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篇（58）

悦裳轮回的最后一世，成了妖族，对此不用容渊解释，越昭也猜出了七八分，九歌也没逃过情劫，妖尊也卷入了姻缘树的轮回。

徐清便是悦裳的最后一世，九歌私心不想让悦裳轮回转世为人族受苦，也不知寻了什么方法，让悦裳转世成了妖族，在他的庇护下。

他护着徐清在妖界修炼，不让徐清受欺负受委屈。

可是转世的徐清还保留着悦裳的那份性情，用越昭的话说就是喜欢“乱跑”——徐清总想去看看妖界外的世界。

越昭：我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切都是悦裳自己的选择罢了，你如今也守了百年……

越昭：……悦裳很快就要醒了。

……

徐清躲在古树宫殿外偷听，听不太清楚，她自是偷听得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越昭和九歌在谈论什么。

等到越昭离开古树宫殿，徐清虽然对越昭充满好奇，却也没追上去缠着，她探头望了眼古树宫殿里的九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刚才她是想偷溜去人界玩来着。

九歌不喜欢她离开妖界，徐清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但是叛逆如徐清，对妖界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憧憬。

徐清：……

她还是进了古树宫殿，有很多话去糊弄九歌，糊弄他别追究她这次想偷溜的事，可是看到独自伤神的妖尊时，徐清哑口无言。

徐清见惯了因为她偷溜出去而暴躁的九歌，见惯了笑着宠她满足她任何条件而温柔的九歌，这样伤神愈发落寞的九歌，让徐清心疼。

徐清越来越好奇那个自称“阿越”的异乡人的身份了。

妖尊九歌：……清儿。

九歌很快注意到了进来有些手足无措的徐清，他迅速调整好神色，把徐清唤来他身边坐着。

徐清乖巧地过去，倒不是不担心九歌追究要罚她，只是心里觉得，九歌需要她，那她就过去陪着。

刚坐下，徐清还来不及问九歌刚才与越昭说了什么，九歌便抱着她，埋首她颈间。

徐清：……怎么了？

两人间这样亲昵已是寻常，徐清愈发觉得不对劲，九歌有事瞒着她。

妖尊九歌：清儿，你喜欢我吗？

九歌却像是回避着徐清的问话，只是抱着她的力气又大了些，夹着点鼻音，九歌问道。

这一世，是徐清先大着胆子说要九歌做她的男人。

徐清：嗯。

虽然更加疑惑了，徐清还是第一时间回答了九歌的问题。

妖尊九歌：我也喜欢你。

这话，说给徐清听，也说给悦裳听。

九歌一直后悔，悦裳陨落前没有向她说出自己的情意，他觉得悦裳是生气，才不想见他，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徐清：……

妖尊九歌：那我们结为眷侣好不好？

徐清想问清楚九歌的反常，可后者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听到九歌这样问道。

徐清不知道怎么回答。

徐清：……你可以带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她总是闲不住的，当初被九歌带回妖界的那股新鲜劲头早就过了，总想着去其他地方。

这话听进九歌耳里，他一时竟不知该笑还是该苦恼，徐清总想着溜出去，不会乖乖待在他的保护范围里，让他苦恼，可是她这点确是与悦裳一样的。

当年悦裳在妖界总是“神出鬼没”、古灵精怪的，顺走古树宫殿里不少物件儿，也给九歌平淡无奇的妖尊生活带去不少乐子。

九歌想，自己或许就是在这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悦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