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丧尸（十二）

救援人员：长官，还需要降低存在感吗？

长官：不用了，飞机已经暴露了，那些人都已经一个一个往上爬了。

救援人员：好吧，报告长官，全部53人都已获救，请给出下一步指示。

长官：返回基地。

救援人员：是。

救援人员：长官，是否需要安抚获救人员？

长官：去吧。

救援人员：报告长官，部分获救人员情绪波动较大。是否挪用部分库存安抚？

长官：……继续安抚。

救援人员：是。

救援人员：报告长官，获救人员情绪已稳定，有两位请求与您见面。

长官：带进来吧。

何阮：见过长官。

纪轲律：见过长官。

长官：有什么事吗？

纪轲律：我们请求与你们一起救援幸存者。

长官指了指纪轲律。

长官：你，可以。

长官指了指何阮。

长官：你，不行。

何阮：（不满）女性歧视吗？

长官：你可以去基地提交申请，上头的人答应就行。

何阮：好吧。

另一边的救援舱。

51人团团围坐。一众同学通过出卖眼泪获得草莓味棒棒糖。

同事a闭目养神，同事b在一旁痛心疾首。

同事b：你们都多大了，还像幼儿园小班一样，还要棒棒糖吃……

同事a：这里还有一根，你要不要？

同事b：要要要！

同事b一边咬着棒棒糖，一边继续唠唠叨叨。

何阮和纪轲律从长官那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一家子其乐融融的画面。

同事b正在喋喋不休，一见两人回来了，立刻关闭老妈子模式，换了一副狗腿的模样。

同事b：二位大神，有什么需要的？咖啡？草莓棒棒糖？高级盒饭？果汁？

何阮：……凉白开，谢谢。

纪轲律：棒棒糖哪来的？

同事b：……

救援人员：各位，基地到了。请下飞机随我来。

基地，一片漫漫黄沙，一望无际。

何阮：这里……难道是塔克拉玛干沙漠？

救援人员：没错。

何阮：……我只是随口一问。

救援人员：我们到了。请大家站上这块圆石，切记，站稳。

纪轲律：地下城？

救援人员：是的。

救援人员见众人一头雾水，解释说：

救援人员：因为现在丧尸病毒蔓延到全球各地，各国只能倾尽财力物力修建了多个地下城。

救援人员：研究表明，丧尸无法在高温环境生存过久。因此，地下城的入口都在沙漠之中。

救援人员：当然，也有一些丧尸鱼目混珠，伪装成幸存者进来。

他说着，同时巨石开始缓缓向下移动，如同一部电梯。

救援人员：现在地下城在我国也只有这么一个，也只收未成年人。

救援人员：而你们几个（指了指何阮、纪轲律a和b）。

救援人员：就必须得参与救援工作，要么在地面上生活。

纪轲律：（愕然）可之前长官不是说……

救援人员：（不耐烦）他喜欢开玩笑。

纪轲律皱了皱眉，总觉得不对劲。

救援人员：欢迎来到一号基地——塔克拉玛。

同时，巨石缓缓停下。众人接连走下来。

救援人员不知用了什么巧劲，推开一扇石门——

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在众人眼里。他们跟着救援人员，一步一步走过一扇扇死气沉沉的大门。

走廊和大门，不知为何全都漆成惨淡的白色。不时有戴着白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推着一张张病床，从门里走出。

病床上的人被用布包了头脸和全身，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范慕慕：（胆怯）这些人，是……

救援人员：躺在病床上的？它们是从外面带回来、已经感染的丧尸。

救援人员：我们用它们研究丧尸疫苗，是得到家属同意的。

范慕慕：那……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

救援人员：（似笑非笑）你们还能住哪里？

他看到范慕慕吓的一抖，似乎有些开心，笑了起来。

他咯咯的笑着，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

眼泪越流越多，汇聚在他青筋暴起的脸上，如同一条血红的河流……

血红！

范慕慕颤抖着抬头望去，而那对鲜红的眸子也低下来，居高临下俯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