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赠飞雪（十七）
“外力～”一路上落十七都在重复这两个字，双眸还有些涣散。
“宿主？”小山轻唤，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外力！”落十七灵光一现，瞬间站起来，“去找师尊！现在就去！”
“什么？！”小山惊愕，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后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然后撕裂空间，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不用你了！”小山眼里满是怒气，冷声丢下一句话，撕裂空间去追落十七。
一出桃源处，一身红衣的男子，躺在梨花树上，半醉半醒，垂落的手中还拎着一壶酒，青白的瓷瓶镌刻着淡红色的梨花，风吹过，扬起一阵涟漪，梨花飘散，树上的男子不复往日的狂狷。
“你怎么又喝酒？！自己的身体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树下的男子恨铁不成钢的吼道，他废了那么大的力气修复这货的魂魄，还助他掌控身体，竟是这么作践。
“你把白墨弄哪去了？！”男子这才睁开眼睛坐起来，眼里竟无半点混浊。
“你真以为白墨是你衍生出来的？”男子讥讽道，满脸不屑。
“你什么意思？”古漠皱了皱眉，伸手一挥，手里的酒瓶顿时不见。
“你是黎沧衍生出来的，哪有资格再衍生出其他有意识的魂魄。”男子摇了摇头，嗤笑了一会，“可笑的是，无人发觉。”
“你是说白墨就是黎沧？”古漠追问道，眉眼间尽是急切，“封灵不知道？！”
“黎沧怎么会让她知道这些呢？”男子拂袖，身上落下的梨花尽数佛去，然后随意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你到底是谁？！”古漠看着面前危险的男人，有种熟悉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封灵她来了！”男子抬眸浅颜一笑，再眨眼时便已消散在清风之中。
古漠听清男子的话，怔愣了片刻，再抬眸时一抹白影映入眼帘。
“师尊！”落十七笑嘻嘻的上前，眼里盛满星光。
“师尊？”古漠疑惑出声，脸上尽是呆愣。
“怎么？！不让叫师尊？！”落十七轻笑，伸手拿过古漠身上的梨花，然后笑着说道，“那叫夫君如何？夫君！”
古漠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眸，未等反应过来，脖子被一双揽过，唇上的触感和湿意让他如做梦一般。
月光下，女子较好的面容格外恬静，轻闭着眼睛，睫毛轻颤，被迫弯腰的男子在怔愣片刻后轻而易举的抱起女子，坐在梨花树下拥吻。
这一幕被匆匆赶来的小山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冰寒扩散，却在靠近两人的瞬间堪堪停住。
冷静下来的小山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之余又浑身冰凉，哪怕气血攻心也不挪动半分。
这一夜，终有一人浑身冰凉，身心剧痛又破碎不堪……
暖阳缓缓升起，落十七挣开眼睛，入目便是一片淡红色的梨花，撑着地坐了起来，抬手挡去直面而来的阳光。
“醒了？快来，我做了梨花酥。”古漠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将托盘放到一旁的玉石桌子上，然后扶起落十七。
“多年不见，你这厨艺不减反增啊！”落十七笑嘻嘻的咬了一口，然后三五下的便解决了一块糕点。
古漠敛眸，心里划过一丝不安，“你昨天晚上叫我夫君是认真的吗？”
“当然了！你不是与我拜过天地了吗？！虽然是尸体，但冥婚也是婚啊！”落十七好笑的看着不安的古漠，愧疚之余有些心疼，“你跟着来，就不怕自己彻底消失啊？”
“于你，我心甘情愿，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跟着你！”古漠抬头，定定的看着落十七，眼里的卑微一览无余。
“呵呵呵～”落十七看了一会，轻笑出声，“既然你这么死乞白赖，那本座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了！”
“真、真的？”古漠结巴道，有些受宠若惊，“可、可是我之前～”
“我原谅你了！真的！”落十七为证真实还点了点头。
另一边陷入阵法的小山堪堪躲过迎面而来的冷箭，然后心念一动回了系统空间，目光冷冷的看着屏幕中为落十七倒水喝的古漠。
见古漠还想给落十七擦嘴，小山心念一动出现在了落十七怀里，平淡的说道，“宿主，别忘了你的任务。”
“这是～”古漠挑了挑眉，这狗对自己好像有股敌意。
“这是小山，这十阵九塔里的系统，带我穿梭在各个时空做任务。”落十七低头安抚性的给小山顺了顺毛，完全没注意到对面古漠古怪的眼睛。
系统？十阵九塔里的系统不就是～黎沧？！古漠心里警铃大作。
“那谁，你出来！”落十七一顿，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竹屋。
