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百里东君去找了他师父,说了试剑大会的事情,担心给他师父惹了很大的麻烦。可儒仙却不在意什么大麻烦,只问百里东君想不想学剑法。百里东君说想之后,他就说要等下次见面教给他,让他不用担心其他。百里东君看师父那么淡定的样子,也就安心地回镇西侯府了。可刚回去,世子爷就说,他舅舅跟他说了他想学剑,还说学剑要先学会拔剑。百里成风给他给他示范了一遍,拔剑是什么样子的,就把他关在后院练习拔剑了。可百里东君不知道的是,镇西侯府只是想藏一藏他,躲一躲天启来的人。
而寒悦也来到了乾东城与南汐会合,商谈下一步的计划
乾东城外。一辆马车驶入了鸿鹄镇,那是一架华美的马车,由一匹纯白无暇的马拉着,一名英气十足的青衣女子执鞭。“吁。”青衣女子一拉马绳,“小姐,真的不往前行了?”“我们答应了古先生,这几年不能入城,我算过了,只剩下五日了,这五日,便留在鸿鹄镇。”马车中的女子说道。一名白发剑客此时落在了马车边上:“小姐。”“四尊使会来几人?”马车中的女子问道。“有两位尊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五日,差不多到这就是五日!”白发回道。“好!五日之后,入城。”五日后,依旧是那个僻静的街。一辆马车停在了那里。白发临风的白发仙和执扇轻摇的紫衣侯落在了马车的身边,青衣侍女仰起头,往后望去:“都已经到了,两位尊使若还没有到,怕是赶不上了。”
紫衣侯:“领命!”
白发仙:领命
白发仙和紫衣侯抱拳道,急忙纵身跟了上去。
马车则停在了三条长街以外,没有再往前前进一步。此刻,乾东城的一座院落中,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身白衣,头戴帷帽,面容隐于白纱之下,轻飘飘地落在院中。古尘望了一眼来人,并未起身,依旧轻抚长琴:“稷下?你是为学堂而来。”
白衣男子摇头
萧若风:“晚辈很想为学堂而来,但很可惜,我来这里是为了朝廷。”
“若为朝庭,当如何?”古尘拨动了一下琴弦。
萧若风:“先生是西楚遗孽,理当收押,交由大理寺治罪
白衣男子恭恭敬敬地回道。
“这件事可以交给很多人办,地方督府、天启大理寺或者天子直率的影卫司,为何会交给你一个学堂之人来办?”
“我猜你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你姓萧,皇帝让你来是为了让你累积功勋,累积抓走我这个西楚余孽的荣耀。”古尘缓缓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
萧若风:“先生果然是能和师父齐名的人物。”
“你在皇子中排行第几?”古尘拨动琴弦
萧若风:“第九。”
他将手轻轻地按在了剑上
萧若风:“身为练剑之人,我敬仰先生,但是这和我要带走先生,是两件事。”
“你觉得,你能够带走我?”古尘淡淡地笑了。
萧若风:“晚辈想试试,对了,我叫,萧若风。”
白衣男子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古尘停下了拨动琴弦的手,指尖拂过琴弦,缓缓道:“好,萧若风,那你便试一试吧。”
一瞬间,古琴忽然消失,凭空出现一柄通体冰蓝的剑,古尘只见一挥,一剑化三,径直飞向萧若风。萧若风后撤几步,并未拔剑,身影变幻,脚下步伐或疾或缓,终是躲过了三柄飞剑。好容易喘了口气,下一刻,古尘右手一挥,凭空又多出来二十柄剑。这下萧若风终于拔出了剑,快速挥动着,一时间,剑若残影,勉强抵挡着那绵绵不绝的飞剑。“只是如此,学堂李先生传授的剑术就只是如此?”古尘缓缓一笑。
萧若风笑了一下
萧若风:“我师父有一剑,叫天下第二,他的剑我学不会,亦挥不出那天下第二,但,我也有我自己的一剑。”
萧若风:“剑名,天下第三。”
萧若风纵身跃起,然后起剑就是一甩。二十柄剑瞬间化为虚无,见此,萧若风傲然一笑,俯身看向立在树下的古尘。萧若风剑指青天,浑厚的剑气被他缓缓引来,厚重若泰山,横压直下!而古尘面色依旧,脚下甚至一步未动,手中虚虚地握着一柄剑,轻轻一抬,便挡住了那重若千钧的剑势。随后一剑划过,萧若风整个人倒飞数丈,重重地砸在了树干上,接着就是猛地吐了好大一口血。或许是生怕刺激不够深,古尘衣袖一挥,目光淡然地看向倒地不起的萧若风,“这样的你,凭什么带走我。”这句话不可谓不扎心。
怀疑人生的萧若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用剑撑地,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古尘恭敬一礼
萧若风:“见过先生,方知何为云泥之别,是若风狂妄了。”
古尘淡淡地笑了笑,“少年人理应狂妄,理应不惧,你是个好苗子,我不会杀你。”
萧若风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只听古尘接着道
“我时日不多了,对你们北离造不成什么威胁,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将我的剑术传给我小徒弟罢了。”
萧若风:“那北离便更不会放过您,毕竟,您的徒弟姓百里。”
萧若风意味深长道。
这时,一股杀气从院墙之外传来两道身影落下了下来。一个长得极高,却也极瘦,在风中轻飘飘的,像是一根竹竿。另一个则长得极矮,穿着一身长袍,长袍之上绣满了铜钱的图案,像是一个聚宝盆。古尘脸色微变,看着突然闯入院落的二人,冷然道:“谁!”瘦高男子站起身,姿态高傲,“无法。”花衣男子整了整衣襟,笑容和蔼:“无天。”随着无法和无天落入院中,白发仙和紫衣侯也跟了进来。古尘看着修为普通却格外自信的二人,轻轻地笑了笑:“我一直都对一件事情很疑惑,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西楚剑仙。”“那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够带走我!”闻言,名叫无天的矮胖男子自信一笑,“当年你以一剑迎万甲,西楚国破后,世人都以为你早就剑折身死,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你苟活下来,想必也会受极其严重的内伤。”“设若你依旧如当年一般功力高深,那为何你这么多年不现世,又为何不为西楚报仇?所以,虽然你还活着,想必你的功力也不是当年那般了。”“是吗?”话落,只见满院桃花纷纷坠落,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卷起,柔软的花瓣似乎变成了伤人的利器。无法无天奋力抵挡,待花瓣四散,一柄长剑被花瓣裹挟着,夹杂着无上剑气,逼得无天一个回身,后退几步。那柄剑也回到了主人的手上,无法和无天转过身,望着它的主人。他握着剑,白发纷飞,恍若仙人临世,他弹了弹手中之剑:“已是许久,未真正曾出剑了。”“我确曾身受重伤,但这十几年间,我已重续经脉,今日拔剑,愿求一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