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貮.自在别离

周围景致消散，桃花林中的场景重新回归于最初，众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古尘留了白发仙和紫衣侯一命，他们带着无法无天离去。

萧卿黎：“先生。”

萧卿黎和萧若风向古尘行礼，然后和雷梦杀一起离开了。温壶酒拎着酒壶也准备走，走时他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

温壶酒：“替我向你母亲辞别，明年春日，再来饮酒。”

古尘摆开百里东君的手，走到枯树下的石桌前坐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壶酒，两个酒杯。他倒好酒，朝愣愣站在原地的百里东君招了招手。

古尘：“东君，来，坐。”

在返回镇西侯府的路上，萧卿黎轻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萧卿黎：“从此以后，世间不会在有一位风华动天下的儒仙。”

萧若风：“是啊，无论敌友，其实是令人惋惜的一件事情。”

雷梦杀：“其实，他本可以不用死。”

萧若风：“他虽是油尽灯枯之躯，可若不出那一剑，便还能再活数年。可他不愿重燃战火，亦不愿背叛故国，甚至都不想连累镇西侯府，所以他故意赴死，为的是破局。”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百里东君被百里成风护送回府，他独自一人来到后院，手中紧握着那柄名为“不染尘”的长剑，静静地挥舞着。

萧卿黎：“百里东君。”

萧卿黎推开后院的院门，朝着里面百里东君开口说话。百里东君闻声收剑，转身望向她问道。

百里东君：“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卿黎：“前辈先逝，知你心中郁闷。这是我在乾东城酒家买的酒，也不知道你能否喝下？”

萧卿黎拿出两坛酒，递给百里东君一坛。

百里东君：“一般，不如我自己酿的好。”

萧卿黎：“世人说，万事万物皆在因果循环。既种因，便结果。儒仙前辈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你掌握了西楚剑法，这就是因。而这个果，终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浮现。”

百里东君：“你是来对我说教的吗？要是你们不来，我师父就不会…”

百里东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他缓步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了儒仙古尘的身影。

萧卿黎：“可你会西楚剑歌，所有人都会盯着你。甚至镇西侯府，大家都会忌惮。”

萧卿黎：“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萧卿黎：“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可是人生长在，自在别离中。”

萧卿黎走到百里东君身边，坐在他身旁。她轻轻打开手中的酒坛，将其稳稳置于台阶之上。

百里东君没有说话，盯着那坛酒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百里东君：“天启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萧卿黎：“天下书生向往的地方，能考取功名。江湖侠客想来转转，有美人，有少年。”

萧卿黎：“天启城很大，容得下很多人，也容得了很多的恶事。稷下学堂是个清净之地，有李先生坐镇。”

百里东君：“李先生，真有大家说的那么厉害？”

萧卿黎：“不如你亲自去一趟天启，也许能起翼腾飞。百里东君，我们还会在等几日，你考虑一下吧。”

萧卿黎起身便准备离开，和百里东君讲了这么多。其实该明白都会明白，他是个聪明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