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一辈子受欺负

窗外的冯提小心翼翼的看着窗户里的卓溪。

上次他跟踪卓溪被发现时,卓溪凌厉的眼神让冯提现在还历历在目。

但他也没办法,不知道这次卓溪有怎么惹到他上面的那位了。

他只好来打探情报。

冯提看着窗户内的卓溪,视线和他对上,心里一紧。

瞬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立马收回了目光。

快步离开,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可怕的人了,又安慰自己。

自己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现在也看了卓溪了,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剩下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赶紧走,赶紧走。

直到窗外的身影离去,卓溪才平静的收回目光。

那人就是上次跟踪自己的人,叫冯提。

现在会出现在这里,看来又有什么大戏要开场了。

又有麻烦了,真烦人。

卓溪看着前方空着的座位,琢磨着跟方浅浅一起逃课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一句话都懂: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且不说,他逃课后会不会更麻烦。

卓溪笑了笑,湛蓝的眼睛里兴味索然。

就让他来会会他背后的人吧!现在一次性解决,就好了。

放学,罗时跟卓溪说着安慰的话,还嘱咐卓溪别信论坛上,头条上的事。

让他好好休息,卓溪“嗯”了声,跟罗时告了别。

卓溪出了校门,其实一直注意着身后跟着他的人,是一个不起眼的Omega,麻桑色的头发,尤其是额前的头发长长的,别说跟他的发型和以前的气势还挺像。

卓溪假意加快脚步,走出人群,那人看来也是第一次跟踪人,看他越走越远,也跟着慌起来。

连忙加快速度试图跟上他,眼睛也直直的盯着卓溪,生怕错过。

就这样卓溪引着他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这里没什么行人,只是时不时会有车辆经过。

卓溪停住,转过身。

笑意昂然的看着跟在他身后的Omega。

Omega见自己被发现了,下意识想找地方躲,这里地势空旷也没别人,自是无处可躲。

心思单纯的Omega,只能底下头,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去看卓溪一眼。

卓溪看着对面Omega好欺负模样,走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Omega也没料到卓溪会问他这个,他已经做好了卓溪质问他的打算。

这个突然其来的问题,凭空的让他乱了阵脚,抬眼就被卓溪那双平淡的眸子看得心慌。

“宴桉,我,我叫宴桉。”

“宴桉。”

卓溪重复着,宴桉听着自己的名字在他嘴里吐露,紧张的捏了捏手指。

宴桉的小动作被卓溪尽收眼底,卓溪扯着一抹笑,笑的连卓溪自己都觉得假,但是笑就够了。

“他们叫你怎么做的?”

宴桉抬起头,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是有人让做的。

卓溪抬起手,宴桉下意识的转开脸,以为卓溪要动手,可就只感受到凉凉的手指间在自己的脸颊划动。

视线在一瞬间明亮了。

宴桉在这一瞬间,大脑空白,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跟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不直性格,甚至还有长相。

哪怕卓溪的全脸没有露出,跟他一样的发型,可他就感觉不一样。

别人都说卓溪长相一般,性格阴郁,可接近后才发现不是的,都不是的。

洁白无瑕的肌肤下,卓溪长得绝对不会差。

宴桉想着。

接着后退一步,不敢再去看卓溪。

只能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一句的重复着,心底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低着头。

“对不起,嗯你有哪儿对不起嘛!”

卓溪看着离他一米距离的宴桉。

是的,他没有,可他不能说,面对那群针对自己的人,他无能为力。

宴桉就跟鹌鵲一样,搭着脑袋。

看着挺乖的,让人怜惜。

卓溪也不在追问,自己回答道:“你不说其实我也知道,是何楚清让你过来的。”

宴桉抬起头看着卓溪。

“他的目的也简单,让你跟着我守着我,毕竟我的行踪他肯定摸清楚了。”

卓溪收起笑,没了笑意遮盖,卓溪身上只留下一股平静如水。

像一段旁白,讲述着事实。

宴桉知道自己也没有后路了,点点头。

“对。”

“那就给他发消息吧!让他来这儿。”

卓溪看着眼前萎靡的Omega,开口:“就说,我停在路边不走了。相信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宴桉听完卓溪的话,迟迟没有动静,只是担心的看着他。

“担心我。”

宴桉没说话,只是眼神暗淡着。

卓溪看着天,眯眯眼,湛蓝的眼睛里被天空印的依旧蔚蓝:“我最讨厌复杂的事,可有些事哪怕在复杂也必须弄清楚。”

这句话不知是在给谁说。

“你放心我也有我的办法。”

看着离他一米远的宴桉,卓溪再次上前将他的头发轻抚开。

挂在耳畔,笑着道:“挺好看的。”

“就这样吧!”

像是在说头发,更是其它。

宴桉将消息发给去不久,对面就发来的信息。

问他“没有被发现吧?”

宴桉看了眼卓溪有力的打下“没有”。

对面的人收到信息,告诉何楚清。

何楚清骂了一句:“麻烦,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下面的人也跟着附和。

便也像这里走来。

卓溪和宴桉在这期间,卓溪像询问一件平常事一样,跟宴桉说着话。

“等他们来了,走远点,想办法离开。”

宴桉:“嗯。”

宴桉:“对不起。”

卓溪看着宴桉嘴里重复着宴桉刚说的那句词:“对不起,你哪有对不起我。”

“宴桉。”

卓溪再次叫到这个名字。

“或许尤我这个身份说这些话很搞笑,但要明白,宴桉,没有人想一辈子受欺负。”

“你想吗?”

“我不想。”宴桉回答:“可我没有办法。”

宴桉眼里暗沉,里面有着太多血泪。

家世,金钱,权利的比重太高了。

他没有办法,只能听话。

“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有没办法。”卓溪只留下这句。

然后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过去等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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