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枫泊不留》第一章《羽毛》

在查尔斯带着未来的凯文去往北美洲时，潜藏的迭卡桑拉的手下化身Pigeon医生，在医院里逗留为主人迭卡桑拉收集线索并提供情报。

此时，他看见查尔斯离开。便走到杂物室与迭卡桑拉对话…

“大人，查尔斯已经带着未来的凯文离开了…接下来如何安排？”

“你小心点，不要用那本医书的原型面世。他们会因为你如今这幅模样怀疑的…”迭卡桑拉回答。

“是。还有何处需要我更变的？大人请指点。”

迭卡桑拉道:“分身为三，说话必须要温顺点…你精通医术，不必收敛。”

“是。”

此刻，挣脱牢笼的迭卡桑拉面对已经被打趴下的谢卡列与摩力克。他坐在高处，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迭卡桑拉道:“竟不知晓万世天神——『柯特瓦纳』…那你们能有今天也是活该。艾达尔那家伙就没有告诉你们…谁才是真正的爹吗？”

谢卡列道:“靠…那小崽子怎么这么能打了…？我轻敌了？！”

摩力克道:“但…他是真的没有了原型真身啊…咳咳！”

迭卡桑拉道:“天神的极佳手笔之一的我，尽管失去肉体也不会有多大麻烦…最多就是比全盛时期差一点点。”

谢卡列道:“你…！咳咳…好痛…”

迭卡桑拉道:“作为惩罚，我会一一告诉你们…你们的艾达尔大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混蛋…！”

他用枷锁捆起两位领首，详细地说明艾达尔的作为，甚至还有艾达拉和西蒙的事情。

迭卡桑拉道:“你们两个傻子，天天说着要追随特里斯托兄妹，为他们办事、行政、教学学徒…哼…告诉你们吧，你们辛辛苦苦教出来的学生大多数都被西蒙建立的一个名为『术士』的地下刺杀组织杀得差不多了…好有几个常年挂在巨额悬赏通缉令上。”

迭卡桑拉道:“没想到吧？死了这么多年的西蒙竟然还活着。离谱的是还在杀自己人…哈哈哈！”

谢卡列道:“怎么会…不该是这样的…！”

迭卡桑拉道:“他们两兄妹乃至艾达尔都是外来的神。身为“天穹之虚”的『分崩者』（拯救世界的使者）他们无能为力…反而总想孤注一掷地挽救那个不可能被救的“虚伪世界”。活该被陌生神明摧毁…哼…”

谢卡列道:“你…”

迭卡桑拉道:“我不会杀死你们两个。我之所以会残害生命…主要是跟艾达尔宣战。其实只要仔细瞧瞧就只看出来，那不过是我制造的幻境而已。已经遍体鳞伤的莫斯科其实还好好的，那个学院还在…就是艾达尔，我不允许他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走来走去。”

摩力克道:“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过去到底怎么了？但我们…”

谢卡列道:“你说的没错，他很会说谎，编造谎言的技术也是很厉害…”

迭卡桑拉道:“我不求你们完全信任我。我只希望在最后，等我证明了一切时…明智的你们，会带着其他侧神投靠真正好的神明…”

摩力克道:“这小子冷静起来还可以这样？”

迭卡桑拉道:“我承认过去我很冲动、不理智，因为我太想找到柯特瓦纳了…但当我得知他不在这个世界时，我心中的固执也开始因为时间地磨损慢慢磨平…”

谢卡列道:“因此，时间终是将一个顽固不化的年轻人的棱角磨平了”

迭卡桑拉道:“知道『四臂鸣神』（赫尔克）吗？”

摩力克道:“不敢说认识…只能说，之前在古书上看到过。了解一些而已…怎么了？”

谢卡列心中震惊无语，他心道:“我靠，红树莓你这就相信他了？！”

迭卡桑拉道:“嗯，『四臂鸣神』——赫尔克·AL是赫末勒斯的现任法老。而且整个赫尔辛主城也是他的主要执政地。他大概能帮我找到柯特瓦纳…

谢卡列瞬间来精神，他道:“你说…赫末勒斯帝国？！我没听错吧！那个…非常古老的国家哎！”

迭卡桑拉道:“没错。但比更古老的涅尔克斯与荼柯还算年轻一些…我为了引出赫尔克，我把他的两个眷属给拐了。”

摩力克道:“不是…你…你把大蛇——『赫提玛』拐来我能理解，但是你连大蝎子——『邦达卡拉』也拐来是什么情况啦！真就左毒蛇右毒蝎咯！？”

迭卡桑拉道:“有什么问题吗？我也算是柯特瓦纳的孩子吧？“借用”小弟弟的宠物怎么了？”

