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第五章

车子驶离吴山居，阳光透过车窗洒进车内，斑驳的光影在每个人脸上游走。王胖子一边开车，一边眉飞色舞地复述刚才的“战斗”：“小哥那几下，啧啧啧，帅得没边了！那群人估计现在还在怀疑人生呢！”

吴邪笑着接话：“胖子，你刚才指认小哥的时候，可真是毫不犹豫啊，咱们这默契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那必须的！”王胖子一拍方向盘，“铁三角嘛，心照不宣！”

祭音坐在后座，手里捧着一盒提拉米苏，目光却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上。她没笑，甚至没怎么听进去他们的对话。她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阳光、笑声、轻松的氛围——像是隔着一层玻璃，她看得见，却摸不着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甜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盒子的边缘。

“虚伪的神明，忠诚的人类……真是可笑。”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切断了车内的笑声。

王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吴邪也收敛了笑意，转头看向她。就连一直沉默的张起灵，此刻也微微侧目，目光落在她身上。

祭音没看他们，她的视线依然停留在窗外，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神明享受着香火的供奉，高高在上地俯视众生，却从不给予真正的帮助。人类却傻傻地以为，只要足够虔诚，神明就会回应他们……”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献祭同类、用鲜血和生命去换取‘神恩’？呵，神明不过是个自私的谎言，而人类……愚蠢得让人心疼。”

这番话说完，车内一片死寂。

王胖子咽了口唾沫，干笑着挠头：“祭音妹子，你这话题……有点沉重啊，要不咱聊点别的？”

祭音没理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刚才那一瞬间，她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对神明的厌恶，对人类愚蠢的怜悯。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比真实，仿佛她曾经亲眼见证过无数次这样的荒诞。

她皱了皱眉，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干脆闭上她皱了皱眉，压下那股异样的情绪，干脆闭上眼睛靠向座椅

就在这时，一辆车猛地从旁边超了上来，车窗摇下，坎肩探出头，扯着嗓子喊道：“老板！二叔让你回家！停车！停车！”

王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握稳方向盘：“哎哟我去！坎肩你嚎丧呢？！嗓门儿能小点不？！”

祭音皱了皱眉，降下车窗，冷淡地瞥了坎肩一眼：“你要是真想让我们停车，直接逼停不就行了？光喊有什么用？”

坎肩一见她，眼睛一亮：“老板娘！你在就太好了！快劝劝老板，二叔那边催得紧，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我劝不动。”祭音语气冰冷，“还有，我不是老板娘。”

坎肩还想再说什么，吴邪已经面无表情地从后座摸出灭火器，对着窗外就是一喷。白色的干粉瞬间糊了坎肩一脸，呛得他连连咳嗽。

祭音看着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