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幽泉番外四

帝墨悠简直头大。放跑了一个线索不说，还把一个小祖宗弄哭了。

令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与他的交集只有那一次兽潮还没吧？怎么急吼吼地追上来还掉眼泪呢？

搞得像千里寻夫……呸。

帝墨悠尴尬地四处看看，突然听到了一声甜腻的叫喊。

帝墨悠：……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帝墨悠猛然发觉，这条小巷边上就是青楼——一墙之隔，里面发生了什么完全可以想象。

那声音总归不算大，混着水若荃偶尔的吸鼻子的声音，听的帝墨悠心烦意乱。他一把搂住水若荃，低低喝到：“闭嘴。”

水若荃吓了一跳，打了个哭嗝。

帝墨悠搂着他一跃而起，跳上二楼阳台，带着他飞快从走廊穿过，找了间空屋进去，反手把门带上。

进了昏暗的屋子，帝墨悠稍稍松了口气。这种地方他有段时间常来，对“逃生路线”也非常熟悉。

水若荃懵了，手忙脚乱地拿帕子擦干净脸，刚冷静下来就听见隔壁细弱的叫喊声。

水若荃脸腾地红了。毕竟他才十四岁，最多只是看过话本子，眼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帝墨悠也听见了，暗骂一句房间隔音真辣鸡，低头看见水若荃窘迫的样子，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帝墨悠：“没见过？小朋友几岁了？”

水若荃嗫嚅着：“十四……”

帝墨悠：“十四啊，那不如我带你开开眼？”

水若荃一下子急了，直接喊：“天涯公子！”

帝墨悠只听到“天涯”就捂住他嘴：“嘘，小声点，这儿隔音不好。”

房间外面有暗淡的红烛与月光，内里昏暗只有他们两个人。水若荃听见自急促的心跳声，几乎要昏厥过去。

“好了，不逗你了。”帝墨悠说完设下一个隔音阵法，倒是把水若荃看的一愣。

帝墨悠：“行了小孩，你找我干嘛？”

水若荃还没缓过来，没说话。

帝墨悠：“如果是为了报答两年前的事，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水若荃攥紧了手，低着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我很仰慕……本来很仰慕你……”

帝墨悠哑然失笑，“那现在看清我的真面目了，还仰慕我呢？回去睡觉吧，别为了曾经想象的美好追逐这么久，到头来发现一场空。”

水若荃下意识摇头，只是抬头看向帝墨悠的时候，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渐渐分散，看到地上的隔音阵法，突然灵机一动：“那……那你可以教我这个阵法吗？”

帝墨悠：“我教你？你不是……”

帝墨悠突然反应过来了：他作为沉澜宗大弟子怎么可能不会隔音阵法，他只是不想轻易地结束。他竟然想与自己多接触吗？

帝墨悠看着他那通红的脸蛋，想起两年前自己把他错认成女孩子的事，简直要扶额。

帝墨悠心思一转：“不是，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叫我师父，至少得交学费吧？”

水若荃被变故折腾得看起来有些傻：“好，好的，多少钱？”

帝墨悠略一思索：“钱倒不用了。我只希望等你学出师了别忘了报答我的。”

水若荃感激地点头：“我会的！”

帝墨悠面上微笑，心想：真好骗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