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三人聚会
尹月栀从城门到凌吾峰都有人带路，走的是传送阵，被这一路的顺利和热情惊到了。
因为过年，四处挂着红，给本就温暖的天气添了几分燥热。但峰顶凉快许多。尹月栀一眼就看见了正好走出来的男人。
男人一袭白衣飘飘，脸上神器淡漠，目光落在尹月栀身上。
尹月栀：“帝墨悠。”
帝墨悠很是惊讶：“尹小姐居然认出我了？我跟我哥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怎么就知道是我？”
尹月栀皮笑肉不笑：“那可能是气质不太一样吧。”
帝墨悠笑笑：“好吧，尹小姐慧眼。我带你去后山亭吧，帝君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帝墨悠在前面带路，走的很快。尹月栀跟着他，微微疑惑，却也没出声，快走几步，就差跑起来。
眼看着帝墨悠转过房屋拐角，尹月栀急忙跟上，也没减慢速度。不想刚过拐角突然满目都是白色，再想减速已经来不及了——
她和人撞了个满怀。
尹月栀额头撞在来人坚硬的胸膛上，有些头晕目眩。来人被她撞的后退半步，随及稳稳地按住了她。
尹月栀抬头，帝墨黎轻笑的脸猝不及防地撞入眼里。“警惕性这么低？”
尹月栀一时鬼迷心窍，前世的花言巧语脱口而出：“那也看对谁。”
帝墨黎松手，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嬉皮笑脸的男人。
尹月栀耳朵一红。
三人在亭子里坐下。小石桌上泡着灵茶，正往外冒着香气。尹月栀闻到，小小地惊叹了一下。帝墨悠笑道：“这是我从一个老炼药师手上诓来的，很好喝的，尝尝？”
说着他倒了三杯。本在茶壶里就飘香，倒出来更是芬芳了整个亭子。尹月栀慢慢端起喝了一小口，觉得整个人都美好了。“好喝！这是什么茶？”
帝墨悠：“花雾茶，外面很少见到。我这还有几份茶叶，权当孝敬嫂子。”
尹月栀龇牙笑：“不用不用。”
一时没人接话，空气就安静下来。尹月栀握着茶杯，心里打鼓到底喝不喝。
帝墨黎开口打破迷之尴尬，是对帝墨悠说的：“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帝墨悠：“看情况吧，应该会多待一会儿。”
尹月栀好奇：“原来你以前一直在外面吗？去干什么？”
帝墨悠笑嘻嘻：“历练嘛！我又不喜欢掌权什么的，要靠我哥养我。”
帝墨黎：……形象堪忧。
帝墨悠：“我每年都回来的。只是今年收获不多，花雾茶姑且算一个，还有一个，关于耀日殿。”
帝墨黎、尹月栀：“什么？”
帝墨悠脸色一正：“月栀也知道耀日殿吗？”
两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尹月栀：“我之前碰到一个自称耀日殿的，说要挑战我这个新秀第一。”
帝墨黎：“你没事吧？听闻他们阴招多。”
尹月栀：“没事。有漫然在，她一个人就把两个人解决了。”
帝墨黎说：“行吧。”
帝墨悠：“哥，你呢？他们有没有找你麻烦？”
帝墨黎摇摇头。尹月栀看得一愣。
帝墨悠心下了然。“说起来好笑。我之前碰到他们，就顺便换个装去里面走了一遭。现在他们全大陆通缉我那个假身份呢！”
尹月栀：……
帝墨黎：……“你干了什么？”
帝墨悠：“也没什么。他们不是以天才多出名吗？那么首先，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天才？月栀也碰到过，你不觉得他们有些奇怪吗？”
尹月栀：“是挺奇怪的。一个十五岁的灵王十级，但不会什么灵技和灵器，跟灵兽好像也处不来。看起来就像她只修炼了灵力等级。”
帝墨悠：“不错。他们就是培养这种表面上的“天才”，主要是为了提升阵法力量。他们本身并不成威胁，只是阵法不可小觑。”
“但这只是一部分人。剩下的人不仅灵力强，各种高级灵器灵兽也很用的来，遇到他们就很难缠。”
“我好奇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天才，就去他们禁地遛了一圈。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帝墨悠一边说一边凑近，嘴角是不怀好意的笑。尹月栀也向前倾身，两人脑袋越凑越近。帝墨黎抬手给了帝墨悠一个爆栗：“好好说话。”
帝墨悠：“嗷！”
尹月栀“噗嗤”一声笑出来。
帝墨悠其实并没有多疼，但一个是他都这么大了哥还这么不给面子地打他，一个是在小美人面前丢脸了，一下就嚎出来，更觉丢脸。
尹月栀看那前一秒还在装神秘的人捂着脑袋幽幽地看着帝墨黎，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再看帝墨黎，僵着的嘴角似乎有可疑的翘起？！
帝墨黎：“说吧，看了什么能被全大陆通缉。”
帝墨悠叹了口气，觉得他哥正在烽火戏诸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耀日殿有种秘法，炼了能让人快速提升灵力等级。后果是以后想再提升，基本不可能了。”
尹月栀：“除此之外呢？”
帝墨悠：“目前来看没有别的后果。”
尹月栀思考一番：“那如果是无法再提升的老人家，也可以？”
帝墨悠：“理论上来说，是的。他们应该就是为了这个研究出来的秘法。”
尹月栀：“那倒有点用处。”
帝墨悠脸色沉下来：“我看他们招收的弟子，有一部分就是不论大小宗门都不会要的，天赋极差的。他们会先用各种灵果灵丹强制提升灵力，再用那种秘法修炼，培养形成人阵的力量。”
“他们的阵法力量强，变化多，且平时再不和的人，一入阵法就团结地死紧。这大概就是耀日殿难攻的主因了。”
三人沉默一会儿。帝墨黎说：“难攻也不是不能攻。都别多想了，马上要过年了，你们不如想想凌吾峰要怎么弄才皆大欢喜。都放松一点。”
尹月栀笑起来：“就是嘛！这些事遇到了再说。现在要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