谢卡列道:“但…『赫提玛』和『邦达卡拉』不是邪教帮派的信仰对象吗？你把它们带来这里…呃…赫末勒斯不会出事吗？”

迭卡桑拉道:“废话，如果真的有政变和入侵的事情发生，我都不会这么轻易带过来吧？那两个狗屁邪教算什么东西？随便几下就可以毁了好吧！”

摩力克道:“嗯，回归正题，那你想怎么做？”

迭卡桑拉道:“我想…代替柯特瓦纳伏诛西蒙和艾达尔。我不能辜负他…也不能让“代理神明”徒有虚名！”

谢卡列道:“这么说…柯特瓦纳大神就是一个喜欢用替身执政的神？也不怎么样嘛。”

迭卡桑拉怒道:“你才不怎么样！柯特瓦纳大人很厉害的！能创造出我和各种名史已经很有文采了好吧？！而且…而且他能跨越三界一并统治哎！”

迭卡桑拉道:“这么多年来，我靠着虚假的面容跟着艾达尔…不停地挖掘如何再会柯特瓦纳的机会！我也不明白为何他要面临死都有进入万世书阁夺我…！”

谢卡列道:“跨越三界？？？开玩笑吧？”

摩力克道:“看他崇拜成这样…不像假的。”

谢卡列道:“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命他为代理神明？尽管…他失去本体的确还是很厉害，但是…你能告诉我，残害生命是为了报复艾达尔之外的同时，是为了什么?”

迭卡桑拉道:“柯特瓦纳他…他不喜欢这个世界的所有，他讨厌乱作世间的人、讨厌万世所有…所以，我想用暴乱来吸引他！尽管我会死！我都想见见他！”

摩力克喃喃道:“哇…真迷弟啊…”

谢卡列道:“希望他不是私生饭那样疯狂。”

迭卡桑拉道:“肯定不是。不过…你们擅自放我出来，那老头不怪你们？”

谢卡列道:“怕倒是不怕，反而就是听你瞎嚷嚷觉得有意思而已。”

摩力克道:“别听他瞎说。主要是你说的话很值得研究和耐人寻味…合理肯定是合理的，毕竟…你只是性情上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你做事从不会没有目的的去做。这是身为《药剂百科学说》的起点句。”

迭卡桑拉抱胸傲娇地别过脸，道:“那…那也是…！”

谢卡列道:“以至于我，就是来研究怎么解开你身上的封印的。在上次离开后，赫提玛醒过来并找到红树莓转达消息给我。”

谢卡列道:“祂说，迭卡桑拉是新神的一种。为代理而生，为协助柯特瓦纳大人管控一切而生。在下只是前来协助，出于主人的嘱咐不得不服从迭卡桑拉的一切。”

迭卡桑拉道:“难道是赫尔克？但…不对…这些应该是传说了…但是…赫提玛…”

摩力克道:“我跟蓝莓了解过了。只是时间上发生了裂痕…就是外来的陨石击中大地。导致了一系列的混乱…将三个时间段搅成一锅粥一样…”

谢卡列道:“我们现在的时间可以说是一个空缝。就是三个时间段——过去、现在、未来的之间。只有外来人打破陨石击中这里的那一刻，一切会恢复原样。”

迭卡桑拉道:“之后呢？”

摩力克道:“一切将会是我们心中想的那样美好…没有战乱、没有外神入侵、没有任何人因欺骗而牺牲。我们会在万世书阁相见，而大地的凡人会苏醒和在彼岸相见逝去的亲人。”

迭卡桑拉道:“突破点…就是这个循环点中出现的“变量”吧？就是那个…”

谢卡列与摩力克也在思索，一瞬间三人说出口。

“那位狐人小姐。”

在这场循环了十八万年的世界里，檩作为外来者入侵并为循环打出一个突破点。也必须由她之手拯救这个世界…

虽然现在来说这种方式很普遍也很小孩子。但…这不是开玩笑。

迭卡桑拉道:“活在十八万年后的人吗？一个做梦的人…来到这里…拯救世界。哼…真就“梦到拯救世界”了。”

谢卡列道:“多数孩子小时候的梦想都是很纯真真实的，拯救世界并不可笑。反而嗤笑拥有拯救世界这个梦想的人，才是可笑的。”

迭卡桑拉道:“抱歉…”

摩力克道:“能理解你的言辞，毕竟你是大孩子。明确很多东西，也不保留了当初的“愚蠢”。但是有时候回想小时候…还真的是前途无量呢。”

迭卡桑拉道:“知道了…你们这样真的很像唠叨孩子的爸妈哎！”

“那你觉得谁是爸，谁是妈？”两位浆果代言人同时发表此言。

迭卡桑拉道:“谢卡列很明显就是妈妈性格吧？摩力克更不用说…总是像个被妻子骂的丈夫。而且你们的装束就很明显是当年男女潮流色款。”

