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儿郎（5）

一出去就看见严师河在和小浅讨论着什么。两波人隔着有一段距离，按照正常人的听力，那肯定是听不到。但凌久时是那个意外，他们的谈话尽收他耳中。

小浅：那个祠堂真没问题？

严师河：我觉得是有，只是我暂时还没有发现。

小浅：我是不想再进去了。那里面气氛怪怪的，太吓人了。

严师河：晚一点我还得进去看看，你就在外边等我吧。走。

见他们要走，凌久时他们才走，制造一波擦肩而过。

黎东源（蒙钰）：听到什么了？

凌久时：听到了一点。他们说那边有个祠堂，咱们一会儿过去看看。

三人找到祠堂，门口有个守门人在睡觉。看到他们也不拦，继续睡觉，任凭他们进去了。

吴琦（顾龙鸣）：他怎么不拦着我们？这么重要的地方，就随便让人进来了，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你不是说，那两个人在这儿什么也没发现吗？

凌久时：发现要靠自己的眼睛，走吧。

三人到了二楼，这里有摆满了的牌位。

吴琦（顾龙鸣）：这个祠堂，不对头啊。

黎东源（蒙钰）：怎么不对了？

凌久时：那边还有牌位。

三人来到另一头的牌位。

吴琦（顾龙鸣）：你们看这些牌位。

凌久时：怎么了？

吴琦（顾龙鸣）：日期不对啊。

凌久时这才仔细看日期：

凌久时：一岁的小孩，一岁就夭折了？

吴琦（顾龙鸣）：夭折的孩子，不是不能进祠堂的吗？

突然一个牌位掉了下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吴琦（顾龙鸣）：是，是风吧，是风吧？

黎东源（蒙钰）：我看是你疯了。

黎东源拿起掉落的牌位，放了回去。

凌久时：你们看，这几排都是孩子。最大的，不超过三岁；最小的，连一岁都没有就没了。年份不一样，日子一样。

吴琦（顾龙鸣）：非正常死亡，对吧？

凌久时：他们的死亡日期，是河神节。

吴琦（顾龙鸣）：可不是吗。献祭，不就是夭折了吗。献祭给河神，也算是为家族做贡献了，可不就能进祠堂了吗。

凌久时：如果这些孩子并没有献祭给河神，又或者世上根本就没有河神，他是一个被杜撰出来的角色。

黎东源（蒙钰）：那这些孩子，有可能被卖掉了，也有可能被害了。

凌久时：拐卖儿童？

黎东源（蒙钰）：如果能找到这次河神节要献祭的孩子，那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凌久时：对，走。

三人下楼，在楼梯口碰到了严师河和小浅。

严师河：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吴琦（顾龙鸣）：我们……

黎东源拍了拍他肩膀，接过话头，说道：

黎东源（蒙钰）：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发现，别说新了。

严师河笑了笑，和小浅进去里面了。

NPC—守门人：谁让你来这儿偷东西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NPC—小乞丐：我没有偷东西。

NPC—守门人：你这个小乞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敢跑到这里来，你看我……

三人一下来就看到守门大爷在对一个小孩拉拉扯扯，黎东源一把推开他，护住了小乞丐。

黎东源（蒙钰）：你没事吧？

NPC—小乞丐：大爷，是您。

NPC—守门人：我说你这小乞丐，你……

守门人还想要继续，被黎东源拦住。只好作罢，放下一句狠话：

NPC—守门人：你，你要再敢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琦（顾龙鸣）：你凶什么？欺负一个眼盲的小孩子。

NPC—守门人：他是个乞丐，他还偷东西。这种人，不能对他客气！

黎东源（蒙钰）：你又偷别人东西了？

NPC—小乞丐：我没有。如果，上次我不是饿得受不了，我也不会……

黎东源（蒙钰）：他偷你们东西了？

NPC—守门人：没有。

黎东源（蒙钰）：没有你凶个屁呀！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

NPC—守门人：夫人说了，现在是河神节……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小乞丐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黎东源连忙把他抱起来，放在躺椅上。

