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战败

“我们赢了？”

安妮怔怔地望着逐渐离去的分天堂余党，愣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是的，我们赢了。”莱特嘴角勾起弧度，释然地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

“真奇怪……”安妮小声嘟囔了一句，但被贝兰琪细心地捕捉到了。

“哪里奇怪？”贝兰琪安慰地拉住安妮那双冰凉的手，眼神炽热地望着安妮。这让安妮有点不知所措，她明明记得贝兰琪一直是大大咧咧的，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在意这种细节。

安妮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呃……总感觉胜利后没有任何感觉啊，难道不应该会有得胜的喜悦吗？”

贝兰琪眼神中掠过一丝迷茫，她苦笑着回答：“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阳光异常灿烂，甚至有些刺眼。安妮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天堂避难所。再也不用屏障来保护我们了，动荡终于结束了。

“让一切恢复正常。”贝兰琪莞尔一笑。

“我还是放心不下来。”安妮觉得自己变了，当然，是好的变，这让她无比轻松，“分天堂余党怎么办？”

贝兰琪长长呼出一口气，歪歪脑袋：“艾拉肯定早有考虑了吧，她真好……”

安妮沉默一会儿，微笑着点头：“她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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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和几位天使漫无目的地在天堂的云层上踱步，她们一直默契地没有说话。

艾拉首先打破了沉默：“大家，你们今后想怎么办？”

没有天使回答，她们只是低着头，像丢了魂似的。

艾拉温柔地笑了，走过去将每个天使拥入怀中：“你们都是好天使，回归原来的生活吧。”

没等她们做出反应，艾拉就继续向远方走去。

“可是，艾拉小姐，您怎么办？”丽塔快跑两步抓住艾拉的手。

艾拉望向云层上方的那颗太阳，梦呓似的说：“太阳升起来了……”

“回答我啊！”

艾拉拍拍丽塔的肩膀：“不用担心我，我啊，要继续寻找那条路。”

“哪条路？”

艾拉最后露出一个笑容，松开了丽塔的手。丽塔意识到什么连忙向前伸手想挽留艾拉，但没站稳趴在了云层上，再次抬头，艾拉已经消失在茫茫云海。

丽塔迷茫地回头看着剩下的天使：“瞬移术……”

她们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只能像艾拉说的那样，回归原来的生活。丽塔有些不甘，那么长时间的努力，毁在了一颗炸弹上。

“天堂还会接纳我们吗？”一个天使走进丽塔，愣愣地问。

“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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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哀早就下定了决心，今后的路必须是她一个人走。她知道芙恩丝会想办法拉拢她，但克洛哀必须断了她的念头。

她告诉芙恩丝，自己不想毁灭天堂，后来又加入了平衡派。这些起了作用，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她。

克洛哀用尽办法让恶魔贵族赏识她，拥有更大的号召力和权利。

她建了一块碑，一块纪念碑，特地建在特别难过的荆棘后面，这样克洛哀每次去那里，都会受很多苦，让她不会忘记过往的尘埃。

过去的克洛哀同在地狱死去的天使葬在那里。

她亲手把曾经的自己埋葬。

芙恩丝啊芙恩丝……

克洛哀靠着纪念碑，感受她的棱角和冰冷。她真的很想念初识芙恩丝的时候，那时她还相信自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