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践踏的理想》
“菲尔！别打了！”
在克劳登尔赶往儿子的宿舍前，该宿舍内的主角已经打成一团…而此前，柯特瓦纳便目睹了弟弟被舍友乃至那群不良小子推进水池里。也因为他的及时才不让弟弟在导电的水池里惨死…
现在，身体全湿的莱纳菲尔与杜兰打起来，而他的身体本就不是不好，还被杜兰打伤了眼角和打断了大腿。
莱纳菲尔怒道:“你这个混蛋！把我的工作内容公之于众！把我的软件全部变卖！你这是背叛我！”
杜兰嗤笑:“哈…背叛？我和你是什么身份啊？还他妈敢说背叛两个字！你这个荼柯烂种！长得跟女人一样的人妖！”
莱纳菲尔怒道:“你…！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混血儿！还有！我的家乡不是你能评判的！”
布鲁克斯道:“菲尔！别跟他打！快出来！别拽我！”
海茵勒·布朗道:“你他妈没有能力帮他！快去把他哥哥喊过来…快啊…！”
布鲁克斯愣愣着立刻跑下楼朝法院系院的男生宿舍跑去…
海茵勒进入宿舍，拿着被子将杜兰盖起来把他踢开，而莱纳菲尔也难得理智下来。
海茵勒·布朗道:“鉴于我们曾是一时的好友的份上…冷静一下…先去医务室疗伤，好不好？菲尔？你受伤了…”
莱纳菲尔道:“不…海茵勒…你体会不到我此刻为什么这么生气…！”
海茵勒·布朗道:“没错…我体会不到，但我能知道你生气！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得疗伤！你至少要健康地揍他！”
海茵勒·布朗道:“为了更好的报复…你先冷静下来，先去疗伤…哇…！”
杜兰突然起身，刚才还踩着杜兰的海茵勒因为杜兰的起身而被跷倒。
杜兰道:“你他妈又在这里装什么圣人…你爸是贼，你妈是夜店小姐…你全家乃至你都不是个东西！”
海茵勒站起身，道:“所以呢？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父亲现在金盆洗手为了我母亲和我拼命打工，现在道成就就是开了超市，我母亲此前也是为了生活，但她那是服务员的工作，现在我母亲是泡茶师…”
海茵勒·布朗道:“我的家境是不如你，过去也是被人贬低的存在…但不代表我们不会改变！”
杜兰道:“哈…也就是不知道你爸还是不是你亲爸！杂种！”
杜兰狠狠一推海茵勒，将他推到莱纳菲尔的书柜上。也因着一推，书柜上的书均倒下来砸到海茵勒。
杜兰狠狠踩了几脚海茵勒。也是在听见神似导员的声音发愣…
“莱纳菲尔！住手！”
忽然，莱纳菲尔的板凳狠狠砸到杜兰的后背，疼的他惨叫着倒下…
海茵勒·布朗道:“你…砸了他…”
莱纳菲尔道:“他该死…！”
也因间隙，杜兰愤怒爬起来抓着莱纳菲尔摔进浴室里，拧断了他的手。莱纳菲尔借着另一只脚踹了杜兰。
他抄起浴室里的小椅子，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莱纳菲尔道:“你认为那些软件和文件夹只值三千五百布勒是吗…？我告诉你…你卖便宜了！”
杜兰道:“嘁…”
莱纳菲尔气到直接一板凳拍在杜兰的脸上，借着就是继续重复此动作…
莱纳菲尔道:“扯我头发、在我的枕头里放刀片、让我无偿给你写作业…！你拿着过去跟我哥的情谊压榨我…！你也不是什么东西！”
他一巴掌打在杜兰脸上。
杜兰看见莱纳菲尔这副狼狈模样也不忘继续扯他头发，他道:“看看你…恶心至极！”
莱纳菲尔又是一拳打上去…
莱纳菲尔道:“哈…听说你很喜欢莉亚安啊…？哈哈…知道吗？她向来只信任我和我哥…如果让她亲眼目睹有些许好感的男生竟然是个霸凌他人的混蛋…你猜莉亚安什么情绪？！”
杜兰惊了一下，怒道:“你他妈竟敢跟踪我！还敢拿莉亚安威胁我！”
莱纳菲尔道:“没错！”
这个看似瘦弱的青年站起身，他拎起杜兰的衣领将他砸向衣柜…
一次次重复着揍他…
直至克劳登尔赶过来将儿子带走，才勉强结束…
克劳登尔道:“菲尔！住手！”
莱纳菲尔道:“教授…？！”
克劳登尔道:“你们…在宿舍打架像什么样！”
看向门外，克劳登尔准备喊导师带海茵勒和杜兰一起去医院疗伤时，柯特瓦纳出来。
柯特瓦纳道:“教授，导师让我来送杜兰同学，布鲁克斯，你带上海茵勒也跟上吧…”
布鲁克斯道:“好的…”
克劳登尔道:“菲尔慢点走…”
克劳登尔背着浑身是血的莱纳菲尔下楼，而柯特瓦纳也背着杜兰紧随其后…
