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少年（5）

该文架空，所创内容均为虚构。

——正文——

刘知嫚：怎么了？杨言妈妈？

刘知嫚：大早上的就带着杨言来敲办公室的门，是发生了什么吗？

周淑英：少装糊涂，你知道那群孩子，对我家孩子做了什么。

刘知嫚：哦，我昨天听杨言说了，有孩子想要扒他的裤子，是吧?

周淑英捏紧拳头，牙冠咬得死死的。

周淑英：他们不是想要，他们是已经扒了，他们欺辱了我的孩子。

周淑英：他们就为了证明言言是男是女，于是就扒了我孩子的裤子。可我家言言到底是男，还是女，这不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的吗？！！

周淑英：他们凭什么能这么对我的孩子。他们凭什么扒我家孩子的裤子！！！

周淑英激动地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周淑英：你们学校就这么放任着这群胡作非为的学生不管吗？！！

刘知嫚：杨言妈妈你别激动，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是想让其他几层的人都来看你们的热闹吗？

刘知嫚：这就是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已经教育过班里的孩子了。

周淑英：就只是教育那么简单？？？

周淑英：他们可是毁了我的孩子的一生啊！就只是教育一顿那么简单？

刘知嫚：哎呀哪有那么严重啊！再说了，能毁了他的只有他自己，我们一个外人，怎么能毁了他的一生。

刘知嫚：你们家长才是要以身作则，不要什么芝麻豆大的事情都来找学校说理。要是学校每个家长都来学校说理，这学校还办不办了？

刘知嫚：好了，我看今天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你再在这里闹下去，对言言以后也不好不是？以后言言要怎么在这个学校待下去？

周淑英哽咽地说不出话，只能擦拭眼泪。

杨言握紧母亲的手。

杨言：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

杨言：我不应该长成这样。

周淑英回过身，将杨言抱住，积压了许久的情绪，都化作了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

周淑英：你没有错言言，错的是妈妈……妈妈没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没法让你好好生活……

杨言回抱母亲，轻抚母亲的头。

杨言：妈妈，我没事的，你别哭……

刘知嫚：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哭了！以后我让杨言提前五分钟下课，让他一个人去上厕所，这样总行了吧？

刘知嫚：杨言妈妈，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就这样跑到学校来，和单位打过招呼吗？他们同意你来学校了吗?

周淑英：……

两个人在学校大闹了一场，也没有换回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有的只有提前五分钟下课。

晚上，杨言回到家。

杨言：妈妈我回来了。

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十分安静。

杨言：妈妈还没回来吗？

杨言摸索了一下墙上的开关，打开客厅的灯，走进屋，确认母亲还没回来。

杨言：没事，那我先烧点东西，等妈妈回来再一起吃。

他来到厨房，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就做好了一盘鸡蛋羹。

杨言：先拿碗盖着，不然等妈妈回来，就凉了。

杨言先是回到房间，在房间里写作业。

等到所有作业都写完以后，杨言打开房间的门，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看。

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杨言：妈妈，还是没有回来吗？

……

——

第二天。

杨言按照老师的吩咐，提前5分钟下课。

他在位置上站着，额冒虚汗，青筋外露。

老师绕着教室转了一圈以后，又回到了杨言的身边，并推了一把他的后背。

刘知嫚：快去啊！你还傻愣愣地站着干什么？

刘知嫚：难道你想和其他同学一起去上厕所吗？

刘知嫚说话的声音将杨言吓得不轻。

杨言：吓，我知道了。

杨言捏紧拳头，抬起脚，朝教室外面走去，每走一步，他的手都捏得更紧一分。

系统8572：他怎么这么紧张？

系统8572：这次只是提前五分钟上厕所。上回是因为上厕所会被其他同学欺负，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刘知嫚：欸，对了，你妈妈她，没事吧？

杨言的眉头紧锁，牙口紧闭。

杨言：我……不知道。

刘知嫚：行了，你快去吧！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他又继续走了起来，走出教室，来到教室外的长廊。

走着走着他的眼眶就开始泛红了。

杨言：妈妈……我对不起你……

系统8572：……

昨天，杨言的妈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杨言：妈妈……我在努力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我还是....

但他还是打了一盆热水，放在一张没有坐人的凳子前，说……

“妈妈你坐好，我给你洗脚。”

杨言：从小到大，你都教育我，出门在外，要和其他人和睦相处。

房间的门被风吹开一道缝，光照了进来，他习惯性地说……

“还差最后一个作业就写完了，妈妈你……”

杨言：你说，一个人可以独立，但永远不能与世界脱轨。

在睡觉前，他拿出那本无法记录的笔记本，双手合十地说……

“妈妈，感谢你将我抚养长大。”

杨言：我一直努力让自己融入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容不下一个异样的我。

在出门前，背上挎包，拥抱空气说……

“妈妈，我要出门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