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彼方的身影》

埃德蒙长到少年时，祖父便去世了。他与一众仆人与叔母伊莎贝拉葬送他，他接任继承人之位的第三年，便把位置递交给叔母之子。与凡间挚爱——凯茜·艾比伦结婚，并在二十三岁时拥获两个孩子。

可怜的是，他二十五岁那天生日，就被人乱刀砍死在大街上。

*

早年，埃德蒙他十五岁生日时，从伊莎贝拉口中得知父母生前遗物已被寻回。先前还因为父亲母亲生前的住所，因为战乱变得破败，甚至有些物品也已经丢失了。他还亲自求人去找回来。

这会儿已经十七岁的埃德蒙，第一次站在父母生前住所的大门前…

伊莎贝拉·艾尔登问道:“埃德蒙，怎么发呆了？”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我…我只是不敢相信…在那个经济困难且职业只是一位牧师的父亲…他是怎么拥有一栋这么大的房子？”

伊莎贝拉·艾尔登笑道:“别小看你父亲，你的曾祖父生前留了一大笔遗产给他。甚至在他步入社会时为了存钱让自己过的拮据罢了。加上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才把这幢房子买下来。”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惊道:“啊？因为妈妈怀了我…爸爸才买房子的？”

伊莎贝拉·艾尔登道:“是呀。当时他们都规划好了一切了，就差你出生了。那会儿来拜访他们时，总能听见你妈妈唠叨说丈夫磨磨唧唧，要是早点怀孕就好了，这样宝宝就几岁大了会喊爸爸妈妈了。那会儿你爸爸听的耳朵都生茧了，哈哈~”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是啊，要是爸爸不墨迹，我就大很多岁了。”

伊莎贝拉揉揉他的脑袋，道:“进去看看吧。”

打开门，先是客厅。

埃德蒙环顾四周，一切温馨且看上去很暖和…往左撇了一眼，看见衣帽架放在一旁，上面还有两件大衣挂着。一旁的挂钩上还有两条围巾。

埃德蒙走上去拿起来看，发现两件大小不同且款式不一的大衣上绣着“Liam ”（利亚姆）和“Suzanne ”（苏珊娜）两个名字。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爸爸妈妈的名字…是妈妈绣的吧？”

伊莎贝拉·艾尔登笑道:“其实是你爸爸绣的哦。”

埃德蒙很惊讶，他问道:“爸爸还会绣东西？”

伊莎贝拉·艾尔登道:“自从他离开公爵府，他都是自力更生。除了做饭有些瑕疵，其他还算完美。”

埃德蒙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走进厨房。那一刻好像闻到了华夫饼的味道，甚至好像幻视出一位妇女的身影在烹饪台前忙活着…

忽然，他好像幻听到有人呼唤的声音。

“亲爱的，你洗漱了吗？”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好奇怪，我好像听见了声音…是幻听？”

伊莎贝拉·艾尔登道:“这不奇怪，毕竟一切都有可能。”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好吧…我到楼上看看…”

慢慢走上楼，先是看见一扇门前挂着一个写着“爸爸妈妈的卧室”的牌子。

埃德蒙从小就好奇爸爸妈妈的卧室是什么样的？其他同学都是很平常、神秘、可爱、严肃的，直到他现在站在这个复刻后的父母的家里。并且现在就在爸爸妈妈的卧室前…他拧开门把走进去。

脑海里幻想着此刻还在床上睡着懒觉的父母。

睁开眼，皆是虚无。他无奈耸耸肩。却撇眼看见一个摇篮…让他愣了很久。

“摇篮…还是老款式的…”

走过去，抚摸摇篮里的小床。软软的，还有点香气。

摇篮里有封信。埃德蒙拿起来并拆开来看。

“亲爱的孩子，这是你爸爸亲自为你挑选的摇篮。希望小小的你能在这里睡觉时也能陪着忙碌的爸爸一起度过安静的午后。”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是妈妈的字迹！好漂亮~！”

走到衣柜前，拉开。先是男士衣装，并且在衣柜内标识了女士和男士的衣服分布。折页让埃德蒙避免不知情下得知妈妈的秘密。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爸爸好多高领的衣服！质感很不错呢！蹭起来很舒服，一定是妈妈喜欢的！”

看见母亲的裙子与衣服，埃德蒙已经脑补到妈妈穿上它们跟爸爸约会的场景了…

结果再拉开一扇小门，竟全是婴儿的小衣服。

连体的、冬装、夏装等等…甚至还有两顶可爱的动物帽子。大概出自妈妈之手。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妈妈应该是位美丽温柔且少女心不灭的女士吧…爸爸很纵容呢…”

