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张胜客(张海客)-上
张海客随着族长在青铜门后赴死后没想到还能再醒过来!
在一片灰暗中重见朦胧的光亮,正要骂,谁把灯关了。开口却从嘴巴里传出来一串“哇哇哇”的哭声
我这是投胎了!?变成刚出生的小娃娃了!
他赶紧住嘴,不能说话,太社死了。
眼睛还看不清,不能动,谁呀,不知道新式育儿应该放开手脚不能捆这么紧么!
咕噜咕噜,肚子饿了!
“当家的,把二郎抱过来该喂奶了”
一个宽厚的手掌笨手笨脚的小心翼翼的将他托起放进一个馨香的怀抱中。
就听着一个娇俏女声细声幽怨:“大郎不是被你抱到六岁了,怎么还是这么笨?”
一个略显清冷的男音,带着丝尴尬:“天授了忘记了,还没想起来!”
“呸,这不就是有手就会是的事情么,这句话谁说的”
馨香怀抱的母亲呸了自己男人—孩子他爹一口,指挥道:“去学堂接大郎回家,再去膳堂领饭回来!这几天我下不了床,饭食都吃大堂的!”
“是是,那我去了,你小心点!”男子声音变得委屈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歉意!
“回来,记得路不,天授不会把路都忘记了吧?”
一个白白嫩嫩香喷喷的东西怼进张海客张开的嘴巴里,一只手安抚拍着嘴里哼道:“二郎慢点喝”
张海客本能下意识吸吮,腥甜的奶水顺势涌进了小肚子里!
唔,天授,还是在张家了!可惜我现在看不见,否则我就知道在哪里了,是什么时候了!至于成人喝母乳,他现在不是小娃娃么,牙都没长,只要看不见就不介意社死!
父亲急忙:“记得记得,这个刻在脑子里了!你身体不好别操心。”
母亲又轻声抱怨:“怪不得出去九个月没有一点消息,我还以为你抛妻弃子了呢!亏隔壁景科碰见你给你领了回来!否则我不得提前当寡妇了!”
男子嘿嘿傻笑,不会:“族里仓库存着我这百年的分例,没有我你也会过的好!”
“呸呸呸说什么屁话,去接大郎回家,他想你了!”
父亲:“是是是!”轻巧脚步远去。
张海客:百年,族里,天授,景科?确定了我是回到了张家,只不过这个辈分跨服有点大啊,父亲是景字辈,那我就是胜字辈,叫什么?张胜客!
他正想着感觉小肚子已经饱了,将嘴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然后母亲将温暖的手掌敷在他眼上,一阵温暖,能量快速流转全身。
待得母亲手掌拿开!他就觉得自己眼睛一亮,看清了!
眼前正是一个二十多岁脑后盘发插着发簪的美人正一脸温柔的看着他,眼角带泪,笑意盈盈问道:“二郎,能看见了吗?”
张海客小嘴吐奶泡饱,露出一个无齿微笑!
“二郎,二郎,”母亲高兴的点着他的鼻子:“你父亲回家了,族里派人寻了他几个月没有音讯,以为死在外面!原来峰回路转,二郎也能亲眼看见爹爹了!真好”眼角湿润。
张海客:母亲
他伸出手触碰到了母亲的泪眼,母亲有些征愣随即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不点而朱的唇贴去。亲了亲二郎的手心,暖暖的痒痒的,张海客躲了躲。
“二郎今天是娘最高兴的一天,因为啊,二郎平安健康出生了,还有就是你爹回家了……真好真好!”母亲喃喃细语
“娘娘娘,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
外面想起一个清脆嘹亮的男童音:“我自己走回来的,路上碰见差不多迷路的父亲!我要看下弟弟!”
母亲欣喜的看着门外出现的小孩,又是媚眼如刀刮了那个说不会迷路的父亲一眼,招呼着大郎进来指着张海客说,这就是你弟弟张胜客。
张海客:还真叫胜客!
漂亮的七岁男孩——哥哥撇嘴:“不好听,没有我的名字张胜白好听!娘,你为什么给弟弟取这个名字!”
“因为啊,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本来啊,你爹给他取名一个海字,可惜……大郎你听,这句词里就有个客字,信难求……”母亲看下呆立在门口父亲解释,温柔又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信难求,九个月了我把你们父亲一个归客求回家了!”
张海客被母亲微微竖着抱起,使他亲眼看到了门口男人,唔,苍青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银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下摆束缚进腰带中,长裤扎在锦靴之中,乌黑的长发梳在头顶,也是一支木簪插着!
他站在门口,低沉的眉眼,整个人带着微微的拘谨。
花纹?他看了一眼母亲,簪子是一模一样的两支,雕工略显粗糙,估计是父亲母亲手工打造定情之物。簪头是用枫叶攒成枫叶花,底部纂刻着一个小字“风”
可能是父亲的名字,我视力真好,为自己点赞!
父亲是张家一贯的好样貌,眼眸黑白分明,大而有神,俊秀的五官端正立体!
张海客觉得父亲的样貌和清冷的声线应该搭配冷漠的神情相形益彰,像前世族长那样的!可现在漂亮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无措,看到美丽母亲的泪眼更是急的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
想靠近却因为天授失忆了略显陌生的情感在门口迟疑!
母亲:“还不进来,傻站着做什么!”
父亲走近,坐在床边,将二郎抱起放在了伸手要抱的哥哥怀中!叹息的将妻子搂紧怀中,轻轻说:“我回来了!”
母亲的泪,梨花带雨。
张胜白:“还是这么腻歪,小弟呀,现在有你陪着哥哥我了!”
张海客:哥,那叫狗粮,我也吃饱了!
两人相依不知多久,天色渐暗。
张胜白看着屋外,闻着膳堂的饭香,肚子饿了!小心的将弟弟放进摇篮小床里,将襁褓解开了些,(张海客松了口气,爽的伸展四肢)摸了摸屁股没有屎尿,盖上哥哥小时候也盖过的小缎锦被子对着抱的如若无人的父母说道:“母亲坐月子要吃什么?我去膳堂端来!父亲呢?”
母亲抹泪开口就安排的明明白白:“都可以,听夫人说什么月子餐的,取一份我尝尝!你父亲,嗯,两碗米饭,鸡一只,不拘什么菜一碟,酸甜蘸酱一份即可!再带一些瓜果!
你么,拣你爱吃的就好,幸苦大郎在父亲不在家的这几个月照顾母亲了。”
张胜白笑着点头,高兴的拎着地上的超大食盒就出去了!
一边张海客盯着房顶状似发呆实则有些震惊,月子餐,这个词这时候就有了,不会吧,张家也有重生的人,难道是和他的来处一样?他既然重生,那族长肯定也在的,可怜他刚出生不能动也打探不出啥消息!只能等大些再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