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冥王？

北阴此刻的脸色已经完全不见刚才的阴鸷，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具男，“金虹会查你！”

面具男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留下把柄，立即伸手讨要东西，“把东西还我！”

北阴自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只是笑了笑，盯着茶杯里所剩无几的茶水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还要用它来感知金虹的踪迹呢！”

“感知个屁！要是能感知到，早就找到他了！”面具男已经顾不得天神的尊容，开始说着粗话。

北阴心底冷笑不止，面上却是看不出任何异样，只不过这一次北阴没有回答面具男的话。

面具男看着沉默的北阴，心底一惊，瞬间明白了北阴的用意，他第一次用正眼打量北阴，尽管他不知自己是惊讶多一点还是疑惑多一些，但眼神中仍旧是略带不屑，这一点点思维的转变，让面具男本就慌乱的心更加平静不下来了。

“你？！……想威胁我！”

北阴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茶杯，面具男这下彻底肯定了这个让他觉得永远都不可能的想法，但语气中的鄙夷是怎么也抹不掉的。

“你一个小仙！怎么敢？！”

北阴浅浅一笑，又是这种恶心语气，“天神？”他放下茶杯，“这或许就是天神傲慢的代价吧！”说完之后温和平静地看着面具男。

北阴从头到尾没有用过强势的语气说话，没有冷下过脸，如刚进门那样，看起来无比亲切，但面具男却能明显感觉到北阴的气场在一点点增强，强到他不得不正视北阴。

没过一会儿，反应过来的面具男很快镇定了下来，他大声笑道：“哈哈哈……你以为那东西能维持多久！没了神力，那东西不过是凡间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如果……我能维持住石头上的气息呢？翟尧~神君。”

北阴用茶杯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不急不缓，他仍是那副表情，没有得意，也没有不屑，那样子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你！”原来他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翟尧以为自己藏住容貌跟气息，还很谨慎地在黑石上留了别的天神的气息，北阴就不会知道他是谁，但北阴不但知道了，还早就知道了。

翟尧的嘴久久不能闭上，他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刚才北阴敢挑战天神的威严，已经让翟尧惊讶不已了，现在北阴告诉翟尧，他能将天神的气息维持在黑石上，这说明北阴已经具有了天神的神阶，回想起之前相处的种种，翟尧瘫软在椅子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北阴明明已经具有了飞升神阶的能力，却没有显示在神仙碑上，翟尧此刻还有诸多疑问，但很明显，他没有时间思考，北阴更不会给他答案。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金虹的秘密了？”北阴还是如刚才那般温和，但面翟尧却如论如何都不敢小觑他了。

翟尧没有如北阴的愿，只是咬着牙说道：“大不了，你到天帝那儿去告我一状，就算毁了我的修为，我还能修炼回来！”

北阴看着翟尧连神阶修为都能不要，也不敢告诉他关于金虹的秘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秘密足以让他灰飞烟灭，能让一个天神灰飞烟灭的秘密，说是震动三界都不为过了吧！翟尧这个态度只会让北阴更加兴奋。

北阴只了解到零零散散的一些信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但他知道，这已经是迈出一大步了，既然现在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他只能留着以后再问。

不过北阴如此低三下四，不能讨回本金，要点利息倒是可以，“那……北阴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还请翟尧神君不要推脱！”

这不容置疑却又略带嘲讽的语气，让面翟尧着实感到憋屈，但他又不能真的为了一颗石头放弃自己的神阶。

北阴想不到翟尧会死守这个秘密，但他可以肯定面具男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破绽而放弃自己的神阶，毕竟他是一个心中有名利的天神。

只要有需求，不管是人，还是天神都将成为棋子，北阴不打算在口头上讨回自己的尊严，而是打算让这个所谓的天神，一步一步的堕落，让他为自己所用，这更能让北阴感到快乐。

毕竟让一个天神为他北阴所用，这不只对这位天神来说是一种耻辱，对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来说，更是一种耻辱！

“我到是小瞧了你的野心！天帝要是知道了，你怕是连名号都会被收走吧！”

翟尧强行让自己从慌乱中镇定下来，他恢复了之前的高傲，不屑地看着北阴。

尽管他现在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心虚和尴尬，但他还是很想扳回一点自己的尊严，毕竟他从未受到过威胁，况且还是被他如此瞧不上的小仙威胁，尽管他知道北阴已经不是什么小仙了，但刻在骨子里的高傲跟轻视一时间是很难转变的。

“我能有什么野？我不过是一个被天神利用的小小仙吏而已，但天帝要是知道了，是你对金虹下了黑手，还特意交代我留他一口气，等你审问完，随我处置，这里面有什么想法，我是不知道，不过……天帝应该知道！”

北阴知道翟尧对金虹的恨意不弱于他，但面具男却没有让他杀掉金虹，北阴想来想去，应该是跟那个秘密有关，既然只要沾了这个秘密就没好，即便他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他也知道该如何利用它让翟尧为他所用。

北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翟尧知道了，北阴对天帝和天界的了解有多深，翟尧更加知道，怕是除了那个秘密之外，其他的对北阴来说都应该不算是秘密了，翟尧越想越后怕，这一切他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才能做到如今的地步！

北阴看着翟尧的神色，从不屑一步一步变为恐惧，他并没有感到快乐，只是他需要这个效果而已，因为只有当恐惧深深地注入心底，这条狗才会变得忠诚，才会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