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这一调养便是好几天,黎阎却不知这几日是那个世界的几月。

  少年睁开眼,照常看一眼身边的黎阎,结果这一眼却快令他发狂。

  强忍住心里的暴怒,身旁的位置早已凉透,想必人已经离开床铺很久了。

  究竟有什么事能让不喜欢起早床的黎阎起那么早?

  被劫持?少年脑中的这个想法被打消。

  且不说他的感知敏锐,军营之内还有士兵巡逻,如何能够混进一个活生生的可疑人物将哥哥拐走。

  哥哥自己离开的?为什么哥哥要离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从未听过哥哥说过这些事情啊。

  各种不安的想法涌上心头,他捂着闷痛不已的胸口闭上双眼将一切都压在心底。

  没有黎阎在身旁的钟禹仪好像一只一点即燃的炮仗,对四周都充满戒备还有敌意。

  这几日,他问过周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黎阎的存在,就好像这个人只是他凭空想象般,是一抹浮云,一触即散。

  他伸出手想抓住帐外的一缕阳光,然而却穿过手心,没有被捕捉到。

  眼角边的胎记又变深了,红的刺眼,就和最开始一般。

  一切都回到未遇见黎阎之时。

  他开始思考,黎阎究竟是不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为此他三日内茶饭不思,在营帐中躺在床上睁大双眼看着帐顶,黎阎睡过的床铺味道散去。

  就和从未存在过一般。

  哥哥,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我走。

  你是存在过的吧,不是我想象出来的,对吧?

  云将军去世已经过了几月有余,溧风副将军脾气火爆,军营里过了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

  不知为何,将军这个头衔落在了他的身上,也正和他意。

  少年费力一笑,在敌人面前大杀四方,将一切一切都发泄在敌军手中。

  英姿飒爽的背影,成为军营里士兵讨论的一个话题。

  自从钟禹仪掌握兵权,凭借果断的决策,屡战屡胜。

  “诶,钟将军可是我举荐的。”一位士兵吃饭时举筷满脸得意。

  “得了吧你,这不是我们大家选出来的吗?”另一名士兵白了他一眼,继续大口大口刨饭。

  “都一样都一样。”

  两人没多交流,快速吃完饭到自己的岗位上站岗。

  他们对钟禹仪的看法就是人狠话不多的天生打仗的好手,对人狠对自己更狠,简直是一个疯子。

  根本不像一位十六岁的少年,让人忍不住忽略他的年龄,关注他的本身的光彩。

  轻吕师父的所以本领都被钟禹仪学了个十乘十,甚至凌驾于他之上。

  “真是一位奇才。”他不禁赞叹,也有些可惜这样的人才不能有一位更好的师父教导,更多的是自豪。

  他不仅为家中增添了钱财,补贴家用,而且还可以培养一位将军。

  这个是偌大的荣幸。

  少年根本闲不住,一闲下来脑中便会有黎阎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只好不断练剑习武,再去杀几个敌人。

  看着滚烫的鲜血溅在脸上,洒在地上,少年无动于衷眸中无悲无喜迈开步子,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回到营帐里细细擦拭那染血的剑。

  这样的日子不知会过多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已结疤,又不断加上新伤。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用一把小刀不断在手臂上留下新伤口,乐此不疲。

  深入脑海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存在,他绝对不能忘记那人。

  哥哥,我等你,但你要早早回来。

  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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