NPC—守门人：你们可看到啊。我，我什么都没做。这，这可跟我没有关系。

守门大爷跑了，出事了可不得跑，不然赖自己身上了。

三人没空管守门大爷，黎东源给他掐人中，希望能缓解。

凌久时：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啊？

吴琦（顾龙鸣）：癫痫发作了？小心别让他咬了自己舌头啊。

黎东源（蒙钰）：这不是癫痫，是癔症。

凌久时：你确定吗？

黎东源（蒙钰）：有的人在门里受到了刺激，出门以后，可能会引发心理症结，有些人是癔症。我们之前有个人还以为是癫痫，后来看了医生，才知道是受了惊吓以后引发的癔症。

凌久时：黑曜石也有。

黎东源（蒙钰）：易曼曼，我都听说了。

吴琦（顾龙鸣）：这是什么祸害游戏嘛这是。

凌久时：别说了，救人要紧。

黎东源（蒙钰）：他这应该是受了刺激才发病的。

黎东源说话归说话，手上掐人中的动作不减。小乞丐身体明显不太癫了，慢慢恢复了正常。

吴琦（顾龙鸣）：你醒了，没事吧？

NPC—小乞丐：我没事。

黎东源（蒙钰）：再休息一会儿。

吴琦（顾龙鸣）：哎，你这么小年纪，怎么就四处流浪了呢？

黎东源（蒙钰）：你家呢？

NPC—小乞丐：小时候我被人拐走了，本来是想把我卖给有钱人家。可我身体不好，卖不上价。他们就打我，让我去偷、去抢，不给我饭吃。有一次我急了，咬了他们，他们就把我的眼睛打瞎了，让我出来要饭。每天早上有人送我来，每天晚上有人叫我回去。

吴琦（顾龙鸣）：看来你也是个小社畜，咱俩一样。

凌久时：你是被拐卖来的？那你知道，你是从哪儿被拐来的吗？

NPC—小乞丐：不知道，小时候的事忘记了。

吴琦（顾龙鸣）：那你刚刚是为什么发作了呢？

NPC—小乞丐：我一听到河神节就莫名的害怕，一害怕就犯病。

吴琦（顾龙鸣）：河神节？

凌久时：闭嘴。

吴崎闭嘴不说话了。

黎东源（蒙钰）：你们先看着他，我去趟药房。

吴琦（顾龙鸣）：你去药铺干什么呀？

黎东源（蒙钰）：我们之前那个人吃过中药调理，我记得药方，我去给他开一副药。

黎东源走了。

吴琦（顾龙鸣）：他这是怎么了？

见凌久时在发呆，

吴琦（顾龙鸣）：哎，你怎么了？

凌久时：啊？没事。就是经历多了，会更加珍惜吧。

夜幕降临

门神（于付氏）：乖啊，不哭，真乖～

凌久时和吴崎一回来就看到于付氏在哄“孩子”，顿住了。于付氏回头看了一会儿他们，但没做什么，继续哄孩子了。

门神（于付氏）：宝宝乖～

凌久时：走。

两人当没看到，小心翼翼的从她旁边走了过去。

进到大堂，确认她没有追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吴琦（顾龙鸣）：你说她孩子不会是被拐卖了吧？

凌久时：也许吧。

严师河：呦，这么晚才回来呀。

凌久时：天气好，多转了转。

严师河：我们找到了新的线索，咱们能不能换一下？

凌久时：可以啊，就是得看是什么线索嘛。

严师河：是关于河神的线索呀。

凌久时：你想知道什么？

严师河：小浅看到你们朝着于付氏住的地方去了，你们已经成功进去了吧？我就是想知道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凌久时：您先说。

严师河：祠堂你们也进入了吧？上边摆的那些孩子的牌位你们也看到了吧？但是有一个牌位，我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注意，那个牌位上边的名字叫于才哲。

凌久时：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严师河：咱们互相都要展示一点诚意吧？

凌久时：于付氏呢 她拖着尸体进入了她的院子里，用尸体熬人油。

严师河：熬油？

小浅：不会给咱做菜吃了吧？

凌久时：于才哲是谁？

严师河：这儿的女主人叫于付氏，你明白了吗？

凌久时笑笑不说话。

严师河：这个院子的男主人也姓于啊。

吴琦（顾龙鸣）：于才哲，是男主人的牌位？

严师河：是她儿子的牌位，我在某个房间发现了他们家族的族谱。

凌久时：于才哲是于付氏的儿子。

吴琦（顾龙鸣）：那意思就是说，她儿子死了？

严师河拍了拍小浅的肩：

严师河：我可不相信我们吃的是尸体啊。

吴琦（顾龙鸣）：为什么不相信呀？难道你吃过真的尸体呀？

严师河突然一脸严肃地靠近他，却在半路转向凌久时，等待他给出答案。

凌久时：她呢，是在用尸体炼灯油，人油灯。

严师河：那这人油灯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凌久时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吴琦（顾龙鸣）：不是保护我们用的吗？她叫我们睡觉的时候点着灯睡，那不点灯的都死了。

严师河：好。今天先到这儿吧，我们先走了啊。走。

他们两个走了。

凌久时：看来于付氏说不定是因为她儿子的死，才受了刺激。

吴琦（顾龙鸣）：还说不定？要我说就是一定，走了。

两人离开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