摩力克狂笑不止，谢卡列脸黑到能拧出墨汁。

谢卡列双手握紧拳头，怒气冲冲地转头看向笑得前仰后翻的摩力克。在摩力克意识到不对劲时…谢卡列的拳头已经挥下去。

“哎…！别打别打！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笑笑笑…很好笑吗？这分明不好笑…！颜色不代表男女之分！性格也是！谁说男人不能唠叨的？！你个混蛋！我让你笑！”

迭卡桑拉道:“哎呦…学术分子的暴力行为出乎想象…”

在迭卡桑拉不耐烦地催促后，谢卡列才勉强停下拳头上的击打。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看向倒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摩力克。

他还是伸出手把他扶起来了，并使用治疗术帮忙止血疗伤。

摩力克道:“噢…谢谢…”

迭卡桑拉道:“咳咳…方才引起内讧是我的错。对不起。但是我得告诉你们，你们是真的认可我的说辞而背叛艾达尔吗？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跟他大舅哥——『西蒙·特里斯托』一个德行。”

谢卡列道:“遭到背叛的可不只有他。”

摩力克道:“第十三座——『帕特洛斯』临走前留给我们一张塔罗牌和一张纸。说…那张牌的命运是他离开的原因。而纸条上写的是『背叛者终被被欺骗者绞杀』我跟蓝莓挺上心的…就一直研究，时至今日大概意思就是现在处境了吧。”

迭卡桑拉笑道:“不愧是要柯特瓦纳亲自拜访的人…『背叛者终被，欺骗者绞杀。』的确，帕特洛斯说的没错。而那张象征『愚者』的牌也是告诫他被欺瞒的可能。他不得不逃亡…现在嘛…下落不明是最好的。”

谢卡列道:“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我们还是会站在艾达尔身边。你知道的，离开万世书阁的不是我们，是我们的父母。而你是唯一一个同辈兼独自衍生的。他将我们撰写…还是有点报答之恩在里面的。”

迭卡桑拉道:“我知道。我也不过是需要制造点“小”混乱而已。我不会阻碍你们…但是我也不保证我不会不杀你们。”

谢卡列被迭卡桑拉突如其来的阴险而吓得连咽口水。喉结因此滚动得比先前快了些。

迭卡桑拉道:“谈话就这样吧，我得去吃顿饭了，一起吗？”

摩力克道:“既然你邀请，我也不好拒绝。走吧谢卡列，尽管现在谈不清关系…总不能为了争执而把自己耗死。”

谢卡列道:“知道了…！需要你说这些道理吗？！”

迭卡桑拉道:“嚯，脾气挺大啊。你怎么忍得了的？换做我，早打残了。”

摩力克道:“我和谢卡列谈不上兄弟，但至少我们是同时诞生的，所以目前是义兄弟关系。我是哥哥，他是弟弟。艾达尔大人说哥哥要照顾弟弟，得适当让着他。弟弟不高兴就要哄、就要就着他。”

迭卡桑拉道:“我是没想到你是哥哥的。”

摩力克道:“是吧？很多人也这么说…说我更像弟弟。但我不在乎啊…他想当哥哥就当嘛！因为我是『哥哥』。”

迭卡桑拉道:“跟某个人很像呢…但是又截然相反…”

谢卡列一拳捶在摩力克背上，两人停下讲话。摩力克蹲下，谢卡列直接趴到摩力克背上。

摩力克道:“哎…！打累了…背一下。”

迭卡桑拉道:“需要我帮忙托下力吗？”

摩力克道:“不用，他很轻的。”

迭卡桑拉道:“关于『哥哥』…哈…我也有吧！”

摩力克道:“兄弟姐妹，肯定有的。”

迭卡桑拉道:“我只记得诞生之初，柯特瓦纳跟我说——「这两个黑肤的男生可是『哥哥』噢！旁边的老爷爷是你叔叔…」然后就是吵吵闹闹的声音。”

摩力克道:“旁边的老爷爷是你叔叔…噗哈哈！”

迭卡桑拉道:“模糊的记忆中…我似乎把那位叔叔给误杀了…柯特瓦纳的绝望声音一直回荡在封印的前一刻…”

“他一直说，醒醒…弟弟！不能睡…你不能死。”

迭卡桑拉道:“总之…我挺遗憾的。”

摩力克道:“都说误杀了，而且前面也说了，并不是你的本意。”

迭卡桑拉道:“哎…”

迭卡桑拉像只脏兮兮的野猫，孤零零地走在大街上。身上的伤疤已经淌血无法止住…

身为法则本身，他违反了都没有引起创造自己的人的注意。那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有一位比自己好且更优秀的人代替了自己。

迭卡桑拉不甘心，他就是那样嫉妒和猜疑。但是想来过去这么久了…也合理吧！

他们在Chinese restaurant 吃了个饭，结果买带钱。帮人家洗了一天的碗筷。

*溯回场景*

迭卡桑拉道:“吃饱喝足，呃…你们有带钱吗？”

摩力克道:“嗯?”

