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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条大麻绳,把千忆绑了起来。
她一时失察,被绑了起来,无奈的她,该怎么是好?这绳子色泽清透,不像是平常用的绳子,更像是专门定制款。
千忆骂道:“你们有毛病吧。”
“这女子指责我们有问题,她自称为市井流氓,心中对我们充满恶意。此人的性格如此不堪,怎么配做仙君?”夏至说话一套一套的。
“那就让我走啊,说的我好像愿意待在这里似的,还不快给你们老大松开。”
千忆心中暗想:“哼,小样,我可是得到了以前的仙术加持,区区绳索,怎能困住我。”
她被带去换了衣服,重新画了仙印,隐去了绳子,手腕处被绑上了绳索,与夏至绑在一起。
夏至做出了重大决定,她要重新点化千忆,让她认清现实。
星君的喜讯传遍了天上的每一个角落。有人负责挨家挨户地收取礼金,因为星君即将成婚,怎么能不意思意思一下呢?
千忆一直在奔波忙碌,衣服又变得臭烘烘的。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慕容秋心了。
由于千忆表现得十分乖巧,仙君们也对她放松了监管,允许她自由活动。
她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便迅速冲向广青的住所。
门口出现了几个门神,他们挡住她不让她进去。
“我是上清仙君府的仙侍,奉夏至仙君之命,前来拜访并送礼。”
这个名号有时还是很有用的。他们一听就不让她进去。
“站住!仙君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你回去。”门神说。
啊,她是倒霉还是运气好?她心里默念着:“靠!有了仙阶就了不起吗?连门都不让进。”
“嗯,确实了不起。你连个仙阶都没有,真丢人。还不快跟我回去!”
夏至飘飘然地行至千忆身后,揪起她的耳朵,拽着她离开。
在过了转弯处之后,这个人松开了手,千忆的耳朵真的很疼,呜呜呜,她真是太可怜了。
在长亭里,有几个美丽的仙女姐姐正在闲聊。
【说起来,慕容秋心也是不容易,追了好几十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别人的爱情都是别人的,跟自己是没有半点关系。
说起来也奇怪,那个平日里和慕容秋心交好的女仙,自从出了那个秘境后,也没有来恭喜千忆。
那天,我也在那个秘境,看到金光绕在某人的身上,可能就在那时,她升了仙阶,得到了仙君的认同吧。】
她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聊了很久。千忆路过时只听到了这些闲话。
她们说得再多,也都跟千忆无关。她们出身不俗,地位远高于众女仙。
夏至没有说话,把千忆关进屋里,让她反省三天。
萤虫落在她的额间。待她入了梦乡,睡得香甜,她梦到了不属于她的记忆。
她那时经常去瑶池坐着,靠在柱子上睡觉。几个仙君坐在那里喝茶。
池水清澈见底,鱼儿游得欢快。有人在跳舞、弹琴、吹箫,常常一坐就是几天。
在无人打扰的地方,她们安静地修行。她背不出口诀,被罚站在那块石头上。
她结不出霜花,幻化不出陨星,什么都做不好,被罚站在那天池湖中央,站了好几个时辰、几个月。
她记不住口诀,被他们打飞了好几次,身上都是伤。只有一位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每次都会给她带药。
她们坐在那个小角落里,他跟她分享自己法术练不好的经历,被关小黑屋的遭遇。她跟他是一样的。
“仙者应该为了天下苍生而守护众生。”他说,“我想我会像我父亲一样。”
“我想跟你一样,守护众生。”她说。
他们那时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守护,只是觉得他们说得都对。
他说他是广……
突然间清醒过来后,千忆看着那扇一直紧闭的门。
她还没有正式册封为仙君。她是千忆,不是一开始就是仙君的霜降。
今天,千忆要比昨天更加努力。
千忆跟随仙君前行,绕过大殿外的正道,站在两侧等待马车的到来。
白马车的七彩带在天空中飘扬,星尘散落,众仙纷纷献上贺礼,她们一同施法,送上祝福。
千忆代表上清仙君府送上明珠,端着那个盒子,每一步都踏出莲花,从云端而来,按照规矩行了礼。
看到他们二人同时愣住,来人上前收下了礼品。
“上清仙君府送上明珠,愿仙君跟夫人千年好合。”
手指尖微闪,雪花从空中飘落,慕容秋心伸出手接住,雪花化在她手心里。
千忆正想再说些什么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觉得自己已经不配与清风仙君讲话。
明明那时是千忆自己不要他的,他怎么可以先她一步成了亲。
慕容秋心今天真是美丽极了。
这样,千忆跟清风也算是共同经历过风雪,一起白过头。
雪停时,他们身上落满了雪花,仙君们送上了几处美景,白雪结成了白霜。
风起时,白霜被吹散。
千忆看着此景,心情并不愉快。
他们依次送完祝福后,进入了大殿,举行了册封仪式。
千忆被夏至几个人送回府里,他们让她回去休息。
然而,千忆却看着他们傻笑。
正当她准备回去时,仙人传来消息,叫她们这几个人去仙君府帮忙,人手不够,工钱可以商量。
千忆同意了,想着有钱挣怎么能不挣呢?她偷偷溜进屋里,慕容秋心转身看到了她,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你后悔没有嫁给他了?故意来恶心我的?给我滚!”
千忆和慕容秋心你来我往地互打巴掌交流着。
锦钰看不下去了,于是调整了镜面时间回到,千忆要进屋时。
千忆推开门,看见慕容秋心坐在床上。
“小仙见过夫人。”千忆说。
慕容秋心请千忆坐在旁边的床上,然后说:“我好害怕,怕他只是在开玩笑,还好这不是梦。”
“夫人,这肯定不是梦啊,新婚第一天可不能哭了。”千忆说。
镜外的宁泥却说:“呵,可笑,这蠢女人,只怕仙君会不要她,哭唧唧样子真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