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曼尼的威胁
第14章 婚礼
十月的冷空气弥漫着整个英国,温度渐渐下降,秋季变得越来越有凉意。
1号,奥米整天都没有去学校,原因是她的家属要举办婚礼,不能不去,并且去了还能有礼金。
婚礼举行的地点是克劳迪酒店的四楼婚礼宴会厅,人员全部到齐的时候刚好是正午当头。
整个大会堂大气而繁荣,桌椅和餐盘有条不紊地摆放着,服务员推着多层食品柜向参加婚礼的成员们送去水果和零食。
宴会厅的门口挂着新郎和新娘的各种合照,动作和表情都十分亲密。
奥米的家属、克劳蒂娅的家属等人在厅内有说有笑,时不时还碰杯一下。奥米东张西望,发现少有同龄人在这里闲谈。
奥米坐在一个较为角落的位子上,旁边是她的母亲克劳蒂娅。
片刻后,歌舞组开始奏乐。房间环绕着婚礼宴会厅唯美而优雅的音乐。主持人礼貌地请求所有人坐回座位上。
灯光变得暗淡,唯独舞台上光彩夺目。整个现场都安静了下来。新郎新娘走着红地毯,来到了台上。在婚礼主持为新郎新娘说是否愿意嫁给谁后,两人互相答应了,伴随着一些人的潸然落泪,台下爆发出猛烈的掌声。
奥米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倒想再尝一尝柜台上水灵美味的布丁。
宣誓完后,正式开始吃席。克劳蒂娅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夹几块羊肉给奥米。“妈,不用太关心我,我随便吃点就饱了。”
整个现场其乐融融,新郎新娘的一桌最为热闹,许多人在那里边说着祝福语边敬酒。
婚礼结束后已经是三点了,奥米打了个饱嗝,慢悠悠地走出宴会厅。她心想:“晚上不用吃饭了。”
第14章 曼尼的威胁
10月4日,兰尼斯坐在沙发上游手好闲地看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恐怖片电影,时不时突然捂住眼睛防止被吓。
这时,奎德顺着楼梯走了下来,手里提着要去上班的公文包。“兰尼斯,看电影呢。”“是啊。”他走向门口,顺便说了句:“爷爷要你在楼上跟他谈话。别看了。”说完,就出了门。
奇怪,平时对待兰尼斯沉默寡言的曼尼怎么现在就要找她?怀着这份疑惑,她上来二楼,走进曼尼的卧室。
曼尼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拿出两件奇怪的物品,一个是装有匕首的样品袋,一个是格雷尼奥死前穿的衬衫。
“这不是你要保存的证物吗?”兰尼斯说。
曼尼的神情依旧是那样和蔼,或是笑里藏刀。“是的。经过我的检查,发现这两样证物遭到了破坏。我正想是谁做的手脚。还这么幼稚。刚刚我找奎德说了些话,贝利尔的朋友探访我家那晚,恰巧贝利尔要去卫生间。恐怕就是这期间她做了破坏。真是天真的手段。”“啊,是这样吗?”兰尼斯暗自窃喜。“我要你在学校亲自找到贝利尔,和梅丽莎、奥米。我要她们来我家当面承认错误。否则,我将报警。并且造出更多污蔑她们的伪证。”
10月6日,一节课间,兰尼斯在3(10)班的走廊上等候梅丽莎和贝利尔出来。
梅丽莎悠闲地聊天:“没想到主人公会以这种方式实现梦想,多不可思议。”
贝利尔:“是啊。走,一起去上厕所。”
一出门,就发现兰尼斯拦住了去路。贝利尔:“干嘛?”
“我就直说了吧,我家老爷子发现了你们的恶作剧。选择承认错误,还是选择被污蔑?”
梅丽莎:“你在说什么?”
“在你们以及奥米探访默里家的那晚,破坏证物的事情被曼尼发现了。”
梅丽莎心头一紧,她用眼神示意贝利尔回话。
贝利尔反而临危不惧,“噢,是吗。梅丽莎,先去把奥米叫来吧,通知了以后,下午再把这件事解决。”
通知完奥米后的下午,三人跟在兰尼斯身后,行走在西莱纱依区的街道上。凉风阵阵,引得梅丽莎打了下喷嚏。
按下门铃,曼尼迅速开门,低头默默望着这三名女孩。在他190公分的身高和威慑性气场的双重压迫下,奥米和梅丽莎不敢与他对视。
贝利尔:“老头,听说你认为是我们做的恶作剧?”