“啧！本座有名字，诛玄。”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就出现在落十七面前，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落十七怀里的小山。
“小丫头啊，我送你这礼物喜欢吧？！”说着诛玄坐到一旁的玉石凳上，撇了一眼古漠。
“白墨呢？！你把他关哪去了？！”落十七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眼诛玄，“你为何跟浮沉长得不一样？”
“浮沉？”古漠疑惑的出声。
“呵呵～，浮沉？本座不过借他出世而已，虽附于他，却比他年长多了，说来你还要叫我一声二哥呢！合曌比我先一步，就当他是大哥吧！”诛玄邪魅一笑。
闻言，小山瞳孔一缩，稍稍眯了眯眼，诛玄的存在从未听合曌说起过。
白了一眼诛玄，落十七将手放到桌子上敲打了起来，又问了一遍，“白墨呢？！”
古漠的心提了上了，看向诛玄，她们说的合曌他不知道，但是现在白墨的事一定不能露馅。
“你夫君还在这呢！你就向我打听另一个男人？！”诛玄看了一眼小山轻笑出声。
“白墨呢？！”落十七不为所动，继续质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白墨跟南宫慕的关系匪浅，我刚将他从这个身体里剥离，南宫慕便出现了，然后白墨就被南宫慕带走了。”诛玄怂了怂肩，没有揭穿黎沧。
小山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一眼诛玄，便将心思放到诛玄的那句夫君身上，“宿主，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小丫头，合曌都没有做到的事竟然让你做到了，谢了！”诛玄举起手里的水杯一饮而尽。
“我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帮你，可不是为了你这一句谢谢。”落十七抿了抿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笑意。
“得！有需要随时叫我！”诛玄爽朗一笑，将水杯放下，“行了，我先走了，浮沉那小子，如今的状况到哪都会被欺负，我去看着点。”说完有些慎怪的看了若无其事的落十七，后者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诛玄回头迟疑不决，“你～”见落十七神情淡淡，诛玄压下到嘴边的话，“算了！好自为之吧！”说完拂袖而去。
“宿主，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小山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想知道？”落十七低头看了一眼小山，“你先告诉我白墨跟南宫慕有什么渊源？！能在诛玄手里带走白墨，南宫慕岂是半神之境。”
小山咽了咽口水，企图蒙混过关，但被一旁虎视眈眈的古漠截了话，“白墨跟南宫慕是同一个人，我亲眼看见他们融合的。”
“不可能！南宫慕身上完全没有白墨的一点影子，而且我在白墨身上留下了魂血，可现在我完全感觉不到白墨的存在。”落十七反驳道，白墨是外来者，怎么可能是南宫慕？！
古漠噎住，他没想到这一茬，爱莫能助的看了一眼小山，古漠默默的低下了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意外的看了一眼帮自己说话的古漠，小山开始编瞎话，“确实是同一个，不过南宫慕才是白墨的一部分，所以白墨还在，至于南宫慕只是白墨的分魂而已，并无自主意识。”说着小山还看了一眼古漠。
“真的？”落十七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别的解释了，不动声色的低下头，眨眼的瞬间一股凉意转瞬即逝，呼～差点！差点就触及到那部分难控的力量，接下来要好好静养了，索性离那什么宴还有一个多月，自己就在这里继续修炼。
“嗯！”小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又往落十七怀里靠了靠。
古漠：“………”这还是黎沧吗？
如今她们处于上界的一处秘境之中，没有人踏足，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落十七是这样认为，但是古漠和小山却不这样认为。
“放开我家宿主！！！”小山一爪子下去，差点让古漠破了相。
堪堪躲过小山的攻击， 古漠咬牙切齿的怒瞪小山：“这是我家娘子！我碰怎么了？！”
“哼！听说你是拿我宿主的尸体做得冥婚，那时宿主的意识并不在，那便不算数！”小山气呼呼的窝在落十七怀里，吼道：“不算数！！！”
“哈哈哈～。”落十七在旁边忍俊不禁，见古漠黑着脸想发作又不敢的样子，起了调侃之意，“古漠，一个小山就让你如此了？以后你可要面对一堆人呢！”
“娘子不会是想反悔吧？！娘子说算数的！”古漠听闻连忙委屈道。
