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库特林的罪孽

贝利尔和伊格朗本想走进库特林的公司,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告示牌:闲杂人士不得入内。他们只好从工厂下手。

贝利尔带着伊格朗在库特林的公司附近找寻那座工厂,奇怪的是任凭他们如何仔细,都看不到这个开阔的地方有什么工厂。

库特林的公司建在维维恩市最大的广场——佩尔斯克广场的最前方,而公司的后方是沿着曼努埃尔山前进的一条蜿蜒的山路。

  佩尔斯克广场几乎每天都很热闹,无论是年轻人、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都会在佩尔斯克广场逛个几回。这里有草地、避雨亭、公交站、图书馆、公共厕所、橡胶跑道、网球场、足球场、篮球场、小吃店等等娱乐设施。可惜的是贝利尔没带够钱,不然就可以在这里潇洒一番了。

  伊格朗与贝利尔走在橡胶跑道上,贝利尔心满意足地喝着柠檬奶茶、伊格朗忍不住吐槽:“你还记得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贝利尔坏笑着说:“你不懂。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逛了一圈也看不见有什么工厂,于是她打电话给丹妮拉,“那座工厂我们实在找不到,报个位置呗。”

  “图书馆的后方,有一条偏僻的小路,工厂就开在那。”

  这座工厂从外观来看再正常不过了,里面生产的大多是足球、篮球、网球等各种球。贝利尔甚至怀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要是再停留一阵恐怕会被认为是来打寒假工的女学生。

  贝利尔在门口轻声对伊格朗说:“我们假装来找人,你找舅舅,我找叔叔。”

  “行。”

  于是两人以豪橫的步伐走进工厂,员工们见状都以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们,却让贝利尔更加自信了。

  不一会,厂长来了,贝利尔说要找在这里工作的叔叔。“你叔叔是谁?”

  贝利尔随口说了句人名,示意伊格朗开口。“噢对,我也是来找人的,我找舅舅,他叫*******。”

  厂长:“你先等我核实一下。”

  厂长走后,贝利尔瞅准远处厕所及旁边那扇奇怪的木门,借口去洗手间,赶忙拉伊格朗走向那扇木门。

  伊格朗轻轻推开,里面是一条阴暗的长廊,地板上长满了苔藓,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不像是有很多人来过的痕迹。

  贝利尔关上木门,松一口气。好在他们有了重大发现。

  地上甚至有几只蟑螂和不知名小动物,贝利尔忍着如此不堪的环境走到长廊的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顿时,伊格朗的回忆涌上心头,看来是创伤性应激精神障碍犯了。

他开始变得头疼,似乎刺痛的回忆不断在脑海浮现,令他生畏。

  “你去吧。我不想面对过去的事。”

  贝利尔耸耸肩,她推开没上锁的铁门,独自走进里头。

  这是一个巨大房间,与前者不堪的环境区别明显。

光滑的地板,白色的墙壁,成对的窗户,若干个空调,以及从外面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库特林本可以将这里打造成另一个车间,却搁置于此,更奇怪的是,有人定期打扫,这个大房间总是一尘不染。

  没有什么能直接获取的线索,贝利尔扫兴离去,离开后却在长廊上不见伊格朗踪影。

  她刚打开木门,却发现厂长正等着她,旁边正是被捉拿的伊格朗。

两人四目相对,贝利尔先是生硬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尴尬一笑,“我走错地方了,厕所应该不是这里。噢谢谢,不用你带路。”

  厂长严肃地说:“你们两个来这里干嘛,厕所的标志不是显而易见吗?”

伊格朗:“啊哈哈...我们就四处转转。诶你看那是什么?”

厂长和贝利尔同时向伊格朗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瞬间,伊格朗抓住贝利尔的手,两人奔跑着逃离了这里。

他们跑到那片草地上才放下心来。贝利尔大口地喘气,“那里确定是你受害的场所吗?”

