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诡计:真真假假(收藏加更)
不多时,青笺叫去了萧琬词和萧策玄两人来到一个同样清冷的院子里。
萧琬词:(挑眉)问清楚了?
青笺(男身):(点头)是,这里就是李夫人住的地方。
萧琬词:(点头)如此便可以了,(看向青笺)青笺,再拜托你一事。
青笺(男身):(由于人少,轻声)上神尽管说。
萧琬词:(凑到耳边)你去查查……
青笺(男身):(笑)好。
末了,青笺带上几个男女衙役离开了李府,另一部分人留在李宅巡逻,一旦有可以情况就报出来。
萧琬词看了看这院子,有些地方被料理的不错,有些地方却是长满了杂草,看来老下属也是力不从心了。
寻思片刻,萧琬词还是让萧策玄上前敲门,毕竟他这一张嘴总应该可以说动里面的人。
于是,萧策玄就承担着这么个“重任”,上前敲了敲门。
萧策玄:(平静)请问,李夫人是在里面吗?
?:(闷闷)何人?
萧策玄:玄云城都察院,协助徐州衙门调查‘恶鬼吃人’一案,现下只知道一具尸骨是您家的,不知可否与您谈一谈……
?:(似乎诧异)你刚刚称呼我什么?您?!
萧策玄:(挑眉)不然?
话落,李夫人开了门,萧琬词见到尊容,差点就呛着。
李夫人:(皱眉)我很老?
萧琬词:……
话说这位……是来串场的吗?李夫人怎么是个这么一个貌美女子?!
萧策玄也挑了挑眉,由于没事先了解,几乎都以为李夫人是个差不多已经近不惑之年的中年妇女。
结果……
这压根就是个还不满三十的年轻女子啊!
李夫人:(蹙眉)你们查案的,都是这样称呼人的?
萧琬词:(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不不不,只是我们没事先了解,没想到李夫人你这么漂亮。
萧琬词的一席话有拉回了他们的场面,李夫人听了很受用,于是优雅地笑了笑。
李夫人:(笑)得罪各位官人了。
萧策玄:(平静)李夫人为何一直闭门不出?
李夫人:(叹了口气)哎,老爷没了,我这心里难受啊!这不,搁着屋里哭了一天一夜,郁闷了好久。
说着,李夫人往屋里指了指,萧琬词看进去,只见里面倒是挺整洁,只是一张檀木桌上摆满了手帕,有的还滴滴答答地掉水。
这么夸张?
萧琬词不太相信地看了看李夫人的眼睛,的确有些红肿,是哭过没错,可哪儿能哭那么多?当自己眼睛是水龙头呢,一开一关自由控制?
但李夫人的确也是哭过,萧琬词不好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萧琬词:(温柔一笑)李夫人方便我们将你桌上的帕子拿来看看吗?
李夫人:(丝毫不在意地点点头)嗯,官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你们的就是了。
于是,萧琬词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一个女衙役进去将所有帕子拿了出来,萧琬词示意了一下萧策玄,将女衙役带到一边。
萧琬词:(垂眸)你,拿着这些帕子去验一验这其中有没有盐的成分,若是有,再看看大抵有多少,明白了吗?
多功能人物:女衙役:(点头)是。
那女衙役带着萧琬词的话离开了,萧琬词在原地站了会儿,目光阴沉。
这李夫人,也有问题,呵,怕是这整个李府,都是问题。
包括李知县的这个位子……
萧策玄已经进到李夫人屋里,同他对谈,了解具体情况。
萧策玄:(平静)李夫人可知最近李知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夫人:(若有所思,摇摇头)不对劲的地方倒没有,就是不久前丢了什么东西。
萧策玄:是什么你清楚吗?
李夫人:(依旧摇头,拿着帕子擦擦眼角)这我还真不清楚,老爷宝贝着的东西多着呢,实在不清楚他丢了个什么贵重东西,还非要夜里出去。
李夫人:(皱眉)让他别出去他不听,(愁眉苦脸)这下可好,出了事了,可愁死我了!
萧策玄:(目光黯了黯)嗯,那你们以前是在南方的哪个地方?
李夫人:(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笑眯眯)这位官人,你问这么多……
李夫人:(勾唇)可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萧策玄的目光就跟镀了一层霜似的,阴森森的感觉让李夫人连忙住了嘴。
萧策玄:(阴恻恻)还希望李夫人能够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李夫人:(娇嗔)啧,好嘛,说几句都不行了。
萧策玄:……
画外音:你完了!你完了!!
院子里,萧琬词正等着萧策玄的好消息,结果却等来了萧策玄阴沉沉的一张脸和浑身散发杀气的气场。
萧琬词:(惊)怎么了哥?
萧策玄:(沉声)没事,你进去问吧。
萧琬词一愣,不知道萧策玄和李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正狐疑着,萧策玄就快步离开了院子,无奈,萧琬词只好进去。
结果……
李夫人:(惊魂未定)
萧琬词惊了惊,只见李夫人的面前的桌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并且这匕首直接刺穿李夫人原先拿着的帕子,桌子都裂了缝。
萧琬词:(挑眉)李夫人?
李夫人:(愣愣地看向萧琬词,怒)你们!你们这是审人的态度吗?!
