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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一起把这个女的抓去献祭。”
为首的老头眼神阴冷的看向林北欢,那是一种无端的仇恨,村民们也怒着眼,他们想:为什么你没有死去。
人在安逸的日子里生活久了就会怨恨想要破坏平衡的人,现在在他们的眼中,林北欢这个异乡人就是闯入他们美好家园的异端,排除异己是人生来就具有的种族特性,他们不觉得献祭一个年轻的生命是错误的,甚至他们将这种行为冠以神圣的名号——牺牲。
他们会记下林北欢的名字,在后辈流传千古——看,就是这个女孩子,唤醒了财神大人,我们才能拥有吃不完的粮食。
神使捏着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巴,眼角微垂着,惋惜的叹声:“真是可怜的女孩啊。”
村民们直愣愣的眼神勾着林北欢,像刀一般锋利又充满恶意,松木大踏步挡在林北欢的身前,两手用力的勾紧,青紫色的血管从皮肤表皮凸起,尖锐的指甲从指腹生长出来,高声道:“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谁。”
松木满身溢出的杀意震慑到了四周的村民,他们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哪怕挡在他们面前只是一个看起来还像一个高中生的男孩子,但那股不容忽视的气息就是让他们不能上前,脚就像是被谁用皮绳捆住了一般,全身的筋紧的连动一下都会有“咯吱”声。
一只手攀上松木紧绷的肩膀,林北欢冷静的说道:“松木,收敛一下你身上的气息。”
松木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率先暴露了魔力,一股大灾的灵识扫荡着整个土丘,甚至连坑里的棺材都震颤了一下。
“能受等级压制的只有灾。”林北欢轻声说着,“看来,这个村里的都不是人了,而我们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看来这里是有很强大的灾在施展法术啊。”
“哈哈哈,真有趣,被识破了么?”神使忽的飘起身子,灵活的穿梭在每一个村民的身边,他抚摸着那些人的脸,表情是那么痴迷癫狂,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工艺品一样,这些,都是他最骄傲的杰作。
他抓起了一个人,就是领头的那个老头,指尖戳住那个老头麻木浑浊的右眼,开始搅动。
粘稠的水渍声在山谷中回荡,明明是很细小的声音却在这位神使大人的指使下被无限放大。
洁白的棉麻孝服上被血液染红,艳丽的彼岸花在黑土上娇艳妩媚的开放,血海大灾所到之处,有如亲临地狱,那是世间最恶的绝望。
神使痴痴的低喃着:“你怕吗?哦对,你好像也是个大灾,不过一个背叛了黄泉的灾又怎么算的上灾呢,狐狸啊,生来就是谄媚讨好的种,当年不过一口神明的唾液就觉得自己真的被神救赎了,可笑啊,可笑啊。”
“你猜错了哦。”林北欢一字一顿,“神从来不会刻意的去救赎谁。”
“哦?”神使停下了指尖的动作,飘着身子来到林北欢的面前,松木冷着眸盯着他,指尖的爪子变得漆黑。
“神只是守护者。”
神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降世,他们只负责总体的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