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后代5

多多：一个护士。

“护士？护士来做什么？”

多多：她说要化验。

多多说着，伸出胳膊，给她看肘上方的针眼。

一个吸血鬼，为什么要抽凡人的鲜血？多多的血有任何不同之处吗？但也许是自己多虑了，或许那是一只普通吸血鬼，不敢违反禁令随意攻击人类，或只是嘴馋儿童的血液，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收集一管血。

多多：但是……

多多刚要说，又沉默下来，他回想起很早之前，也曾有嗜血怪物吸食自己的血液，结果却说不好喝，是不是自己的血液与众不同呢？或许同样作为吸血鬼的小雅能说点什么。

多多：等等啊。

他悄悄溜进大厅，一会儿后捧着一个针线盒回来了，他抽出一枚绣花针，在小雅阻止之前就刺破了小手指，一滴鲜血被挤了出来。

“别——”在小雅制止之前，针尖已经刺了进去。小雅赶紧后退，怕自己被血液引发嗜血本性。作为纯血种的她，自控能力应该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最近喝过袋装血，应该不会发生上次的失控行为。

可另一点，多多是她喜欢的人。在流传的吸血鬼故事中，爱人的鲜血对吸血鬼会有致命的吸引力，两个吸血鬼最愉悦的肉体和精神交流便是相互吸食对方的血液。虽然未曾经历过，小雅可不想拿多多来试验自己的忍耐力。

多多：你能……

多多伸出了渗血的手指。

小雅则后退到墙边，压制住自己的嗅觉。“不要。”她摇头道。

多多：我不是要你喝。

多多解释道，并诉说了自己先前的恐怖经历。

“粘在一张纸上，后退。”小雅提议道。

多多照办，一直后退到卧室另一端，小雅上前，托起桌上的纸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的确是鲜血的味道，不是袋装血中冷冰冰的糟糠，而是充满活力的美食，要是能从其主人的身躯里直接食取，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感受啊！她的双眼变成了红色，牙齿也不自觉地伸了出来。不行。她右手抓住左手手臂，用几乎可以抓碎骨头的力气在上面留下了五个印痕。和着唾液，那滴血沿着喉咙咽了下去，小雅捂着胸口，背对着多多。

多多：怎么样？

而小雅蹲了下来，努力压制着自己，因为那滴血仿佛像火星在体内引燃了熊熊大火一样，在沸腾着自己的血液，头脑也发胀，大脑似乎也在燃烧。这是什么样的血液？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虽然她从未生过病，但俗世中的感冒发烧的感觉也不会比这更难受吧。

多多：果然我的血很难喝啊，对你们来说。

看到对方痛苦的表情，多多自言自语道。

“去一下盥洗室。”小雅捂着胸口跑掉了。多多跟到外面，看着小雅漱口的背影，直觉得自己真是太低贱了。

将口中的味道冲掉之后，小雅看着镜中的自己，直觉得憔悴许多，像是大病初愈似的，多亏外面没开灯，多多看不到她的表情和面色。不过，那滴血为何会产生如此效用呢？虽然克劳迪雅不关心世事，但也知道关于亚伯纯血种后代的传说，难道自己遇到的他就是其中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