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
自从她摆脱了在陆辰俞跟前献殷勤的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滋有润。
傅卿卿无所谓了,反正她本来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所幸将注意力转移到府内修整,一花一草除了主院,皆是焕然一新,展现出别样的风貌。
眼见明日便是太后的寿宴,难得有清闲 的暇光,竟然生出几分眷恋。
甚至,她都想过谎称病重,借此推拒不去。
终于还是傅母看不下自己的女儿成天懒散的躺着,拆穿了她的小把戏,洗掉她涂抹得满脸都是的脂粉,露出傅卿卿那张红润有光泽,饱满剔透的小脸蛋。
她的病再也装不下去,可怜兮兮的前去赴宴。
可这时的她经过精心的调理,模样渐渐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经有几分娇媚的雏形。
傅母看在眼里,她私心想让女儿借这次的寿宴长长见识,兴许还有望觅得良人。
至少能挽回点傅卿卿在外狼藉的名声,毕竟按照以往坊间口口相传的嚣张跋扈傅家小姐,很难想象会有好人家想要上门提亲。
而傅卿卿此刻若是知道她的心思,不免会失笑道:“我可巴不得没人看得上,就算名声不好,那又如何?没有爱的姻缘终究是累赘,而且我还不是这里的人,我……总要回去的。”
“活也罢,死也成,不过是在这里寻一线生机而已。”
只是陆辰俞太难攻略了,既定的局面根本无法更改,就连她通过化疗折磨得支离玻碎的躯体,仅落得个在病床上苦苦挣扎。
人总是要学会释然的。
……
从傅家到皇宫,不知疲倦的赶了一路。
日上三竿,傅卿卿坐在马车昏昏欲睡,时不时会磕到额头,她身边的丫鬟甚至看得有些心疼。
终于外面传来“吁”的一声,她们来到了这座富丽堂皇有着海底针的皇宫。
这地方气势庞大,一看就用了不少的好料。
最主要的,是好多人磕破血头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想要进宫赴宴,马车自是进不了的,除了下车走路,还有些官大的人家可以拖关系雇来步撵。
当然这是极少数的存在,皇家亲戚都有专门的步撵,他们就可以坐。
哪怕是朝堂上再有话语权的大臣,他们的女眷没人敢在皇宫内招摇,免遭他人口舌,生怕污了自家的门第。
有些人懂得谨小慎微,偏生有些人不懂。
打着哈欠的傅卿卿,眼尾泛出泪光,慵懒的下了马车,显然她这是没睡够的征兆。
一众同样前来赴宴的女眷,三三两两的排队进入宫门,有好几个越过她身边的女子,偶尔会朝她投来鄙夷的目光,尤其是看到她身边只有一个丫鬟服侍,更是对她不屑至极,那眼神就好像在看肮脏一样。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肮脏。
“你看她模样虽可,但头上没几支贵重的饰品,那件衣服还素得不成样,怎么敢来太后的宴席?”
“是啊,这一看就是不受宠的小姐,穿的太寒碜了。”
她们的话全落入傅卿卿的耳里,不由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