曼尼:“是的,要不进来说。”
贝利尔:“不用了,我怕里面有什么危险,在这里就代表另外两人向你问候吧。梅丽莎、奥米,可以先回避一下。”
于是,两人躲在了远处的灌木丛里。
贝利尔眯眼微笑着说:“我不觉得我们有这样的行为。”
曼尼:“是嘛,可我确确实实在样品袋里发现的。”
她依旧是佯装笑容,“那就给我看看到底是哪个证据指明的。不然,污蔑邻居可不是件好事。”
曼尼:“指纹被抹去,衣服开口变大,怎么解释?你们要清楚,犯下的错必须乖乖承认,别等着到头来受苦的是你们。”
“老头,我们可没有什么错。难不成不承认一个不存在的错误还得接受无厘头的惩罚?未免太苛刻了吧。说到底,我还是希望能和默里家和谐相处,不希望因为一件没有根据的矛盾而产生争吵。两家的关系可不能一下子就支离破碎了呢。”
曼尼俯下身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是嘛。没有那种行为是最好的。当然要是我觉得有,也会以牙还牙,造伪证污蔑你们。”
贝利尔:“凡事都要讲公正嘛,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老爷爷!希望你不要太过敏感。”
第14章 无能为力的局面
距离开庭时间还剩六天了,除了官司要照料,还有不久之后的运动会,到时塞科利尔将会一片热闹景象。父母和家属也可以来到操场的观众席上观看学生们的比赛,胜利的队伍会获得学分。
艾米丽放学后,看见蒂娜站立在家门口,似乎在有意等着她。“艾米丽。”她叫住了正要走进屋子的艾米丽。“怎么了?”艾米丽扭头看着她。“兰尼斯跟我说,你们计划着官司。”
艾米丽顿然启悟,兰尼斯也是曼尼家的一员,这样做反而更让兰尼斯怀疑,她们本身就是冤家。
“你要是再做这些不理智的事情,我就让你留在家里自己反省。这可不是你该插手的事。”“我是在为你着想!难道你不想胜诉吗?”艾米丽反驳。“自从你的两个父亲消失之后你就显得越来越自由了是吗?”蒂娜说完这句话,艾米丽静了下来。“所以你要我怎么做?”“我要你什么都不做。大人的事你们不用管。”
走进卧室,艾米丽烦躁地踢了桌角,她真不明白蒂娜为何看不清艾米丽的良苦用心。她扭开瓶盖,吃了一片药。
最近的事太多了。
克里斯站在断崖边上,无法移动,下面是永无止境的深渊,但能隐约看见下面的一片刀海,刀尖恐吓着他停止脚步。这里是地狱。一片希望成为了罪恶的地狱。恶鬼在他旁边低语,开启了奏鸣曲,使克里斯不由自主地害怕,想将恶鬼驱逐,想守护爱人。地面裂痕越来越错综,要把他引入刀海。一张张诡异扭曲的脸浮现在他眼前,脸上还带有不明刀疤,他感到难以呼吸。地面越来越错综,直到悬崖断裂,克里斯掉进深渊。或者是,掉进了无限的希望。
艾米丽遽然惊醒,她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背后的衣服已被冷汗浸湿。月光照进窗户,映在了被单上。
只是一场噩梦。
她打开灯,看见桌台上杂乱无章的书本,才发现那时候她是多么的烦躁。
“唉。”艾米丽叹了叹,越来越看不见希望,只剩下艾米丽的空想。
她打开房门,往客厅走去,正要倒一杯咖啡时,发觉有一个人的气息向她探去。
“该死!”艾米丽忽地回头,什么也没有。只有黑暗。她马上按了按客厅的按钮,使其明亮起来。这下子更没睡意了。
她在想,面对这样严峻的情况,还能做出什么呢?离开庭已经仅剩六天了,在无力挽回的局面下,只能任由命运处置,随天意在人生中漂泊。
赢的代价是付出,输的代价是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谁又想输呢?两家的恩怨从来无法一笔勾销。更何况艾米丽已经知道曼尼威胁贝利尔这件事。
她瘫倒在沙发上,这些事情足以让她心烦意乱。如今是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变得跟暑期一样的颓废不堪。她打开电视,看了看《老友记》。
回到房间,坐在床沿上,出神。就像是没有思想灵魂的木偶,眼神黯淡无光,就这么发怔着。多么消沉。
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黑夜中没有曙光,眼神中没有希望。如果能回到过去,该多好。没有青春期的烦恼,没有繁重的学业,只有无忧无虑的玩耍,根本不用想太多。过去的生活一直有人憧憬,毕竟它承载着多数人无法忘怀的回忆。
只剩下阴暗。时光一去无返,结成缠绕住的蜘蛛网,显得如此庞大,线网如此复杂错落。一次次束缚住回忆和快乐。如果能一直无忧无虑下去,该多好。
已经天亮了,地平线升起太阳,显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艾米丽在床上坐起身,扭头看着窗外,准备洗漱一下。
她走到洗手间,用水冲了冲脸,挤出牙膏,刷牙。拿出几块羊角面包,放进烤面包机的夹层里。
困意席卷而来。吃完后,感到有阵凉意,来到卧室打开衣柜,想挑选一件毛衣穿上去。穿好后,再套上校服,看了看手表,这时候还早,艾米丽不必急急忙忙。
整理好书包,准备出门。因为熬夜的原因,一路上免不了打几个哈欠。艾米丽下楼,背着书包,步行来到学校。天空随着清晨的来临越来越明亮,街上越来越多人出来工作、上学、晨跑。鲜活的生命遍布。这就是地球的魅力吧。
日出和日落总是有几分相似。
梅丽莎在学校门口等着她,看来她比艾米丽来的还早。
“怎么了?”艾米丽装作若无其事,对着她打了声招呼。“你饿吗?我们去吃点吧?”“不用了,”艾米丽摆摆手,“走吧。”
一路上沉默寡言,直到楼梯间才互相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