床上甚至还有一个长条抱枕呢，根据父亲日记得知。那是母亲睡觉时必须要有的。毕竟自己被打得严重时不能抱着她休息，只能委屈她抱着抱枕睡觉。

走到书房，能看出父亲是位对工作有特别严肃对待的人。各种工具摆放整齐，甚至还有标注哪些工具使用方法。

与此同时，埃德蒙还眼尖看见书桌上放着一张纸，他快步走过去拿起来看。

“苏珊娜不会写信的格式，总是忘了空格。爱人，笨。”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父亲总结的好绝对…！”

走到后面，发现一幅画。下放有张纸写着“出自挚爱之手”。埃德蒙抬头看去，是父亲的肖像画。有点帅嘛！

走到侧卧，是伊森叔叔的。家具齐全，属于他的物品几乎只有床和床头柜以及一盏灯…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伊森叔叔还真是保姆了？”

再次走到另一个卧室，门前牌子标注“小淘气的卧室”埃德蒙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卧室，便兴致冲冲地走过去拧开门把走进去。

布局与墙上的那副画一模一样，并且该画还署名“妈妈最满意的作品”。他明白，这是妈妈最满意的布置与草图。是为了自己。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嗯?父亲还在后面写了句:『成为罗德里格斯家的孩子或许不是那么幸运，但一定会很幸福。』好吧，确实如此。”

参观完，埃德蒙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当晚，他便围上父亲生前的围裙，并在厨房里为自己下厨。尽管卖相很差，但至少还是好吃的。

他吃完饭，洗了餐具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父母生前的照片。盯着相册，他念叨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最近克里斯托弗叔叔找我了，一直解释他是罗德里格斯家的人。但祖父说他不是，并且是一切与祖父一样的祸端的开始。”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我不敢相信的是…那位参与过我人生成长的叔叔竟然不是我的亲叔叔？！而本该是继承这个家主之位的父亲放弃了，同样有继承权的约书亚叔叔却在和克里斯托弗叔叔同时出生的当晚…被梅祖母活活掐死了？！”

埃德蒙很不可思议，他道:“不都说…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何梅祖母要亲手掐死亲生的儿子约书亚叔叔…父亲又因为克里斯托弗叔叔的出卖而死…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抚摸相册内，父亲被士兵带走的照片。

翻到后面空白页里的开头，写着:“A hero who has been betrayed. ”（遭受背叛的英雄）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为何要这么对我的爸爸妈妈…”

收起相册，回到二楼的“小淘气的卧室”内休息。

点燃熏香，进入浴室洗澡。再出来时，他躺在柔软的床上沉思…

慢慢的，他起床。走到三楼的画室里。打开灯，布置风格古典且一切规则。

室内有个超大的窗户，是为了透光用的。其中中间有一把椅子，椅子前是画架，刚好放上画板时，空椅子就是模特的位置。

一旁的工作桌上有颜料与工具箱。是母亲生前用第一份工资买的，补丁很多，以示着破旧且主人很爱它。

埃德蒙忽然很想到一旁的放画架上看，有一幅画在指引他！

拿起一幅，是那幅抽象的画作。是当时苏珊娜在非常恐惧的情况下绘出的“恐惧”。阴森的配色中，有一双金色的眼睛在里面注视着埃德蒙。

“埃德蒙…埃德蒙…”

他逐渐入神忘乎所以…

陷入梦境的埃德蒙“进入”画中世界。一切黑暗中，有一双金色眼睛在眨巴眨巴…他走过去，直至来到眼睛面前。

埃德蒙问:“你是谁？”

对方沉默着，慢慢伸出无数只如藤条般的黑色手臂缠住他。

他挣扎着喊救命，直至金光佛下。一切黑暗畏惧着躲开。

黑色下是一个颓丧的女人，她恐惧着蜷缩身体。埃德蒙还在处于恐惧中，发现获救时才来得及回头看去。

白色的大门被打开，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士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埃德蒙。

“起来吧。”

牵着对方的手站起身，还在发愣间。对方已经越过埃德蒙走向他身后的女人。

“我们走吧。”

埃德蒙鼻子发酸，转身回头道:“你们…你们来救我了是吗？你们就在我身边…是吗？爸爸妈妈？”

两人转过身的一刹，埃德蒙醒来。

与此同时，天已经亮了。阳光照射进室内。

埃德蒙眼眶里还带着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爸爸妈妈的确在那个幸福之地等待他。

爬起来，放好画。离开家，走向外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但对青年而言…那是意义非凡。

