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欲奴2
陆榷晕了两日,迟迟没醒。
本来他前几日迎了数类酷刑,又被戚俭捣弄了两次,身体越来越虚弱。
仇先生也不知该如何告知戚俭,总不能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畜生吧。
思来想去,他还是如实相告,只不过委婉了些,劝他莫要再逼迫陆榷与他行房。
出乎他意料,戚俭闻言并未发作,而是点了点头,问道:“他这身子要养到何时?”
仇先生:“半月。”
戚俭的表情变得古怪,半晌有些吞吞吐吐:“中了欲海潮可还有其他解决之法?”
“什……”仇先生傻了眼,再次探向陆榷的手腕,惊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欲海潮这毒入得不深,是近日才中的,再加上陆榷这几日都在武林盟,给他下欲海潮的不是戚俭还能是谁?
就为了一本见也没见过的传武就生生断了袖,纵是仇先生见多识广也哑了声。
再看戚俭疑惑之色,仇先生略带惋惜地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之人,缓缓开了口:“这五天养好他身子也并不容易,欲海潮目前还无药可解,但有一种吃食可延期……”
戚俭:“是什么?”
仇先生:“菉豆粥。”(*菉豆=绿豆)
戚俭:“……我知菉豆有清热解毒之功效,但这也太过……”
“扯淡”二字略粗俗,他还是控制了自己没将这二字吐出来。
仇先生:“只要有清热解毒的药材,就都能使欲海潮延期发作。”
戚俭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他大概何时能醒来?”
仇先生收回了手,又观察了一番陆榷的面色,答道:“约莫一个时辰后能醒。”
闻言,他面上叹了口气,实则正在心里打着算盘。
还有什么能逼迫他交出《琼华章》?
这人也忒刚硬了些,就算是以屈辱的姿势雌伏他身下也依旧不折一身傲骨,单单看这个人说实话,着实难能可贵。
但身上带着《琼华章》的他,从头到尾都只能是个笑话。
—
仇先生已经离开,而戚俭却直直留了一个时辰,望着他的面容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如仇先生所说,躺在榻上的人儿恰好在一个时辰后转醒。
戚俭见状,起身到一旁斟了一杯茶水,随后扶着陆榷坐起了身,将茶杯凑到他唇旁。
他偏头躲开了,又被戚俭锢着卸了下巴,茶水入了口。
他本欲吐出,却听戚俭道:“你敢吐出来,今晚我便让你后面的嘴儿含着我的棍子睡。”
他听懂了,身子禁不住轻颤了一下,面色忽红忽白,几息间才认命吞下了那口茶水。
见他终于乖巧,戚俭没有先时冷硬了,将他下巴安了回去。
陆榷吃痛,过了许久都没缓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戚俭才发觉自己如今都还未知他姓名。
陆榷瞥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轻轻揉着下巴淡淡道:“陆安平。”
戚俭将这三字在口中辗转了几次,盯着他的眉眼笑出了声,眸子里的笑意不掺假:“ 往来无限安平者,岂是都由香一炉。 ”(*出自邵雍《感事吟》。)
陆榷冷笑几声,出声嘲讽:“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出自杜甫《戏为六绝句》。)
“哟!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人儿,”戚俭不怒反笑,一手托起他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双唇,“这嘴含着定是极为爽利的。”
陆榷一惊,戚俭的动作却更快,立即点了他的穴道。
他没了内力冲不开穴道,只能看着戚俭凑近,在耳旁呼着热气,话语缱绻旖旎,似是在与情人儿调情:“我从不说谎,只要你含得我舒服了,这几日便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