“万分肯定。我们可以通知警察了。重点排查这座工厂。”

  就这样,库特林再一次接受警方的调查了。而警方再一次一无所获,只得再一次放了库特林。

  蹊跷的是,整一个调查的过程中原本会确凿库特林犯罪事实的线索最终都会因证据不足而失效。好像有人正在暗中观察大局的走向,每一步计划都在TA的预料之中。

  丹妮拉只好借酒消愁。她在吉福德酒吧里点了一瓶白兰地便开始痛饮。她想不明白库特林为什么要害她。直到现在丹妮拉都联系不到库特林。

  碰巧珊娜·林德兰特也在酒吧里出于某些原因而喝酒。丹妮拉:“林德兰特教授,你也在这啊。咱们一起喝。”

  珊娜碰了下杯,二话不说喝了下去。“小丹妮拉,是有什么心事吗?”

  “小事小事。反正你们也不会在乎。”

  丹妮拉手撑着脸,愁容满面。珊娜:“别装了,单从脸上就能看出来。我先说我的吧。最近我丈夫总是被传唤,很害怕他有一天真的会有牢狱之灾。”

  丹妮拉放下酒杯,试探性地问道:“敢问你丈夫贵名?”

  “库特林·科摩诺德啊,怎么了。”

  丹妮拉恍然大悟,又假笑起来:“噢!原来是那个远近闻名的大律师啊。我认得他,他很伟大的。”

  珊娜骄傲地说:“是啊,我丈夫除了那次有关传染病人和西莱纱依区凶杀案的两起官司败诉了,其他都顺利胜诉。多厉害!”

  丹妮拉奉承着说:“哈哈,是啊!对了,珊娜你最近教育学生有什么好方法,我教的学生上课时总是大吵大闹,搞得我都没有威信了。”

  珊娜:“具体的问题是什么呢?”

  丹妮拉:“要不这样吧,我去你家,请教你有关教育的事,那样也容易谈得来。好吗?”

  库特林家住在喧嚣的郊区旁,房价比周边的屋子普遍要高出一大截。丹妮拉礼貌地脱掉鞋,向库特林的子女打招呼后便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她四处打量,企图用肉眼看出库特林衣冠禽兽的证据。

  “你家真是气派啊,想必花了不少钱吧?”丹妮拉称赞道。

  珊娜:“哈哈,这都是我丈夫的功劳,他工作刻苦,有时胜诉赚的钱还异常高呢!”

  丹妮拉转过头,在珊娜看不见的地方使了个白眼。

  “这么说来,我还想认识并请教一下你的丈夫了呢。他人呢?给我滚出...请见一次面。”

  珊娜:“噢好。他在二楼,我去叫他。”

  丹妮拉和库特林就这么在楼梯上,第三次见面。可谓是分外眼红。

  她打算不装了。

  丹妮拉低沉着说:“又见面了,小律师。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吗。”

  库特林不以为然,“请问这是?”

  珊娜:“是我的同事,她打算请教一下你。”

  丹妮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无冤无仇。却无缘无故背叛了我。把我的画盗用。我花了多少心血才作出来的,结果你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抢走了。”

  库特林:“珊娜,请允许我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士走进房间详谈。”

  珊娜也明白了当前的场合,默不作声地退下了。

  走进房间后,库特林无奈地说:“你要我怎样?还记得吗,你可没告诉过我要以你的名义宣传画噢。”

  丹妮拉:“那我交的钱有什么用?凭什么要那样对待我!”

  丹妮拉无助地说,泪水浸湿了眼眶。

  库特林突然变了一副模样,嘲笑并奸诈地说:“知道吗,像你这种三流小画家,一辈子也不能出人头地。你知道你的画有多烂吗?即使宣传到位了,人们记住的也不是你,而是那幅画。”

  “有的人永远也无法出名,无论你的作品打造得有多精良,有多优质。没有条件、没有资源、没有权力,照样不还是个普通老百姓。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谁才是指挥大局的真正领袖吧。现在,滚出我的房子。不然我告你私闯民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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