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沈砚：我知道。

沈砚：那梦不是梦。

沈砚：果果，我感觉我像是很久没有见你了。

沈砚：如果我真的回不去……

顾念霖：不可能！

顾念霖：沈砚，不可能！

顾念霖：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沈砚：那你又能怎么样呢？

沈砚：时间一到，你能做什么？

沈砚：我有两张银行卡，密码都是我生日。

沈砚：里面钱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两万块。

沈砚：都给阿姨吧。

沈砚：谢谢她照顾我，沈砚秋还得活。

顾念霖：……沈砚，远没有到那一步。

顾念霖：船到桥头自然直，哪有随随便便抓个人过来抵命的道理？

沈砚：总得计划好一切。

沈砚：你不必为我这般担心，我自是心里有数。

沈砚：传膳吧。

沈砚：吃完你早些睡，多休息一会。

顾念霖还想说什么，沈砚却径自出去了。

顾念霖坐在床榻上，等那饭菜端上来，也只是草草吃了两口。

乱的很。

顾念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就是睡不着，坐起来想去找沈砚，沈砚却自己回来了。

沈砚：还没睡？

顾念霖：你这、你这是、这是……

沈砚：嗯？

沈砚：怎么了？

沈砚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顾念霖走到他旁边，伸手去擦他的脸。

沈砚：这是什么？

顾念霖：血啊！

顾念霖：这能是什么！

沈砚浑然不知，坐到铜镜前，找了块帕子细细的把那血迹擦净。

沈砚：怎么破了？

顾念霖：怎么破了你不知道啊？

沈砚转头看她，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沈砚：破了脸而已，早晚还要丢命呢。

沈砚那脸一时间血肉模糊，顾念霖尖叫着，一下坐了起来。

顾母：果果，果果，这是怎么了？

顾母还在做早饭，听见了动静，连忙赶过来。

顾念霖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顾念霖：沈砚、沈砚……

顾念霖不知不觉脸上染了泪，她伸手擦掉，抱紧了被子。

顾母：沈砚怎么了？

顾念霖：我做梦梦见、梦见沈砚要死了。

顾念霖六神无主，跌跌撞撞的下床，不管不顾的去推沈砚秋的门。

沈砚秋刚刚脱了睡衣准备换短袖，睡衣还在手上拿着，抬头就看见了顾念霖。

顾念霖死死盯着他的脸，生怕瞧见一点儿伤。

沈砚秋：好看吗？

顾念霖：什、什么？

沈砚秋：你瞧我好看吗？

顾念霖不明就里，却还是点了点头。

沈砚秋：我穿了衣服更好看，你要不要看一看？

顾念霖这才反应过来他没穿衣服，尖叫着拉上了门，烧红了一张脸。

直到沈砚秋坐到饭桌前吃饭，她脸还滚烫，都不敢抬头。

沈砚秋很自然的坐到她旁边，拿上筷子夹了个煎鸡蛋。

顾母：沈砚睡得怎么样？

沈砚秋：挺好的，昨天夜里刮风，还算凉快。

顾母：睡得好就好，多吃些，阿姨去上班了。

沈砚秋：好，阿姨再见。

顾母：果果，在家听哥哥的话啊，妈妈走了。

顾念霖：好，妈妈拜拜。

顾念霖这才敢抬头，跟顾母挥了挥手，家里一时间又静默下来。

沈砚跟没事人一般吃吃喝喝，顾念霖甚至都听得清他的咀嚼声。

沈砚秋：我的衣服该洗了。

顾念霖：啊？好，我去开洗衣机。

沈砚秋：不着急。

沈砚秋：你今天慌忙进到我屋子里，因为什么？

沈砚秋：阿姨问我睡得好不好，你做噩梦了？

顾念霖：就做了一会儿的噩梦。

顾念霖：没什么大事。

沈砚秋：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