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是血，男人精瘦腰身上早已经治愈留下疤痕的伤口开始不断地往外冒着血，大片大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衣服，染透了地面。男人的神情看起来非常痛苦，可是不管石凯如何喊叫男人都像听不见一样，不仅男人听不见，石凯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世界寂静无声，只有血滴在地面上发出来的滴答声。他疯狂地想要靠近，却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困住只能原地打转。而面前的男人因为大量的失血终于撑不住身体，直愣愣地向着身后的悬崖倒去，

石凯：不要，不要，黄子！

枕头早已被泪浸湿，巨大的恐惧感席卷着石凯，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是噩梦，可是石凯知道它不只是个噩梦，他颤抖着去拿手机，

凌晨四点，

电话接通后对面人的声音却没有丝毫被吵醒该有的样子，

周峻纬：怎么了，凯凯？

石凯：哥，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

周峻纬：凯凯你别急，我现在就买票回国，等我回去好吗？

石凯的状态很不好，不仅是黄子弘凡发现了，今天本来是何运晨为了庆祝他们破了案子而组的饭局，唐九洲在说就喜欢小何这种平常不怎么出现请客最积极的领导，结果就被追着打引得大家都在笑，除了石凯。

石凯实在是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来，借口说要去卫生间离开了包间。

黄子弘凡：凯凯？怎么了？

黄子弘凡难得的穿了一身白色卫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纯的不行，好看的石凯根本移不开眼睛。

黄子弘凡：你不舒服吗，脸色好差。

黄子弘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上了石凯的额头，确认人并没有发烧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黄子弘凡：凯凯……

黄子弘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石凯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

石凯：对了还没跟你说谢谢，谢谢你上次帮我。

黄子弘凡：你不用跟我说谢谢。

石凯：还是要说的，你没有义务对普通同事做到这份上的。

石凯说完这话却是不敢再去看黄子弘凡的眼睛，

黄子弘凡：你什么意思啊石凯，又要故技重施？

黄子弘凡的声音明显带上了怒意，他一步步的上前，将石凯逼在角落里，他发了狠捏住了石凯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黄子弘凡：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具吗？

石凯：不是的……

黄子弘凡：可能连玩具都算不上吧，五年前你什么都不说就要分手，现在也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判了死刑，我就是个笑话。

黄子弘凡收了手上的力气，拉开了他和石凯之间的距离，他双眼发红，却拼命忍住不落下泪，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眶滑落。石凯一下慌了神，伸手去帮他擦泪，

石凯：不是的，不是的，元元，不是。

黄子弘凡：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分手，前几天在车上又为什么要亲我。

回答是意料之中的沉默，黄子弘凡冷笑了一声，没再逼石凯，而是往身后的墙上一靠缓缓开口说道，

黄子弘凡：石凯，我应该恨你的。从五年前，就应该恨的。