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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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没回答吴邪，坐在小木屋外面，黎簇的轮椅也被放在那了，他就坐在轮椅上看星星。思绪却不再像以前那么放空。
山里晚上的风吹得冷，还有一些嗡嗡地很讨人厌的蚊子，这里比较干不像其他山林那么潮湿，可能没有蚂蟥，野生动物估计不少。
当然，它们都不敢靠近张起灵。
“偶像。”
张起灵站起来看见了窗户里的人影，他去打开窗户，就见到黎簇躺在草席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黎簇坐起来，靠在窗户边，他们很默契的都不看对方，空气安静的很，就像没人存在一样。
“偶像我之前总有一种感觉，虽然我一辈子活的都不明不白的，最少我就一个来处吧。”
“现在好像都没了。”
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父母，没有身份，带着关于十多年后的记忆活在这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有段时间我特颓废，在家里待了一个多月，还来出来还是因为发现了蛇吓得。感觉我死屋子里是不是得等臭了才有人发现。”
“但你猜我想的什么？我想的是，我家那房子是不是搭钱都卖不出去了。”
他自嘲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么多矫情话，可能是剧情赶到这了，情绪酝酿好了，环境预备住了吧，不说点什么，不太好。
“偶像，我消失了怎么办，你到时候是不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净啊？”黎簇跪起来头往出伸，看向张起灵。
他沉默了许久。
“会想办法记住。”
“记不住怎么办？”
“写上。”
“不小心蹭没了或者东西丢了，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刻上去。”
黎簇不说话了，笑不出来：“这可不行，我名字这么复杂，不得刻花了？”
两个人不说话了，静静的等，等盘马老爹和吴邪他们说完话，就让张起灵和黎簇都过来了。
吴邪得到的消息是，当年盘马老爹给西沙考古队做向导，找到了山里的一个湖，这里人迹罕至，那些人在湖边驻扎了两个多月，干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后来有一天盘马老爹去送吃的，就看到他们那里多了好多盒子。他想着，这些人可能是找到宝贝了，就好奇想找机会看两眼，但那些人根本不让碰。
再一次意外，他闻到了盒子里的怪味。
很浓而且非常难闻。
但是盘马老爹就说到这，突然像有什么顾虑似的，把吴邪轰走了！
胖子不在里屋，而是在外面上厕所，他看吴邪出来立刻把他拉近角落，道：“刚才那个塌肩膀来了，但是晃了一下，又走了。”
“难怪刚才盘马说到一半就突然赶我走，这么说来让盘马带我们去水牛头沟的，应该也是塌肩膀。”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动静，都弯下腰来，是盘马，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去了。
吴邪和胖子追了上去，在塌肩膀准备要杀盘马的时候出手了，胖子还是和塌肩膀过过两招的，不过对方似乎是怕张起灵来，转身就跑了，紧接着就是那些圣蛛！
盘马道：“往这边走，这里撒了药，圣蛛不会过来的！”
张起灵和黎簇听到动静，就立刻往出走，但他们已经回来了。
五个人进屋围着火堆坐，盘马老爹就又开始讲故事。们那个年代闹饥荒，这些村民都吃不上饭，考察队他们带来的物资太诱人了，盘马就带这几个人打算偷点带回去。
可是他们被发现了！
是一个队员，一个叫三园的人把麻袋套在了男人头上想要他闭嘴，可一番挣扎下来，几个人竟然捂死了他！
在埋尸的过程中，被另一个考察队员发现了！盘马心下一横，挥刀杀了他！
“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不如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把这些人都干掉！”
他们四个人，连夜杀光了整个营地的人。
盘马老爹：“我们已经杀红了眼，把尸体扔进湖里，但是但是发生了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可怕的事。”
第二天盘马老爹心下不安稳，还是想去湖边看看，没想到那个营地竟然完好无损的在那，每个人都生龙活虎的！
而昨天被盘马亲手杀死的人，都站在他面前！
提到这件事盘马老爹的样子就有点奇怪，神神叨叨的：“人不可能死而复生，他们肯定是要妖怪！”