布鲁克斯道:“海茵勒你还好吗？好多淤青啊…”
海茵勒·布朗道:“没事…就是头晕…”
跑到校门口，尤菲黛尔已经等候多时，看见血淋淋的儿子有些不知所措…
克劳登尔道:“你陪着菲尔…我来开车！”
尤菲黛尔道:“是…菲尔…！”
莱纳菲尔道:“妈妈…”
尤菲黛尔道:“到底怎么打起来的…”
克劳登尔道:“不清楚，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拿着板凳揍他的同学…两个人打的浑身是血！”
尤菲黛尔道:“孩子…天哪…”
而在后面紧虽的柯特瓦纳也是打了个电话，家中私家车便赶过来接他们去医院。
海茵勒·布朗道:“谢谢你…”
柯特瓦纳道:“不客气，也只是出份力而已。”
布鲁克斯道:“菲尔真的很生气啊…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海茵勒·布朗道:“杜兰偷了菲尔的东西把它卖了，赚了三千五百布勒。菲尔生气就把他揍了一顿…”
柯特瓦纳道:“才三千五百布勒？卖便宜了啊。”
海茵勒·布朗道:“跟菲尔说的一样啊…都是卖便宜了。到底是什么啊？这么值钱？”
柯特瓦纳道:“数据，一个由菲尔建立的程序的数据。因为涉及到多用户参与和销售方面惊人…不少商家想要入股或者窃取其中的数据自行开发。”
柯特瓦纳道:“这不，这小子卖出去了，那就属于是给了那些人良机了。换做我是菲尔，早打死这小子了！”
布鲁克斯道:“哇哦…菲尔还懂编程啊！”
柯特瓦纳道:“嗯，他自称学过一点。不过我得警告你，杜兰。”
柯特瓦纳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和事…而且，也因这件事情，我们不再是朋友。因为你为了利益，随时出卖人的行为着实可恨！”
杜兰说不出话，隐约听见…
*
医院内，杜兰出事送进医院起，克劳登尔就开始打电话通知家长前来医院看护。
因为是自己的孩子冲动打伤人，克劳登尔自觉交付本次医疗费用…
到了傍晚，杜兰的家长才珊珊来迟。
而莱纳菲尔到腿和手已经上好钢板矫正和打了石膏了。
现在坐在走廊里打着点滴。
尤菲黛尔买来晚餐，见丈夫与其家长谈合也不作打扰。给海茵勒一家送上饭便回到儿子身边。
克劳登尔道:“天有点冷，给菲尔披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妻子。尤菲黛尔接过外套披在儿子身上。
尤菲黛尔道:“菲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和妈妈说说吗？”
莱纳菲尔道:“我的…一切因他全泡汤了…”
尤菲黛尔道:“别急…慢慢跟妈妈说…”
莱纳菲尔道:“我和哥哥以及大家研制的程序…很多未发布内容被杜兰偷了…他借着找哥哥的名义偷了我的U盘…和各种手绘图纸…”
莱纳菲尔道:“我很生气…实在忍不住…我甚至想打死他！”
尤菲黛尔道:“真的…很糟糕…跟论文被人偷走领工一样…”
母子俩立刻心连心想起绝望…
克劳登尔承担了费用，也接受了杜兰家长的起诉…
忙完，他好不容易坐下就看见妻子与儿子哭作一团…
莱纳菲尔道:“妈妈…？”
尤菲黛尔道:“太难过了啊…！呜…我的论文被人撕了…大学时的被你爸爸弄丢了…重写一份被我同学偷走了…后来你爸爸才找回来还给我…现在…现在我的孩子也变成这样了…呜…”
莱纳菲尔道:“我真的…好难过…”
克劳登尔苦恼:“怎么你们也哭了啊…别哭别哭…”
两只手各自摸摸妻子和儿子的脑袋，然后蹲下抱着他们安慰情绪…
克劳登尔道:“好了…好了，我会解决这些事情…菲尔，下次三思而行…尤菲…你也冷静一下…哎！别咬我肩膀！”
柯特瓦纳走过来，道:“叔叔，这是杜兰陷害和盗窃的证据。”
克劳登尔接过袋子，拉开拉链看见各种照片和部分被保留的视频。
克劳登尔道:“所以说…如果没有你拉下电闸…！菲尔就彻底死在那水池里是吗？”
柯特瓦纳道:“没错，我也是碰巧找他来你们家里蹭一顿饭时碰到的。后来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发酵了…”
莱纳菲尔道:“谢谢…”
柯特瓦纳道:“哎呦…哥哥护弟弟正常了啦。”
柯特瓦纳道:“先回病房里吧，我和叔叔回去拿换洗的衣服给你。你和阿姨先吃饭吧。”
柯特瓦纳摸摸弟弟的脑袋，随即跟克劳登尔离开。
尤菲黛尔道:“慢走…”
待两人离开，尤菲黛尔起身扶儿子进病房内。