大概过去八载，埃德蒙二十五岁。

这年，他觉得自己很幸运。毕竟自己的两个孩子已经五岁了，今天就是他的生日，还在高兴拿着蛋糕回家庆祝的埃德蒙，最终未能回家圆二十五岁的开始就结束了。

*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道:“还好，今天下班及时~回家跟凯茜还有孩子们一起庆祝一下这个美好的日子~”

他已经想象到两兄妹在家里争吵着待会儿爸爸回家时，第一块蛋糕给谁吃。

在他笑着时，忽然感觉凉意…抬起头便看见了克里斯托弗。

埃德蒙·罗德里格斯惊慌道:“克里斯托弗…不…这不好…”

下一刻他就被人拿着斧头当街砍倒。

惨叫迭起…血液渗到街上…

直至埃德蒙不再喊叫，他不再挣扎…慢慢的失去了生气。

大街上的每个民众都想去阻拦那些混蛋，但难免受伤。直至警察到来，带走了克里斯托弗等人…而埃德蒙已经血肉模糊。法医就在当天下午将死亡证明递交给埃德蒙的夫人。

“凯茜小姐…请节哀。这是您丈夫——埃德蒙·罗德里格斯的死亡证明。他于今天中午时分被克里斯托弗·布尔罗斯雇佣人，当街被乱斧砍死。”

颤抖着手接过丈夫的死亡证明，她签了字。抱着两个五岁的孩子哭泣。

“妈妈，我们是没有爸爸了吗？”

“妈妈，爸爸呢？”

“是的…你们没有爸爸了，我也没有丈夫了。”

凯茜·克尔劳德，同艾尔登家族一样尊贵。身为二小姐的她嫁给了罗德里格斯家族现继承人埃德蒙·罗德里格斯公爵是人人都认可的。

但现在谁能想到，公爵竟二十五岁就被人砍死了。而他的儿子才五岁，被迫担任未来职位。现在，是由其妻子凯茜·克尔劳德夫人暂时接任家务事，毕竟在克尔劳德家时，她就没少干。

也因此，在长子接任继承位置前。罗德里格斯家族可是异常辉煌起来，甚至在长子接手家族命运的那一刻开始，罗德里格斯家族便从此刻辉煌起来。

但在埃德蒙去世时，外界流传一句话“因为他的父亲是利亚姆。”

他的死，是因为埃德蒙的父亲是利亚姆。

利亚姆这位英勇的领导者，口碑传的跟罪人一样。那也的确，因为他，自己的后代也遭了不少罪。

从埃德蒙开始，往后八代都是过早去世的。不过家族中，唯有埃德蒙是最早过世的继承人。

*

此刻，在另一处看着历史发展的查尔斯与凯文有些目瞪口呆。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不对吧？为什么突然这么狗血了？”

查尔斯·凯勒道:“不…不对！这里怎么还提到了古老天神？？？”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嗯…哎，这里的防伪标签被遮住了啊。”

查尔斯·凯勒道:“谁家古代历史书还贴防伪的啊！哎，还真有。”

查尔斯·凯勒又道:“但现在的一切，好像是在完善最初且完整的历史。”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只是可惜了那位出生就死掉的约书亚·罗德里格斯先祖了，刚出生就入土了。”

查尔斯·凯勒道:“以前的人做出这种事好像也不是很稀奇的了。”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也是…那现在？”

查尔斯·凯勒道:“这次是真的要踏上旅途了。并且这里最后写着“我们的后代将会见到那位神明，并得到一切真理。”而『那位神明』大概就是古老天神——柯特瓦纳。”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我还是很好奇，是谁告诉克鲁伊夫祖先，约书亚的死的。”

查尔斯·凯勒道:“不必说，肯定是柯特瓦纳了。就是不久前探索沙漠时，我就找到了『赫尔克』。你看，我的眼睛被他看了一眼就金色的了。”

凯文怔了怔，他道:“你…你跟赫尔克见面了？”

查尔斯·凯勒点点头。

那意味着，查尔斯在凯文未找到他时，也可能是在与赫尔克签订契约时使用幻境阻断了他们相遇的可能。

所以，凯文才会在幻境中看见凯文被活活压死。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不…！你背着我跟高歌之神签订契约了！你知不知道你得到的代价会是血债！”

查尔斯被凯文拽着衣领质问着。一同往常一样的查尔斯就笑着看着凯文，等待他说完话。

“我知道啊，不然我为什么要把婚戒交给海伦？”他笑着说完。

他自知不能回去了，所以也是在告诉海伦，自寻良人吧。

查尔斯·凯勒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帕特洛斯是柯特瓦纳给各神配对的后代…他本人找到帕特洛斯大人，命令他将一切真理告知克鲁伊夫。”

查尔斯·凯勒道:“所以，这本书的主要引导者是柯特瓦纳——第一位万世古老天神。那么这一切有解释了…”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你继续说。”

