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不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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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张哥的管控计划没有坚持多久,吴邪找到了一点线索,为了寻找记忆他们去了巴马。黎簇被解雨臣安排在酒店里等着了,说有人来照顾他。
他想拒绝,但是解雨臣完全不给他机会。
黎簇坐在窗户边,窗帘拉上一半,他难得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在这时,窗户被敲响了。黎簇愣了愣,这是七楼,谁敲窗户啊?
黎簇一把拉开窗帘。
“吼!”
“!”黎簇吓了一跳,差点没搂住一拳打了过去,好在见到对方那张欠揍的脸时,收了力气。
“靠,你有病吧!这可是七楼!”
“哈哈哈,累死你黑爷我了,快开拉我一把。”
他就趴在那,在这有几厘米宽的台边,真是不要命了,黎簇骂了拉住他的手,把他拽进来。
“你来干什么?”
“花儿爷让我来照顾你。”瞎子笑着拿过他手上抽了一半的烟,道:“借住一晚,明天黑爷带你去见见世面。”
“……?”
黑瞎子甚至连外衣都没脱,就这么躺在那张床上了,黎簇立马拿起沙发上的靠垫扔过去:“脏死了,滚去换衣服!”
瞎子嬉皮笑脸地接住摆阵,坐起来三两下脱了衣服。黎簇坐在轮椅上,就见他脱完衣服朝自己走过来。
“干什么?”
那人不说话,弯腰抓住他的脚踝,黎簇的腿还是有点知觉的,他的脚冰凉,还没穿鞋,这让他觉得瞎子的手太热了。
发烫。
“别碰,你手太热了。”黎簇忍不住动了动。
“别动。”黑瞎子脸上的笑消失了,一把把黎簇抱起来。
这姿势…
黎簇觉得燥得慌,但根本挣脱不了。黑瞎子把他放在床上,握着他的腿:“长沙天儿开始冷了,以后腿上盖个毯子吧。”
“不要,闷。”
“净扯淡。”黑瞎子弹了他一下,遭到了黎簇的一个白眼。
“正常走路有问题吗?”
“没问题。”黎簇道,他也觉得奇怪:“能跑能跳,只是站不直。”
他倒是不意外,只是点头,道:“我接了一个单子,又听说吴邪他们出发巴乃,一想吴邪他们肯定不会带你去。”
“黑爷儿就大发慈悲打算带上你了。”
“我瘸了,帮不了你。”
“黎簇,你和我是一样的。”
黎簇不理解地看着他,他下意识想到黑瞎子的眼睛,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但下一刻,黑瞎子压在黎簇上面,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黎簇曾经无数次猜想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他觉得可能是金色的,蛇瞳,符合他神秘的样子。
但那是怪物。
黑瞎子不是。
他的眼睛很漂亮,瞳孔很正常没有其他异色,但瞳孔上覆盖了一层灰色的雾。
黎簇觉得熟悉,片刻后才想起来,那是和张起灵很像的眼睛。
孤独,冷清,可却没那么清澈。
“啪——”
灯关了。
黑瞎子温热的手扣住黎簇的后脑,没等反应,就有东西压了下来。
分开以后黎簇只觉得舌头都麻了,他没思考黑瞎子为什么这么做,而是躺在他怀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闭上了眼睛。
这是黎簇的独门绝技,如果在两种选择中摇摆不定,那他就干脆不思考了,摆烂,随波逐流。
·
黎簇醒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不见了,床边已经放了一套衣服,是淡黄色的外套,和白色内搭,怎么看怎么嫩。
“换上了?”黑瞎子走进来,将他抱到轮椅上,开车看了眼镜子,啧了一声。
“瞎。”
“嗯?”
黎簇指着自己脖子上极其明显的红痕,一脸“给我个解释”的样子。黑瞎子笑着:“哈哈,没忍住,没忍住。”
。。。
懒得喷。
“走喽,带你溜溜去。”他笑着,推着黎簇的轮椅狂奔,上演速度与激情。
“靠!你个狗!”
