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

养伤期间，四师兄来过多次，每回都是一句话都不说，一直盯着她吃饭。

等相思吃完，就收了盘子离开。

相思：四师兄，你在生气吗？

余应：唉！

四师兄长叹一口气，终是没忍住继续不理相思。

相思：我做错什么了吗？

余应：确实错了。

余应：你不该下山的。

相思有些诧异，听四师兄这话，他似乎是知道自己是先天天灵这件事的。

相思：你……知道我是先天天灵？

相思：我的意思是说，在东山城之前。

余应：嗯。

四师兄良久才回应相思，他确实一早就知道，所以他一直都反对相思下山除魔。

余应：我以为咱们能藏的更久一些。

相思：咱们？

相思：四师兄，你也？

相思：不对不对，你不是猫吗？

四师兄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道。

余应：就知道你忘记了。

余应：我不是从妖界来的。

相思：啊？

余应：掌门师妹，我当年吸收了你化形期间泄露出来的灵力。

余应：所以……

余应：那些人如果打上门来，你就躲老二那里吧。

余应：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他能护住你。

余应：我会顶替你先天天灵的身份，随他们试探。

余应：到时候他们找不到自然就会放弃了。

相思：我拒绝！

四师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即将要分别的决绝。

相思知道那些试探的手段，她是靠着先天天灵本身才活下来的。

四师兄只是当初吸收了一点灵力，怎么可能撑得下来！

相思：四师兄，是谁教的你这样？

相思：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相思：你只是吸收了我化形期间那一点点，能起什么作用？

相思：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讨厌你了！

余应：那就讨厌我！

余应：至少这样你能活着！

余应：相思，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

余应：外头老三在顶着，但总要有一个结果。

余应：这是我给你送的最后一顿饭，你等下就去老二那里。

相思：我不要！

四师兄朝着相思吹了一口气，相思立刻双眼失神。

余应：去清净峰。

眼泪从相思脸颊滑落，她却不能阻止自己前进的脚步。

四师兄犹嫌不够，直接拔出相思的佩剑，以御剑术控制它带相思去往清净峰。

余应：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

余应：还有，谢谢你。这是你教我的魅惑术，我学的不错吧。

四师兄苦笑道，他从来没有想过，儿时小师妹在古籍上翻来的禁术，学起来这么容易。

他更加没有想过，要把这种禁术，用到自家小师妹身上。

余应：看来我得不到你的夸奖了，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

余应：我一定……

四师兄驻足良久，直到相思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离开直奔山门而去。

山门下围了一群修炼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虚伪的紧。

余应：来都来了，还怕以真面目示人吗？

三师兄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得了，想来是苦战许久。

黄锦书：你怎么来了？

余应：听说有人找我，所以我就来了。

三师兄皱了皱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四师兄。

黄锦书：我没有答应这个法子。

黄锦书：我不想牺牲任何人。

他越说声音越低，其实他们心里清楚，没有牺牲？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双羽派如今就像是架在烧烤架上的鱼，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