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第十九章

黑瞎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反而让楚楚感到更加不安。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警告楚楚不要试图窥探那些未知的秘密：“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楚楚冷笑一声，尽管此刻的她处境艰难，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毫不退让地回瞪着黑瞎子，那目光仿佛是一把锐利的手术刀，试图剖析黑瞎子的内心。她用更加急促而有力的手语大声地质问着：“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黑瞎子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无比，犹如出鞘的宝剑，寒光闪闪。他拿着枪更用力地抵住楚楚的额头，那冰冷的触感让楚楚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如同死亡的钟声在楚楚的耳边敲响，让人不寒而栗：“你可以不听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想让一个人消失，对我来说很简单，我也可以连他们一起杀，处理尸体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石阶上，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几人疲惫的轮廓吴邪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阶边缘："对不起啊...把你们都拖下水了"

祭音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金属在指尖翻飞："其他人都是自愿的，你用不着道歉"

吴邪猛地抬头，眼神锐利："你呢？也是自愿？” "我例外"祭音勾唇一笑，匕首"铮"地入鞘

"如果二叔没付钱..."吴邪声音发紧，"你会主动跟我来吗？" "不会"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凭什么？！"吴邪突然暴起，拳头砸在石壁上，"黎簇那会儿你没收钱！你能为他冒险，到我这儿就——"

"他父亲是我故交。"祭音打断他，眼神骤然冰冷，"人情债，不得不还，至于你..."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们很熟吗？"

吴邪听到这话，动作一滞，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他低头盯着地面，忽然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对啊，我们很熟吗？"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带着几分尖锐的讽刺

祭音没回答，只是侧过脸，目光淡淡地扫过他，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空气凝固了几秒

胖子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插嘴："哎不是，祭音妹子，这话就伤感情了啊！咱们这一路也算——"

"不算"祭音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交易就是交易，别扯别的"

吴邪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靠回石壁，闭上了眼

——原来在她眼里，他们之间，连"熟人"都算不上

吴邪的手指无意识抠进石缝，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隐隐跳动祭音歪头看他，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王胖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她慢条斯理地掰着手指数，"贪财、冷血、唯利是图——要是二爷没给够钱，这鬼地方，我半步都不会踏进来"

"行，你可真行！" 胖子气笑了，拳头捏得咔咔响"哎呀，彼此彼此" 祭音轻飘飘地弹了弹指甲，眼底淬着寒光，"你们利用的人……难道还少吗？"

沉默像刀一样劈下来，吴邪突然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你说得对" 他抬头，黑沉沉的眼睛直视祭音，"我们确实，没资格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