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寿未尽

“生我的那个娘...”女鬼很配合白无常的审问。

白无常打量了女鬼一眼，道：“你为什么要杀你娘？”

女鬼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怒了，嘶吼道：“我没有杀我娘！我都不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白无常抬眼看着君瓒，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问。

“二殿，我可以问她几句话吗？”钟甜甜见场面一片沉寂，吱声道。

君瓒同意以后，白无常识相地给她让位置。

“七爷，不用这么客气。”钟甜甜浅笑道。

她看着女鬼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孔，问道：“你是如何死的？你知道吗？”

女鬼思忖了片刻，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死的，我记得我当初正在接客，我娘让我去楼上伺候一个贵人，结果到了门口的时候，那个贵人的仆人让我将眼给蒙上，还让我喝了一杯茶。等我意识恢复，我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在她的记忆里，她只记得这一点。

钟甜甜嗯了一下， 信了她的话，“那你知道你娘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我娘见过的人很多，多得都数不过来，如果真要说奇怪的话，我记得我娘...好像见了一个穿着黑袍自称巫师的人，我娘和那个巫师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女鬼愣迟了一小会儿，才道。

钟甜甜严肃地将老蔷的死因告诉了她，“你娘是被人全身穿针，喂铁水给害死的，死后凶手将你娘的头颅给看下，做成了香，将你娘的身躯丢入了你院子里的那口井里。”

她并没说送鬼槐香之事，这个女鬼知道得很少。

女鬼的眼眶之中虽然空洞无神，可还是流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不是血，也不是脓，倒像是眼泪。

但是鬼魂掉泪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你知道你自己的尸身在哪儿吗？”

女鬼一问三不知地摇头。

君瓒冷声道，“送去地府，顺便从一殿的手中要一份她的生平。”

白无常得令以后，将自己的勾魂索给拿出来，绑在了女鬼的身上，直接拽着她离开了。

钟甜甜抬眼看向君瓒，问道：“二殿，您觉得这件事怪吗？一个阳寿未尽的人，被全身穿针，夺走了剩下的几十年寿命。你说，那人要这么多寿命干嘛用呢？”

“你怎么知道她阳寿未尽？”君瓒转头，沉声道。

钟甜甜侃笑道，“好歹我也是个玄门子弟，全身穿针普通人是用不了的。”

将针直接穿入五脏六腑，就算是再怎么狠心的人，也做不到这一点。

强行吞针，这针只会四处乱扎，那么小的一个针，直接竖着从体内取出来，基本上没几个人能做的出来。

君瓒道：“她阳寿确实未尽，不仅她的阳寿未尽，连那个无头尸，被挖腹的小孩都是阳寿未尽。”

“借寿？”钟甜甜的脑海之中，突然蹦出了这两个字。

但是话说出口以后，钟甜甜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借寿大部分是亲人病危时，子女或亲人自愿将寿命借给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