萧琬词挑眉,萧策玄绝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除非这李夫人自己作死……
再回想萧策玄刚才黑得快要滴墨汁的脸,萧琬词明白了——
李夫人怕是看上萧策玄了……
不对啊,你家的那位尸骨未寒,你自己都说哭了一天一夜,郁闷了好久,怎么一眨眼就移情别恋了?!
呵,这脸打的,可真是响,话说这位李夫人你是三尺厚脸皮吗?
萧琬词:(微笑)李夫人,还请您息怒,这件事或许我们的确有错,不过呢,还希望下次问话时——
萧琬词:(目光一凛)你能安分点。
李夫人被这眼神杀一噎,收起了脾气,不敢再说什么,萧琬词扶额,这案子,怎么这么糟心……
下午,萧琬词派人留守李府,接着便回到了衙门里。
青笺已经回来了,萧琬词眼神一过去,青笺就肯定地点点头。
嗯,不愧是青笺,办事效率的确高,相比之下,这个李夫人更难料理。
吴县令见人都回来了,连忙开口询问情况。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急)咋样?这破案子是鬼干的不?
萧琬词:(半真半假地笑了笑)半人半鬼吧,关键是人心作祟。
吴县令是个憨厚耿直,实实在在北方人,也听不大懂这弯弯绕绕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你们脑瓜子灵活,本官只会些简单或者中等难度的案子,这种悬案本官也办不来,听你们的。
萧琬词:(笑)大人可别这么说,这一方安宁,还需大人护着。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叹了口气)萧姑娘说笑了。
正说着,那名去查手帕子上的盐分的女衙役回来了。
多功能人物:女衙役:(抱拳)萧大人,已经查清楚了。
萧琬词:(挑眉)说来听听。
多功能人物:女衙役:经过查验,发现其中小部分手帕上的盐分大约在六分之一左右,其他的,都是七分之一,甚至八分之一。
萧琬词:(思索)我看过医书,上面说人的眼泪中的盐分最多就在六分之一左右。
萧琬词:(冷笑)这个李夫人,也还真是不简单。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不解)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萧策玄:(平静)意思就是,那个李夫人哭是哭过,但为了掩人耳目,看起来哭得更惨一些,就拿盐水泼在手帕上充当泪水。
萧策玄:(冷笑)不过她遗漏了盐分多少的问题。
萧策玄:而且她的所有表现,也暴露了她的本性。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皱眉)怎么说?
萧策玄:(目光冰冷)问话时看似对李知县的死很悲伤,实则眼中没半点悲伤的情绪。
萧琬词:(冷声)倒像是在庆幸李知县终于死了。
萧策玄:而且她的一些动作也充分证明她对李知县的死毫不在意。
萧琬词:比如问到她对于李知县死的看法——
李夫人:(无所谓地擦擦额心上的汗,皱眉)很痛心,不然也不会哭一天一夜了。
萧琬词:(目光沉沉)她那样子哪有一点痛心的意思?
青笺(男身):(挑眉)我有一个猜想。
萧琬词:(挑眉)你说,看看是不是和我们想的一样。
青笺(男身):(目光冰冷)这个李夫人,是之后纳进来的——
青笺(男身):(眼里闪过一丝犀利)真正的李夫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萧琬词:(挑眉)还记得楚思悦称呼李知县为什么吗?
青笺(男身):堂哥。
萧策玄:(冷笑)既然是堂哥来称,那这堂姐是不是太年轻了。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不解)也许,李知县就喜欢年轻的呢?
萧琬词:(平静)吴县令,我问您,李知县搬来徐州多少年了?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思索)大抵已经有十余年了。
萧琬词:那时李知县有妻了吗?年庚几何?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继续思索)有了,那时李知县快三十了,听说妻也是已经二十几,在一起很久了……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恍然大悟)本官明白了,若是那个李夫人真的是李夫人,今年大抵快有四十了!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怒)绝不会是个看起来只有二八的年轻女人,好啊,竟敢欺瞒!
萧策玄:(皱眉)吴县令先别动怒,这只是一个猜想,也有可能这的确是李夫人,只不过保养得特别好,具体的证据还需调查。
萧琬词:(点头)左副使大人的话不无道理,此事比较复杂,吴县令且先别急,我们会继续深入调查,给您一个真相。
多功能人物:吴县令:(郑重)有劳!
交代了明面上了解的情况,萧琬词三人回了客栈的三楼的比较安静无人的房里。
萧琬词:(目光冰冷)青笺,说说你查到了什么?
青笺(男身):这个楚思悦,的确是江南人,与李知县同样,原先都居住在江南宁州〔现云南省〕,是个大村庄里的比较富裕的人家。
萧琬词:(挑眉)那还可以,查到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搬离宁州的吗?
青笺(男身):(摇头)这恐怕需要我亲自去一趟宁州了,不过我倒是了解到,楚思悦还有个同胞弟弟,只不过十多年前就失踪了。
萧琬词:(点头)嗯,如此这是个重点,辛苦青笺你亲自去一趟了。
萧琬词:(冷笑)这边还有一个难料理的‘李夫人’。
萧策玄:(冷淡)你们能猜到这个所谓的‘李夫人’为什么对于李知县的死这么开心吗?
萧琬词:(冷笑)这还不简单?你想想,李知县膝下有没有嫡子不知道,若是没有,这遗产,都归谁?
萧琬词:(勾唇)她这一手算盘,可是打得噼啪响啊。
萧策玄:(冷笑)那就让它——
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