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柒.要走就走

苏暮雨的目光落在苏昌河手中的食盒上,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轻声打趣道。
苏暮雨:“难得你想着带些糕点回来。”
苏昌河:“只是随便选了点,又不贵。”
苏昌河随口解释着,两人并肩走向沈安之所在的别院。途中,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迎面而来,她手中紧握一柄长刀,脸上隐隐透出几分戾气,气势逼人。
谢仙颜:“原来是傀大人和送葬师,许久不见了。”
苏昌河:“我当是谁,血阎罗啊。拿着刀是要去砍人吗?”
谢仙颜:“关你什么事。”
女子应声一句,从他们身旁走过。苏昌河回首望向她的背影,戏谑的笑了笑说道。
苏昌河:“谢家人的脾气,真是差的很。”
苏暮雨:“这血阎罗在谢家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没有必要和她起冲突。”
苏昌河:”这一辈的谢家人厉害的只有她和她姐姐,只要不来惹我,井水不犯河水。”
二人不再继续讨论血阎罗的话题,他们缓步走向小院的门外。恰在此时,慕雨墨从院内走出,见到二人的瞬间,微微一愣。
慕雨墨:“你们回来了。”
苏昌河点点头,准备抬脚进入院内。慕雨墨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慕雨墨:“安之已经离开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苏昌河的动作骤然停滞,旋即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地问道。
苏昌河:“你说什么?”
慕雨墨:“她给你们留了一封信,还让对你们再说一声谢谢。”
苏昌河未等慕雨墨说完,便急匆匆地踏入院内。他径直推开了那扇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书案上静置的一封信。
——苏昌河亲启
沈安之:“时至今日,仍感谢二位的相助。但家事未了却,欲先行离开。未能亲自告别,实属遗憾。”
沈安之:“他日再相逢,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愿祝君如此山水,涛涛岌岌风云起。”
苏昌河捏紧手中的信件,脸上的表情凝重而阴郁。苏暮雨晚一步踏入房间,恰好瞥见他紧握的信封,轻声询问。
苏暮雨:“写了什么?”
苏昌河:“好的很。”
苏昌河骂了一声,将信件粗鲁地丢向苏暮雨,转身大步离去。苏暮雨低下头,目光扫过信纸上的字句,眉头不禁悄然皱起。
苏暮雨:“雨墨,安之没有和你说她去处理的事情吗?”
慕雨墨:“那能知道阿,看来信中也没有具体写要做什么。她说要先回一趟青云城,祭奠她的阿娘阿爹。”
慕雨墨:“苏昌河脸上的表情难看的很,你劝劝他吧。安之离开了,生这么大的气。”
慕雨墨匆匆打量了一眼苏昌河的脸色,只见其阴沉如墨。苏暮雨将信件收好,随后便迈步出门,寻找苏昌河去了。
苏暮雨:“昌河。”
苏昌河并未走远,只是站立在院外的假山之侧。他低垂着头,手中不断地转动着那柄寸指剑,即便是苏暮雨的呼唤也仿佛未曾入耳。
苏暮雨:“安之先回青云城,其余的雨墨也不知道。蛛影中有人能追踪,要让我的人去…”
苏昌河:“要走就走,还追踪干嘛。我堂堂送葬师,有什么过不去的。”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