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今天画画像了吗
余茗有些不耐,将手中的点心重重放下,表情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轻松,反而是异常的严肃。
“沐亦,别在朕面前装腔作势,也不要闹这些小脾气!朕会惯着你?!”
她的语气骤然拔高,那一股严厉之色尽显。
“你们在干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她起身,一步一步的向着沐亦而去。余茗走的每一步都很沉重,抬脚落脚都像是一个巨大的铁锤,不断的捶击着沐亦的心囗。
压抑、不安感在这一个房间内被无限放大,不知不觉间,沐亦竟然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数步。
周围的侍从早在他进来的时候自觉退下了,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他无措了,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瞬间变成了这样。沐亦整个人显得特别无措,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一个物品可以给自己安全感。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一个八尺男儿居然会被一个连自己额头都没有到的人欺负。
“陛下怎会如此讲?臣妾对您忠心耿耿,绝无异心。”他的语气坚定,似乎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今日天气倒是不错,暖融融的日光令人舒适极了,照在余茗的身上,却徒添凌利之感。
她头上的发钗是银白色的,与自己银色的面具相衬,那是一股无言的美。
正如宋驰誉曾经在一个位面内说过的一样,她......像玫瑰花......
那一股带着刺的美,在日光照射之下的柔和,这一切皆是其他人不曾拥有的。
“有没有异心,大家心知肚明......”
她没有把话说完,而是顿了顿,止住了话头。
“宋驰誉在你那吧?我劝你不要动他。”
不知道是不是余茗的错觉,沐亦的眼神骤然之间变得悲忸,眼中的神色不明,余茗自己也说不清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
“宋驰誉?”他的拳头紧握,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皮肉之中,仿佛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理智。
“陛下说的是那个画师吗?”
“什么叫做我动他?陛下,臣妾不是那种人......”
他不断的开口,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之味。
余茗只是冷眼看着一切,对于他的话,自己不置可否。怎么样认为他是余茗自己的事,若是他与丞相没有勾搭,她倒还可好好沟通。
可这如今......
沐亦在这受了气,哭哭啼啼的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自己太气无心遮拦,宫中无数太监宫女见到,不过多时,贵妃惹圣上不悦的消息传了开来。
不过相比这些,反而是一些陛下为一个画师丢弃多年结发的消息更为人信服。
对此,余茗只是笑笑,心里头对这件事早便了然。
帮助自己完成任务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以至于辞沐来找自已,扬言要为自己正风评的时候余茗也只是摇了摇头,并下令大力震压不利于自己的言论——她知道,越是这样,便越是衬了余木的心,而衬了她的心,也便衬了自己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