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还是真话

“前阵子城东南蛇祸的事情听说了没？”钟甜甜抬眼看着老头儿，问道。

老头儿嗯了一下，道：“只敢在城东南界内折腾，不敢踏入城东南半步，赋城谁不知道啊！”

“你就只知道这点？”她蹙眉看着老头儿，怀疑这老头儿在哄骗自己。

像老头儿这么本事高超的人，怎么可能就知道这点？知道地肯定比自己还要多。

老头儿摊手，“我又没在当场，我怎么知道全部过程？”

钟甜甜冷哼一声，道：“上次找你的时候，你还跟我说十六的事呢。”

十六那件事，别说是整个赋城的人，就连妖物所，知道的也超不过去五个人。

这老头儿连那点小事都知道，怎么不知道城东南蛇祸的全部事情呢？

肯定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纯粹是看自己的笑话罢了。

老头儿咂嘴，继续胡扯：“十六那件事，是我看见了，这才知道的。”

“你看见了？你就是十六她奶奶说的那个老头儿？”钟甜甜疑惑地看着老头儿，问道。

老头儿嫌弃地答道：“呸，我是那么坏的人吗？我只不过是出去看事，正好碰上了。”

在赋城之中，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这一点他是很自信的。

钟甜甜半信半疑，“你真碰上了？”

老头儿直接坐到了一户人家的房檐下，也不知道是忽悠还是亲眼所见。

“十六在给他娘上坟的时候，惹下了祸端，得罪了天树，然后天树让他变成了一个疯子，将他奶奶的胳膊给砍了，最后死在了天树的面前，对吗？”老头儿很顺利地就将十六那起子的事情都道出来了。

话落以后，钟甜甜整个人都惊住了，“你真是亲眼所见？！”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老头儿眼神坚毅，教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城东南这档子事，我只知道一点罢了。”

他知道整件事，但是碍于一些原因，他不方便开口。

“你观香观出了点什么？还有那个鬼槐香？”老头儿将腿伸直，悠闲地晃动着。

“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钟甜甜见老头儿将这两桩事说出来的时候，警惕地看着老头儿：“你肯定是安插了，不然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老头儿死不承认，“我哪敢在你身边安插人啊！你身边有二殿，我是嫌阳寿太长了，还是嫌这一生没点刺激呢？”

给钟甜甜身边安插人？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他能看出来，二殿很看重这只小灵鸟。

要不然这小灵鸟身边不可能这么多的阴气，肯定是隔三差五地就派分身过来，看看这小灵鸟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掉毛啥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儿故意吊着钟甜甜的胃口，绕着弯子，肃声道：“此为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也。”

“对了小灵鸟，妖物所的那俩尸体，你从中看出什么了？”老头儿又恢复了之前的不正经，问道。

钟甜甜怔怔道：“...八卦卦位，这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