以至于刚才为什么不进…一群人堵着病房骂克劳登尔教子无方。现在保安遣散人群，帮尤菲黛尔一起扶莱纳菲尔进去。
尤菲黛尔道:“非常感谢您…”
保安沉默了一下，道:“哎…也是我们来太晚了。你这孩子也是苦了…休息会儿吧。”
莱纳菲尔沉默着，尽管母亲劝自己离开现在这所学校也无动于衷。
尤菲黛尔道:“家里没有要求每代人都必须在楽权图尔大学院毕业的…！”
尤菲黛尔道:“现在你和同学闹矛盾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打起来了…！甚至差点危及生命！我只有你一个孩子…！”
莱纳菲尔道:“我真的…不想退学，我好不容易考上…！”
尤菲黛尔道:“…对不起…”
她一时间忽视了这个，不能否认他的学识…那也只能从他意了…
待克劳登尔回来时，母子俩已经相互诠释，尤菲黛尔依旧跟儿子道歉，尽管莱纳菲尔已经说没关系，她依旧觉得愧疚。
她是个内心情绪敏感的人，总会察觉到不对而揽在身上自寻自错。
克劳登尔道:“吃过饭了吗？”
莱纳菲尔道:“没有胃口…”
克劳登尔道:“那先不吃吧，先去洗澡。”
柯特瓦纳道:“我来！我们兄弟情深！”
柯特瓦纳帮莱纳菲尔洗漱，自然得到门外两位家长的同意。
不过自洗澡开始，他们两个就一直在互损。
*
莱纳菲尔道:“哇！我后背很疼啊！你轻点行不行！”
柯特瓦纳道:“我已经很轻了！别搞得我好像拿了个钢丝球给你搓澡一样！”
莱纳菲尔道:“手！别动！疼死了！”
柯特瓦纳道:“好好好…！不动你了！”
莱纳菲尔道:“喂！别…擦…！我的…脸啊！”
柯特瓦纳道:“脏死了！”
……
克劳登尔道:“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两个的感情是怎么这么好的…”
尤菲黛尔道:“嗯…明明是很陌生的人，忽然变成如此亲密的兄弟呢。”
克劳登尔道:“虽然柯特瓦纳的父亲与我有过交集，不过也是非必要才联系而已…仅仅一面之缘，他们两个就这么成为好兄弟了。”
尤菲黛尔道:“嗯…吵得很厉害呢…”
克劳登尔道:“关系好才这样嘛。还有，你的眼眶很红哦，和菲尔一起哭了很久吗？”
尤菲黛尔道:“我本来想劝他转学的…但是菲尔不愿意，他说，我好不容易考上这所每位长辈都毕业这里的大学院，我必须要读完。”
尤菲黛尔道:“所以…不劝了，只能靠他自己了。”
克劳登尔道:“嗯…对你们母子而言，楽权图尔大学院就是个噩梦吧…遗传美貌就算了还把经历给遗传了…哈哈！”
尤菲黛尔道:“嘿！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克劳登尔道:“难道我没有吗？”
“哇哦，叔叔阿姨感情好好。相比我爸妈…真的好得跟初恋一样。”
“哼，我爸还总说我是个意外。”
“谁不是呢。”
将莱纳菲尔推出来，给他吹干长发梳好，再扎起来。
克劳登尔道:“那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着他就好了。”
柯特瓦纳道:“那好吧，阿姨，我送您回去。”
尤菲黛尔道:“不用啦，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去的。”
柯特瓦纳道:“您一个人，不安全。走吧。”
克劳登尔点点头，妻子才跟着柯特瓦纳离开。
莱纳菲尔看着妈妈和哥哥离开有些失落，在看见父亲把爱吃的贝果放到小桌上时立刻亮了眼睛。
莱纳菲尔道:“这是…贝果！”
他拿起来便咬了一口，克劳登尔坐在一旁倒了杯水喝。顺便把盒饭打开，尽管已经冷了，但还是要吃饱肚子的。
莱纳菲尔道:“我真的不想放弃…”
克劳登尔道:“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莱纳菲尔道:“所以…”
克劳登尔道:“我不会干涉你去实现理想的旅途，但我希望你受伤了之后要及时治疗。”
莱纳菲尔道:“是…”
父子俩谈到半夜。在克劳登尔坐在一旁批改作业时…莱纳菲尔听着父亲手里那支红笔在纸上书写的嗦嗦声才入睡。
梦中，他再次梦见小时候…
“我与他的一面之缘成就了现在的情谊…那他呢？”
……
年幼时的莱纳菲尔就因为留着长发被同龄男孩儿嘲笑，但是他不在意，继续自己搭积木。
后来父亲的朋友来家里做客，还带了个哥哥来。
鉴于柯特瓦纳比莱纳菲尔大十三天，他要对柯特瓦纳喊哥哥。
柯特瓦纳自幼也是个可爱的孩子，非常开朗有礼貌。因此看见莱纳菲尔就高兴地喊妹妹。