谢卡列道:“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身为尊贵且有才的我们…钱包肯定不离身。摩力克，掏钱。我的钱全拿去…买…买仪器了…”

摩力克道:“可是，我也没钱啊。”

老板站在一旁面带微笑，他道:“没钱？呃…算了吧…这顿可以不用花钱付。毕竟我这也是在战乱中仅存的…帮忙洗个碗吧！就当饭后锻炼了！”

迭卡桑拉道:“没问题，既然老板你也愿意接受我们三个穷鬼…也不在意我们身份如何…洗个碗而已！我们还得感谢你的慷慨…呃…”

进入后厨，一群人，一堆碗。

迭卡桑拉道:“没事…没事…算我们活该…”

摩力克道:“嗯，饭都吃了，不干活就过分了。谢卡列，帮忙。”

谢卡列道:“知道了！蔓越莓！”

三位“年轻”“人”在后厨拿着海绵清刷各种盘子。

在他们刚刷完第一批碗时，又有一批新的送来。而谢卡列则是因为一个一个地清洗筷子而被一旁的小朋友耻笑。

小男孩笑道:“大哥哥，筷子这样洗可是洗几十年都不完的。我示范给你看。”

男孩拿过谢卡列手里的筷子，小小的手心里抓着一把筷子，将它们夹杂掌心间放入水中。以双掌搓的动作清刷筷子，唰唰声的齐音过后。拿起筷子并清洗头尾放入一旁的晾干篮里，只待一旁的大爷一双一双插入消毒柜里。

谢卡列学着，那孩子教着。

没想到高大教授先生也是需要被教的一天。

他们三位也算是好运吧，没有摔掉人家一个碟子。也得到了一笔额外的报酬。老板也赠送了一袋包子作为临时工的报酬，三位也不介意，毕竟白吃不白干，不白干不白拿。

谢卡列道:“我下次还是备点现金吧…”

摩力克道:“可是我看人家店里都不收现金的。”

谢卡列很惊讶，问道:“那收什么？”

迭卡桑拉道:“科技道路无限，人家可以利用网络技术结合，把现金换成一堆有面值的数据当做科技货币。因此做到了可纸张可科技的货币流通他们的钱包里。”

摩力克道:“那怪只需要打开手机和扫那个收款码就行了…”

迭卡桑拉道:“这边尽管技术发达，但生活上的…咳…还是得批评一下。”

谢卡列道:“来信了。”

三位同时停下脚步。谢卡列受到艾达尔送来的传信羽毛。

『The dove has been replaced and the sinner has fled. 』（白鸽已替换，罪人已逃离。）

谢卡列道:“果不其然，他已经料到医院里的Pigeon 是假的。接下来怎么办？他铁定知道我们两个鬼混在迭卡桑拉身边。”

迭卡桑拉道:“你们回去吧。”

摩力克道:“那你呢？”

迭卡桑拉道:“我自己选择的路，不需要搭上别人的命。你们就当恰好路过并拉了一把…摔在泥泞里的我吧…”

谢卡列道:“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们也不多想了。走吧。”

迭卡桑拉目送他们离开，他道:“记得把赫提玛还给我。不然我就请祂的老友——『邦达卡拉』来揍你们。”

谢卡列道:“知道了！啰啰嗦嗦！”

随心道别，三人中，两人途中离开。留下一人继续独自前行。

“一切尽是被收入眼底吗？那你又在哪里？三界之外吗？”

迭卡桑拉想着，也是在地面一阵波动后。一只巨大的蝎子出现在林子后…

“吾，奉命前来。”

“本以为置身梦境外，结果一直被困在梦境的棋盘里。”

他面对的是幻化人形的『邦达卡拉』。对方的长长蝎尾绕到身前，毒针上是用丝绸绑着的。拆下来看，是信息。

『邦达卡拉』双眼翻深色幽蓝，祂道:“不管置身何处，都不该忘却你的本职。在那之后我会复命现任大人，你也将随我回去。”

迭卡桑拉道:“没问题，等那个意外出现的小孩子破解了历史…等赫提玛回来…我们再打击艾达尔吧。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也该输一回了。”

邦达卡拉点点头，道:“吾，服从其令。”

并肩离开，消失在大黑浓雾中…

此时，天空不再降下审判的三针。因为审判者终倒台长而规矩的判桌上不起。

“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第五卷《枫泊不留》第一章《羽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