶忙解释道：

安溪：我是说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很美，很合身。

两人一起面见皇帝，约翰八世对他们礼貌有加，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反而像举止儒雅的老爷爷。他询问苏日娜叔父可好。苏日娜回答说有两年没见大汗了，但她回去后会转达皇帝陛下的问候。聊天气氛很融洽，皇帝也很高兴自己可以尽绵薄之力，将苏日娜送到黑海对岸去。

因为可以近身，在威尼斯呆过的安溪看出，虽然约翰八世的冕服看上去金光闪闪，皇冠上宝石闪耀，但那只是皮革染上了金粉，彩色玻璃切割成了宝石而已，并不珍贵。他料想，看来传言是真的，罗马帝国的辉煌不再了，现在留给人们的只是一股精神上的图腾而已。实际上，它已沦为二三流国家。

在皇帝的挽留下，苏日娜愿意多呆一日，在闲暇时间里，安溪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趁机问她道：

安溪：你在教堂里看到了什么？

苏日娜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没什么奇怪的事情。”

安溪：真有孩子们的鬼魂？

“那不是鬼魂。”但更多的她就不想说了。

第三天，苏日娜开始启程回国。约翰八世很想把排场搞得隆重一些，免得苏日娜觉得自己在此受到了委屈，回到故国后说帝国皇帝小气，但他再也拿不出更多的钱财和人手了，他自己出行的仪仗也不过如此而已。二十年前，自从把第二大城市卖给威尼斯之后，帝国已经没有多少地盘，当然国库也没有收入，皇宫贵族们只靠着在首都内收取一点点工商业税收勉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