查尔斯·凯勒道:“在『真理之书』中，我看见了艾达尔与迭卡桑拉的骂战。迭卡桑拉一直在用柯特瓦纳来控诉艾达尔。很明显，艾达尔有一丝的慌张…！他在逃避着天神的追杀。因为老师偷走了万世法典——迭卡桑拉，并且为了逃避而烧毁了迭卡桑拉！这一切都是复仇！”

查尔斯·凯勒道:“特里斯托两兄妹…新盛得的主人…杀死了第一座且继位的维系者——利亚姆。也因为西蒙命令艾达尔偷窃万世法典，并且间接性害死了第二位天神——布洛克。因此激怒了柯特瓦纳…”

查尔斯·凯勒道:“现在柯特瓦纳把一切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罪人得到的报应。天神柯特瓦纳为了给自己的弟弟布洛克的死挣得一个满意的答复。而赫尔克更是为了父亲，拼死制造幻境，而现实的我们…或许还在睡觉！而柯特瓦纳当年也可能是现在，他绝对会抵上所有人的性命。”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有可能，但我还是不敢相信迭卡桑拉竟然…”

查尔斯·凯勒道:“令人憎恨的迭卡桑拉竟然是在复仇而已。但我无法原谅他杀死这么多人…”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因此，失去理智的法律与规则也是很恐怖的。”

查尔斯·凯勒道:“不能再闲下去了，找到檩吧。”

凯文·罗德里格斯道:“不用，她已经到终点了。而且，我们只需要拿到“微光”就好。”

拿起以布洛克残余灵体为灯的手提灯笼便带领查尔斯前行。

正如当年利亚姆提着这盏灯…为死去的伊森收尸一样。尽管那会儿伊森只剩下一个脑袋，利亚姆照样抱着带回去了。

“我对不起你，我的挚友…你的身躯已然不见…仅剩一个头颅，请原谅我…！”

现在，凯文对查尔斯说，走吧朋友，这次咱们一起。

*

“我在黑暗中看见了人影，他是耀眼的…她是恐惧的…”

“母亲拥抱我，请求父亲停下脚步。”

父亲看着爱人怀着的陌生男子，以为她已经找到良人。便转身离去…心中祈祷着他们万世平安…

母亲双手与双脚都被钉伤，她用干哑的嗓子呼唤父亲求他回头看看我们。

她怀里是他们的儿子埃德蒙。不是苏珊娜再婚的丈夫。苏珊娜根本来不及再婚，而且她也不想再婚。

“求求你…！这次再依着我好不好…！这是我们的孩子！是埃德蒙！利亚姆！回头看看啊！”

父亲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化作星点飘散了。

母亲哭的很伤心，她抱着我，还有那只与我同名的小猫也在我怀里。她一直恳求似地说，不能睡，埃德蒙不可以睡觉。

可是埃德蒙太困了，而且埃德蒙全身都是很难闻的血腥味…

“母亲…我真的…太困了…”

“对不起…我不逼你…睡吧…我陪你…”

利亚姆错过了与妻儿再会的机会。他拒绝了一切选择相信自己。但这次他真的愚蠢了，也把坚定用错了地方。

他认为的幸福没有发生在苏珊娜身上，而埃德蒙也不过是体会到一点点就转瞬即逝。

苏珊娜哭着哭着…大地崩裂…山洪暴发！天上的星星同情她而纷纷坠落天上划过高空成为灾星…

*

利亚姆，亲爱的利亚姆。

请回头看看，她就在此刻的身后。

不必追心中否认的城与人，此刻她就在这里，此刻它就在身边。

请回头看看，他就在母亲的怀里酣睡着。

梦见星河与月辰的孩子，正在倾听祖母的故事。

醒来，再也不可能是明天。

昨日已经逝去，今日已经磨灭，明日不复存在。

亲爱的神啊…崇尚的神啊…

为何您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祸乱的人间啊…

给他们一次机会吧…让他们睁开双眼，让他们看看初露的春芽，让他们看看新世界，让他们看看分离长久的家人吧…

敬爱的万世古老天神柯特瓦纳…请为他们留下相逢的日子吧…

*

“善良的捏普勒，请正视眼前的黑暗吧。你会寻到一方圣地。与你最爱的人长久相守的生活下去，直至你们老去，他们新生…”

天神柯特瓦纳带走了苏珊娜还有埃德蒙以及小猫埃德蒙。

“我带你们回家。”

睁开眼，她看见那个身影…来自彼方的身影…

第十九章《彼方的身影》

完

【二十一章，李安（Liam/利亚姆）挨打(ฅ∀<`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