黎簇服了,得亏抓得紧没被甩出去,他忍不住骂娘。
“哈哈哈哈哈…”
他骂的越狠,黑瞎子笑得就越猖狂。
算了,懒得喷。
·
黑瞎子带着黎簇到了一个胡同里,那里停着一辆面包车,他敲了下车窗,门一开,迎面就见到一个女人:“我是顾淮盛的女儿,我叫顾子卿,这位是…”
见女人看向他,黎簇正准备说话,却被黑瞎子抢了话:“黎簇,我家小朋友,硬要跟着我来。”
“哈哈,对,硬要跟着你。”黎簇保持职业假笑,看着他,心里已经把黑瞎子骂几千遍了。
女人点点头:“一个月前,我爸的队伍进入到柬埔寨的丛林。”
“在巴南地区附近约两百公里的地方消失了,他最后的紧急联络人,是你。”女人看向黑瞎子。
“如果我是紧急联系人,那为什么森林保护局不直接联系我,而是让你来?”
“……那是因为你完全不接电话啊!”
说到这个她就来气。不过这几天黑瞎子一直在墓里,出来后就马不停蹄赶往长沙,就算有他也接不到。
黑瞎子扣了下耳朵,完全没有歉意:“诈骗电话那么多,分不清嘛。”
黎簇看向女人身后,问道:“车里的是什么人?”
“我爸的雇主,一个日本研究所的老板,叫黄歇。”
瞎子和黎簇对视一眼,没说什么,他们上了车,黎簇的轮椅放在后备箱,人坐在瞎子身边。
黄歇:“顾淮盛失踪之前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就算死了,东西也应该在尸体上,你得帮我找到他们。”
黑瞎子笑着:“当然了老板,我肯定会找到你要的东西的。我嘛,物超所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他们握了手,黄歇注意到了一直不说话的黎簇,扫了眼他的腿,也没说啥。
—柬埔寨—
“瞎,你和顾淮盛很熟吗?”路上黎簇悄悄问他。
“我跟他以前同事,他是士兵,我是医生。”
“你还挺全能的。”
黎簇突然想到了那个黄老板,又戳了戳他胳膊:“瞎,那个黄老板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黑色素瘤,他活不出这个月了。”
黎簇看了眼日期,十三号。
黄老板还给这些人都买了一份保险,搞笑的是保险公司不给黑瞎子保,花了黄老板老多钱了。
K哥:“你就是保险公司都不给保的?你怎么那么贵?”
“钱不会在你掉进泥沼的时候救你,我会。”黑瞎子笑着回答他,这话说的很对了。
一个小胖子也站起来朝黑瞎子和黎簇伸出手,“我叫阿维,请问两位都什么专业啊?”
黎簇和瞎子互看了一眼,一笑。
“扫厕所。”
“擦屁股。”
六个字,让阿维愣住了,两个人忍不住笑,撇开头了。
阿维:“咳,没关系我们不搞歧视走走走…”
他这么说黑瞎子更忍不住笑了,黎簇掐了一下他的腰,那人抓着他的手:“下手这么狠?”
“那咋了。”他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收了手和阿维进去。
营帐里大概坐了三十多人,黄歇站在中央讲解这里的地形和背景:“这片遗迹应该是吴歌时期最早的都城之一。”
“历史可以追溯到八世纪末到九世纪初但建造了一半就被荒废了,现在就隐藏在丛林深处。”
“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所在,雇佣了顾淮盛进入这片遗迹,寻找一座古代高棉佛塔。”
这座鎏金佛塔,最早出现在元代,有一个叫周达观的文人,去考察柬埔寨多著的一本书,一本书叫做《真腊风土记》,这个风土地被法国人破译之后,他们就以他的这个读音来把这个佛塔命名“孛监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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