“你确定，他们和之前一模一样？”吴邪疑惑起来了，总觉得这故事半真半假的。
“没错，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盘马说着，眼神飘向了张起灵，没说话。
吴邪：“就是你说的…死人的味道？”
“嗯……”
黎簇眯了眯眼睛，侧过身挡住了一点张起灵，隔绝盘马的视线：“那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吧，你只会有看到了什么？你又把那些人杀了一次吗？”
“当年一起去的那几个人，后来也到了湖边。他们遇到了湖里的妖怪，回家后不久，就都死了，有人说他们都是自杀。”
“但他们不可能自杀的，他们是被湖里的妖怪杀死的！”
盘马因为害怕，在山里躲了三年，后来还是害怕就又去了湖边，在那捡到了一件衣服，铁块就在湖边里。
“这个铁疙瘩，也有那种怪怪的味道，本来很浓，时间一长，就散了。”
听完了小故事，几人回到了山下，已经很晚了，张起灵拿着两个铁疙瘩一直在研究。黎簇转动轮椅在张起灵身边，掐了掐张起灵的脸，力度并不大。
胖子见了笑道：“鸭梨，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得看看偶像是人还是妖怪啊，据说湖里的妖怪都是女鬼，男鬼很少见的。”
张起灵很配合地出声：“妖怪。”
胖子也装模作样点点头，和吴邪一起掐了掐张起灵的脸：“我觉得也是，我得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
吴邪无奈了：“年纪轻轻怎么就都这么迷信？要相信科学，那个盘马说的话，一大部分都是他想象出来的，死人是绝对不会复生的。”
黎簇：“那考察队你怎么解释？”
吴邪说出了一个可能：“进山的和出山的，根本不是一个考察队。”
胖子： “你的意思是另一批人？”
“在原本的计划中，第一批考察队本来就会被收买替换，只是盘马意外介入杀了人，所以第二批人也将计就计，直接取而代之。”
“湖里的妖怪应该是陈文锦霍玲他们。他们刚好那天晚上去了湖底勘查，躲过了一劫，后来被和潘马一起的三人发现，被误以为是妖怪。”
“但这事第二批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担心替他们出手的人会说出真相，为了隐瞒真相，他们才那三个人都逼疯了。”
解释的有道理，黎簇舔舔唇，不过故事一旦扑朔迷离起来，真相就没那么重要了，当然这是对他来说。
“这支考察队不久之后就去了西沙，第二支队伍策划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混进西沙考察队，或者是说阻止第一支队伍进入西沙。”
但说的再好，都只是猜想，为了验证他们只能实践。黎簇道： “为了验证吴邪的猜测，我们得找到那个湖，找到湖底的尸体，就能证明了。”
—翌日—
他们找的向导就是阿贵叔和云彩，一听让云彩去，胖子死活不答应，但看到云彩已经穿好准备出发，胖子立马就变卦了。
“变卦这么快，看来某些人要老牛吃嫩草了？”
听黎簇这话，张起灵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吴邪直接笑出声了。
“什么老牛吃嫩草，我就算是牛，也是壮牛好吧？”
云彩像没听到他们的调侃，笑着说：：“几位老板，趁着天没热起来，咱们赶紧出发吧。”
“走吧。”
张起灵推着黎簇，至于为什么是他呢？还得从上次吴邪推着他走说起。
吴邪他真的就是一只狗啊。
上次推着黎簇飙车速，一下急刹，把黎簇从轮椅上甩进了湖里。
虽然没事，但黎簇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吴邪碰自己轮椅一下下！
“我去，终于到了。”收回思绪，他们已经到了山后面的一个湖泊了，这地方可一点都不小，看着中央挺深的。
—新月饭店—
张日山看着被递到手里的一张图片，眉头轻皱：“谁在调查这件事？”
“解雨臣和霍秀秀，他们甚至追问起了佛爷当年去湘西的事情。”给他图纸的，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看着很年轻。
张日山放下图纸，在自己咖啡里放了一块方糖：“不知道。”
“行，那我让他们别查了。”
张日山却摇头，看向尹南风：“就说不知道。”
还在尹南风疑惑的时候，他就已经转移了话题：“吴邪那边有异动吗？”
尹南风把另一份资料给了张日山：“他们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叫黎簇，他的背景比你脸都干净。”
张日山扫了一眼那份资料： “那就查。”
如果黎簇知道了的话，我他一定会骂张日山。
这么会背调怎么不去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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