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

沈砚秋开始了勤学苦读的日子。

这段日子和他刚刚从军营回沈府，一意孤行接管所有事物时无二。

两个字概括，就是痛苦。

他什么都不懂，死记硬背，闭上眼睛都是二项分布古典概型。

尤其是现如今他与顾念霖熟了，顾念霖生气也不会薅她自己的头发了。

顾念霖：看见了吗？

顾念霖掐了只玩偶出来，那是他前几日同顾念霖逛商场的时候顾念霖买的。

是只小狗，可以用来当枕头或者当靠背。

顾念霖当时钟情于这只小狗的可爱，不管床上能不能放下，很是爽快的付了钱。

顾念霖：我给它起名叫秋秋。

沈砚秋：秋秋？

沈砚秋彼时还在做概率题，尚且没读明白以为自己患有癌症其实没有患病的题意。

他脑子里一片浆糊，有些茫然的看顾念霖，浑然没明白是哪两个字。

顾念霖：对。

顾念霖：等到天冷了，用来垫jio。

沈砚秋：那现在呢？

顾念霖：现在？

顾念霖扯了个十足的假笑，坐在他书桌旁边。

顾念霖：你先做题。

沈砚秋不明就里的做题，一番演算之后，算出来了个P（A）=3.5

顾念霖笑得更甜了。

她一拳锤在那只玩偶身上，似是觉得不解气，又恶狠狠的锤了几拳。

然后长舒一口气，又偏头去看沈砚秋。

顾念霖：世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

顾念霖：概率，最大，不会超过一啊？

沈砚秋宕机的脑子一瞬间清醒，终于明白了她手里的秋秋是谁。

沈砚秋：……

顾念霖：

沈砚还尚且不知道沈砚秋的水深火热。

因为他也在头疼。

本以为查账查一个星期撑破天了，奈何他只是一知半解，这儿的账又乱又多又杂，他只能一边学着核账，一边理账，一边查账。

顾念霖什么都帮不上沈砚，就每日装鹌鹑，也不往沈砚面前凑，怕沈砚嫌她烦。

倒是沈砚百忙之中还要分心管她，怕她在这儿待的无聊，喊随从带她去赶庙会，陪她玩。

周围属实没什么好玩的，顾念霖干脆逛庙会的时候买了针线，准备学学女红。

还不忘给沈砚捏了个糖人。

顾念霖：沈砚。

顾念霖：我能进来吗？

顾念霖敲了敲门，她这些日子和沈砚都没怎么见过，沈砚连吃饭都是在书房凑合，夜里也是直接睡在书房。

沈砚：嗯？

沈砚：进来吧。

沈砚刚刚用完晚膳，想着打个盹，叮嘱了随从二更把他喊醒。

顾念霖骤然过来，许是晚上吃的太仓促，又或者是睡得时间太短，沈砚只觉着头疼得紧。

顾念霖推门进来，只瞧见沈砚的桌案上满是账簿，就连沈砚躺的床榻上都有不少。

沈砚：怎么了？

沈砚：晚饭吃了吗？

沈砚坐起身，把那账簿垒好，起身放到桌案上。

顾念霖没想到他那么忙，捏着手里的小木棍，试探的进了屋。

顾念霖：吃了。

顾念霖：你这么忙啊？

顾念霖：我今天去庙会，逛了一会儿，然后瞧见有捏糖人的。

顾念霖：我觉着新鲜，就捏了一个，想着来送你。

沈砚点上了灯，见顾念霖还站着，示意她去床榻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