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公主的手,直白的爱意
一位老者从远处走来,眼神警惕无比的盯着几人。
“阿伯,他们不是坏人,是我带来的客人。”
“原来是殿下的客人。失敬失敬。”老者微微抬眼。打量着几人,看着神形各异,服装怪异,一看就不是本朝中人。“殿下就这么带人进城。”
“要不然呢?”
“各位,这衣服还是换一换。”
“ 怎么啦?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那些人虎视眈眈,若是殿下再带人进城。招摇过市必当会惹祸。”
“嗯,失礼了,各位。”王默抬手拿出佛尘做法,给几人换了身合身的衣物。
“贵地规矩颇多呀。”颜爵不禁调侃。
王默轻轻抬了下眼眸,一本正色道:“氏族虽是我们即墨一脉掌权,却也有不服管教之辈。找准机会总是要来添堵。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谁都想当掌权人。他们巴不得我倒台。好占据这个位置……”
“跟人类世界似的。”
“他们虽被称为半仙,无非就是有些许门路的凡人罢了,依旧会生老病死,只不过比普通人厉害一些,能活个上千岁。但也仅此而已。”
王默顿了顿又道:“而我们这一脉是真正的神脉,不死不灭,但或许这种模式久了,沾染上了世俗的气息。连上苍都看不下去,所以不再有神女降世救世,我将会是人族最后一位神女,这下反倒换他们害怕了,毕竟我要是没了,这个空间会随之崩塌,自然生长的万物没事,但他们可就要遭大殃了。”
“他们怕你死。不是说不死不灭吗?”颜爵总觉得相互矛盾,随即便问了句。
“我先天不足,化形困难。靠冲击力才勉强留住一命,水王子我欠你一命,亚特兰蒂斯的那场冲击间接性导致了我成功化形,所以……”
“你怎知亚特兰蒂斯是我?”
“当然是太傅呀!”
“嗯。”
“到了,但我们不进去,我们要去森林,我的住处在那里。”
王默领着几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只见层层叠叠的树与各种植物交叠着,丛林的深处,好像藏着一座僻静的亭台楼阁。
“这里的风景简直美极了。仿佛是画中之景,简直美不胜收。”
“这里的一草一木皆是真实的。很难想象,如今还能见着这么大片的灌木丛。直冲天际的树丛,层层叠叠,数不胜数。”
“皇宫很吵,我就带你们来这了,欢迎来到云上之都,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屏障开启。”
一座庄严的复古式亭楼,坐落于几人眼前,走进去是一片奢靡之景,金碧辉煌,价值千金。
正殿
“见笑了,诸位。”王默有些不好意思。
“审美真独特。”严爵讲究的就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夸硬夸。
“想说土就直接说呗,家兄脑子抽了,非说金碧辉煌才显得贵气,我看是土,真服了他,咋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蠢。唉,我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啥呢?咱先办正事。”
“冰公主,把你的手给我。”
“什么?”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极净之力,挥挥洒洒……”
双手交叠,腾空而起,力量注入,浪寒冰晶,瞬间感觉轻松,消失的疼痛感不再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修护。一股很温暖的力量植入他掌心之中。
过了良久,王默才把手松开,二人齐齐落地。冰公主的手愈合了。她用了三成的功力来弥补这份亏空,弥补了这份愧疚。
人类肆意破坏自然,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身为神女。造福万民。前前后后为他们抵挡着灾祸收拾的烂摊子,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万物在悲鸣,神女不只爱世人,她爱万物,爱这天地间的自然,见不得人间疾苦,救赎万物成了本质。
“我的手 ,愈合了。力量丢失也好了。谢谢。”冰公主看着自己已经愈合了的手,有些不可置信,出自内心诚挚的感谢。
“不用谢,就当是赎罪了,我对于他们所做的一切感到万分抱歉。”
“你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过错。做错事的是他们承担后果,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却是你。”冰公主有些愤恨,顿时为她打抱不平。
“人类的……福蕊,你为何不安?”从王默恢复从前的记忆以及力量以来,水清离的思绪很乱,雀跃之中带了点担忧。或许他们不在,会有隔阂,却也担心她是否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在想这诺大的基业,我是否能守住?在想人类存在的意义。在想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他们 ,他们是否认识到错误了。我快撑不住了……”王默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在失控的边缘。
“阿……福……”
“什么?”
“没什么,不还有我吗?”水清璃紧紧将她抱住,眼里是满含的爱意。
神女愣了一瞬,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仿佛有千万层浪潮,朝他们翻卷而来,他叫她阿福,而不是人类的女孩,也不是福蕊,或许在某一瞬间,水清璃不想隐藏了,或许他的爱意早已人尽皆知,只是他还不承认罢了,但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心意……
“水水,终于不装了?”颜爵一副早已深知的模样,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好戏。
冰公主也跟着笑了笑,静默不语。
良久才松开手……
“水……”
“你都没叫过我名字。”
“清璃……”
“嗯。”
“殿下带客人回来了呀,好生热闹!”一道清冷的男音,传入众人耳中。
“大长老终于醒了。”王默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您要等到人类都灭绝了才醒呢。”
“殿下,依旧伶牙俐齿。”来人一生墨色长袍,冷峻的面庞,带着几分妖艳,竟能用个美字衬托。
“嗯。”
“几位好。我是氏族长老院之首姬如渊。”
“行了,大长老这么急匆匆见我,想必是有事吧。”
“殿下这么急着办及笄礼是为何?怎么殿下急着嫁人吗?还是说有别的用意?”姬如渊意味不明的瞟向了某人。
“我要掌权,大长老睡糊涂了。都不认清一下,现在的局势,他们欺我们无人。觉得弱女无本事。我的礼自然是有好戏看。”
“名字想好了没?谁取的?谁为你簪发?太傅吗?”
“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