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容渊倏然睁开眼睛，自然而然地抓紧了身边伊诺的手。

容渊：！

凡帝伊诺：师父？

伊诺以为他不舒服，忙起身跪蹲在他身前，询问道。

容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刚才在他闭眼休息后，耳边便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一直在提出问题。

凡帝伊诺：没有，师父是不是幻听了？

目前这处诡境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哪里来的其他人的声音？

容渊：……

蹙眉，容渊再次闭上眼睛。

“你一开始就想要他，对吧？”

“为何不能直面你的心呢？”

“你想要他对吗？”

“不是？那你为何不赶他走呢？”

“他也有还肩负的责任，整个凡族……”

容渊：不对！

那声音又出现了，容渊再次睁开眼睛，额间已经布满了汗水，与伊诺紧张地眼神对上。

伊诺伸手温柔地帮容渊拭去额间的汗水，掌心的温度安抚着容渊波澜起伏的心绪。

好久，容渊都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断地想着刚才那个声音说的话。

容渊：小御儿……

容渊：你闭眼……

容渊现在很少唤伊诺“小御儿”了，伊诺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还是闭上眼睛。

“你要他对吗？”

“是有预谋的对吗？”

“你想阻止他对吧？”

“不愿他负责？”

“你耽误了神使履行职责，不怕他被天地指责吗？”

“要放他走吗？”

凡帝伊诺：不要！

伊诺睁开眼睛，一把抱住了容渊。

只这个动作，容渊知道，伊诺也听到那个声音了。

容渊：小御儿，你听到了什么？

容渊不断抚着伊诺的背，安抚他的情绪，等到伊诺平静下来，容渊问道。

虽然不想隐瞒，但是这是他的私心，伊诺并没有把全部的内容告诉容渊。

容渊：这处诡境，似乎在引导我们面对自己的欲望……

容渊没说自己听到了什么，但是结合伊诺说的话大概得出了结论。

容渊：……

容渊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是你的所求对吗？”

“神使有七情六欲对吗？”

“与凡帝的结合，天地容得下吗？”

“四界容得下吗？”

“你要他还是要天地秩序呢？”

“……”

凡帝伊诺：师父……

伊诺看着容渊的嘴唇更加发白，担忧地把容渊的手抓得更紧了。

四周雾气更盛，快要把两人彻底淹没，容渊的汗水顺着面颊滴落，落在了伊诺手背上。

容渊：晁瑶，出来！

倏然，容渊催动神力，任由诡境吞噬着。

雾气被神力吹散开来，露出诡境本来的模样，随着容渊大喝一声，诡境逐渐碎裂。

晁瑶：这天地间万事万物都有着自己的谋算，有自己的欲望，容渊，我说得没错吧？

消失了千年的水神使出现在了容渊和伊诺面前，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渊。

晁瑶：你又会选谁呢？

说着，晁瑶的视线落在了伊诺身上。

晁瑶：凡帝陛下，你的选择呢？

伊诺认得这个声音，就是刚才问了他一连串问题的声音。

凡帝伊诺：凡族已经选择了，无须朕再费心，朕的选择自然是容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