“算数！不过我娘家人你也得搞定不是？”落十七摆了摆手，笑着说：“你就先拿小山练手，我娘家人可比小山难缠多了。”
一听算数，古漠傲娇的看了一眼小山：看！你宿主都说算数！
小山呲牙：滚蛋！她是我的！
“宿主，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找南宫慕了！”小山轻蔑的瞥了一眼古漠，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古漠：……草率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啊？！”落十七伸了个懒腰，起身看着古漠，刚想告别就被对面那人抢了话。
“我跟你们一起去，反正我也要参加宴会。”古漠连忙上前挽着落十七，“你是我娘子，你去哪我去哪！”
小山见古漠又挽着落十七，浑身炸毛，想把古漠撕碎，但又怕落十七不喜，生生忍住了，“你现在是离卿，崩人设会让世人怀疑你夺舍了离卿，然后诛杀你的。”
“离卿向来深居简出，世人对他的了解不多，哪知他的性格喜好？”古漠毫不在意的说道，“再说，有娘子在，谁能将我如何？！”
小山呲牙，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埋进落十七怀里：有本事你下一世界还能跟着！本座一定把你丢得远远的！封了你的记忆，隐了你的磁场，看你怎么缠着我家宿主！
古漠皱了皱眉，怎么感觉有种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行了，你俩别吵了！头疼！”落十七揉了揉太阳穴的说道。
见落十七不耐，两人连忙禁声，然后撕碎空间，直接到了玉衡山下。
“要说这千年前的大战，最得意的还属西城鬼王，话说这西城鬼王原只是三国边境的一个小山村少年，无意之中捡到一块遗落的宝物，从此仙鬼双修，晋升之快让人莫及………”
玉衡山下的茶馆里，听到说书人的话，落十七执杯的手一顿，第三块络魂石？
“怎么了？”带着面具的古漠察觉到落十七的心不在焉，将视线从说书人身上移开。
“西城鬼王？”落十七看向古漠，示意他解惑。
了解到落十七的意思，古漠轻声开口，“西城鬼王向来行踪不定，没人知道他真正实力，说是西城鬼王，实际上只是一个名号而已，曾在鬼界西城住了一段时间，护一城安定，被城中人尊称鬼王。”
“你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落十七来了兴趣。
“没有，他带着一张没人能破的面具，上有幻阵，幻阵启动时看者会陷入魔障，不过据说南宫慕与他交过手，不分上下。”古漠撇了一眼自他们来时便默不作声的小山，一个弱不禁风的分身，也亏灵儿没有看出来。
“幻阵～”似是想到了什么，落十七笑了，“古漠，离这宴还有两日，不若我先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难不成是这西城鬼王？”古漠皱眉，“你跟他什么关系？！”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落十七轻笑一声，抬手一挥，便消失在了原地。
古漠呆愣了一瞬，有些恍惚，“你我不是夫妻吗？！为何一个故人就能让你丢下我。”
“她不属于你，从来都不！”南宫慕匆匆赶过来，还是慢了一步，看了一眼呆愣的古漠冷笑道：“黑白禁元的性格向来都是无常的，就如同本座一样，无心即无常，我们才是同类，她喊你夫君不是因为她爱你，只是因为怜悯罢了，就跟她依旧选择献祭一样，怜悯这万界一样，她不爱你！”
“呵呵呵～，那她爱你吗？！至少她还会唤我一声夫君。”古漠回过身来，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南宫慕，冷嘲：“你也就敢幻化成别人来靠近她，还不如我。”
闻言，南宫慕有些恼了：“古漠！你不过本座衍生出来的，只要本座愿意，你终会灰飞烟灭。”
“如此，封灵更不会原谅你！”古漠轻蔑道，然后撕碎空间，消失在了隐忍怒气的南宫慕身前。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慕朝落十七的方向追去，落十七有意不让人窥探她的行踪，但带着他的分身，所以除了他没人能找到她。
西城鬼王面具的原样他见过，与封灵的面具高达百分之七十的相似，这也是他没提西城鬼王的原因，他怕，怕这个西城鬼王就是鬼厉，如此他就更难靠近封灵了。
想到这里，南宫慕心下一狠刚想将意识放到小山身上，却见落十七停了下来。
“宿主？怎么停了？”小山疑惑的抬头，却见落十七的脸上有了一丝犹疑。
“算了，不打扰了。”落十七轻声开口，然后走到河边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水流有些失神，回顾以往，她所到之地、所留之地皆化作乌有，魔鬼森林如此、暮雪之巅如此、鬼冥圣地亦如此，是以她所图甚大，不可再牵扯到鬼厉。
“安然？”身后传来南宫慕的声音，薇等落十七回头，便已落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你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落十七眨了眨眼，逼退眼里的凉意，轻笑道：“你先松开，喘不过来气了！”