柯特瓦纳道:“爸爸！克劳登尔叔叔家的妹妹好可爱！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们家还有妹妹，弟弟呢？”
克劳登尔笑道:“很抱歉啊…柯特瓦纳，你眼前的小妹妹就是弟弟莱纳菲尔哦。他留长发的。”
柯特瓦纳道:“哎?妹妹是弟弟？”
莱纳菲尔道:“我是男生！不是女生！”
也因为这件事，两个孩子在后来几个小时里玩得很开心。
后来分别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主要是柯特瓦纳一家搬走了，虽然有书信往来，但也比不上面对面见面吧。
也是在上高中后，两个孩子才相识回来的。
而在莱纳菲尔梦见身残的布洛克开始…他便看见了自己…
“哈，一个小设计师就敢跟我闹脾气！你以为你是谁！”
“哈哈…还说伟大理想？不过是常人都能建出来的房子而已！”
看见了被人践踏的自己。
在快死的时候，柯特瓦纳把自己拉起来了。
“菲尔，醒醒！”
睁开眼，父亲已经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而窗外是黎明的微光…
所以，邂逅柯特瓦纳的人基本上都是会被他救赎的。
他很神秘，但神秘的背后就是受多数人的欢喜…
“真是个万人迷啊…”
是啊，这个青年的身上留着许多秘密。冷酷无情的脸上戴着一张和善的假皮…而在假皮之内的心中，则是深邃的黑色…可是这个青年，拥有着温柔的血与肉。甚至这个不知何物塑造的人竟还散发着救赎的光…
那活泼的模样，好似在用笑容隐藏心中计划完成的笑…
“我吗？呵呵~我只能说，我是个黑白尽吃的人。”
那是柯特瓦纳与莱纳菲尔说的秘密。
他本就神秘，让莱纳菲尔很好奇他。
在两个孩子大学四年开始前，柯特瓦纳给了弟弟一个提示。但莱纳菲尔至今都不知道这个提示有什么用…
莱纳菲尔还在思考，忽然间想到祖父…
莱纳菲尔道:“我怎么…忽然想到祖父…不对！应该是哥哥…怎么回事！竟然…”
记忆和脑海正在被快速删除有关现在他思考柯特瓦纳的线索，取而代之的就是他那多久未见过的祖父…
好吧，他忽然的动作惊醒了克劳登尔。
克劳登尔睁开眼，看见儿子坐在床上，不明所以的他问道:“菲尔？怎么了？”
莱纳菲尔道:“我…不知道…忽然间想到了祖父…”
克劳登尔道:“竟然想到了父亲…？近来是你祖母忌日呢，本来想着…带你回去扫墓的。结果伤成这样…如果想祖父了，下周我会带他来看看你。”
莱纳菲尔道:“啊…好的…”
祖父——『科梅勒德』留给菲尔的印象是非常好的，这位老人家的性格别扭，但是面对家人那是非常热情！特别是面对小孙子的时候，他格外的高兴。
也很在意儿媳尤菲黛尔的身体健康问题，毕竟她为了生下菲尔可遭了不少罪…
所以，每次离开祖父母家要回家时，祖父总会将自己提前采好的草药晒好并存起来，在孩子们回家时递给他们。
科梅勒德也嘱咐儿子克劳登尔要煮药给尤菲黛尔泡脚，其次就是那些药膏记得贴！
而祖母——『梅菲勒斯』生前非常喜欢给儿子那边一家三口编辫子和购选漂亮的衣服和首饰。
可惜，梅菲勒斯在莱纳菲尔高中那会儿去世了。莱纳菲尔为了备战考试也是错过了送葬祖母的机会…
莱纳菲尔道:“我忽然很想祖母。”
克劳登尔道:“也想我妈妈了，她还想见见你戴她亲自购选的耳坠呢，想来未见先走…的确很可惜啊…”
莱纳菲尔道:“哎…”
忽然，莱纳菲尔的手机亮了一下…
打开社交软件，尽是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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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菲尔道:“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柯特瓦纳…”
*
“我说了，你们不该把手伸这么长的。”
“你…！是你！原来是你！”
“没错，我就是他的儿子。很意外吗？上次的我父亲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现在…是他的儿子来让你记性好起来了！”
第六章《被践踏的理想》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