“对不起～”闻言，南宫慕连忙松了松，但仍旧抱着落十七，然后委屈的看着转过身来的落十七，“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生气，然后躲着不见我。”
“是我错了，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便已过了千年。”落十七淡淡的解释道，口上道歉，可眼里却无半点波澜，这副淡漠的样子跟黎沧说得一样无心无常。
“真的吗？”南宫慕小心翼翼地抬头，满脸惶恐不安，“那你还会离开吗？”
“未来之事谁说得准？”落十七冷漠的说道，但又想起眼前之人是白墨，补充一句：“我会护着你。”
“白墨，你的伤如何了？”落十七侧目看过去，今日的南宫慕一身白衣，俨然变回了白墨的打扮。
“早已无碍。”白墨抬眸笑了笑，继续身前的棋局。
落十七走近，看了一眼繁复的棋局皱眉，“这是什么棋局？！”竟还设了这么多幻阵。
“此界之局，你啊！但凡多看两眼，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越发懒了！”白墨调侃道，落下黑子。
“这么费脑的棋局，我早就不碰了！”每次都输！落十七抿了抿嘴，一个旋身跳到树上，啃了一口灵果，腿在半空晃荡。
闻言，白墨宠溺一笑，但随即落下白子：“照你所说，你以后要叫那个人夫君了？”问这句话时，白墨的眼睛里无半分温度。
“对啊！”落十七没心没肺的说道，一心都在不远处的霞云上，很漂亮！
白墨的心一颤，下一秒漂浮到落十七的身前，与她四目相对，这一刻，落十七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怎、怎么了？怎么这么吓人？！
落十七紧张的手里的灵果都快掉了，对面那人才开口：“小雨，我心悦于你，既然你并不爱她，为何不能是我？”
落十七惊的手里的灵果终于掉落了，“什、什么？白、白墨，你、你说什么？！”心、心悦于我？！
“我心悦于你，你愿意嫁给我吗？！”白墨逼近，但落十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自己怀里，开心的叫自己白墨，而是咽了咽口水，瞬移到树下。
“白、白墨，你怎么了？！你这样我不习惯，有点害怕。”落十七无助又惶恐的说道。
害怕？白墨反应过来，低头看着树下局促不安的女子：“害怕？害怕～我？”
落十七愣了愣，没有说话，实在是不知说什么，落十七仓惶道：“白、白墨，心悦是、是何种感觉？！”
闻言，白墨的脸上有了一丝破裂，“就跟你曾经心悦慕容钦一样。”
“慕容钦？”落十七想了一会，摇摇头，“如果说男女之爱的话，照便宜哥哥所说，那不是男女之爱，便宜哥哥说过，我只有喜欢与不喜欢两种情感，没有第三种。”
“喜欢？不喜欢？”白墨脸上有了一丝错愕，所以于他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喜欢而已。
黎沧这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一直认为封灵与自己一样，纵是没有心，也能有不同情感的认知，她竟然只有喜与不喜之分。
“你怎么了？”落十七察觉到白墨的不对劲，也顾不得别扭，上前询问道，可白墨依旧没有搭理她，不免有些担心。
【小山！小山！他怎么了？！】
【……】
“白墨！白墨！你怎么了？！……”见小山关键时刻不回自己，落十七有些着急，直接划破食指，将自己的魂血点在了白墨的眉心。
血消灵清，在落十七的魂血消浸之刻，黎沧的眼睛恢复了清明，看见落十七着急的样子，轻笑道：“怎么？担心我？！若是我与古漠同时落难，你会先救谁？！”
“当然救你啊！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几乎瞬间，落十七脱口而出，然后眼泪就流了下来，随即抱着白墨嚎啕大哭，“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我叫你，你都不回我！我以为你要被吞噬了！”
“好了好了！我没事。”见落十七这么担心自己，黎沧的心情莫名的好，虽然没听懂落十七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但前面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若是没有古漠该多好！但他不能灭了古漠，小姑娘会恨自己的。
“那刚才是怎么了？”落十七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向来执拗。
“在想一些事情，想得有些失神了。”白墨斟酌一下，轻声细语。
“别想了！这事肯定不好！”落十七抿嘴，叮嘱道。
“好。”白墨轻声应下，在落十七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
而另一个地方，古漠看着屏幕中抱在一起的两人，心凉了半截，他知她不爱自己，亦知她只有喜与不喜之意，却没想自己还是比不过白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